皇后扭头,看向沈南时,皱眉问道:“沈氏,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南时面上带着几丝怒意,“自然是假的!娘娘,京城中人人皆知,臣妇一个寡妇,从未与任何外男有过接触,何来的身孕?这贱婢所说的药渣子,只怕是臣妇喝来解毒的药物,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药,简直一派胡言!”
丫鬟从怀里掏出被手帕包裹着的药渣,“娘娘,这便是清露院的药渣子。娘娘可以派人拿去给太医化验,若奴婢有半句虚言,奴婢愿以死谢罪,绝不后悔!”
“二夫人,你也别说什么你从未与外男有过结束。外人不知,但我们侯府的,谁不知道二夫人有了奸夫?原本奴婢也不想来告发你的,可你竟然怀了那奸夫的孩子,还想把孩子生下来。
二夫人,你当真是不知廉耻。我若是你,早一头撞死了,哪里还有脸面苟活在这世上?!”
“贱婢,胆敢污蔑主子,信不信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喜鹊上前一步,怒声斥道。
皇后摆了摆手,对身侧的大宫女道:“去请太医!”
大宫女飞快跑了出去。
约莫一刻后,太医便赶到清露院。
他将药渣子拿在手上比对,片刻后,沉声道:“夫人,这药渣子里,的确是含有安胎的草药。”
“沈氏!”
皇后猛地一拍桌,端庄的脸上浮现出了几丝被欺骗的怒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南时暗自咬牙,仍旧是否认,“夫人,臣妇是被冤枉的!”
裴芳华眼中闪过一抹怨毒的光芒,“娘娘,臣女也相信二嫂的清白。不如让太医为二嫂诊断诊断,若是二嫂并非喜脉,便说明二嫂是清白的,定然是这贱婢在胡言乱语!”
皇后微微颔首,“太医,你去给沈氏把脉。”
沈南时后背渗出冷汗。
皇后和裴芳华来得太突然了,她毫无准备。
若是真让太医诊脉,只怕当场便要被看穿。
沈南时目光闪烁。
江难怎么还不回来……
“太医,太医快来替我瞧瞧!”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外面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紫苑捂着肚子,跑到太医跟前,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她伸出血淋淋的手,抓住了太医的衣袖,“我,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太医低头,霎时一震,连忙就地坐下,给紫苑诊断扎针。
紫苑的裙摆上全是血,身后蔓延了一条血路,看上去竟十分触目惊心。
紫苑一边痛哼,一边喘着气,“我的安胎药……有问题!有人给我下毒了……我的孩子……太医,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这是我们大房唯一的血脉了!”
喜鹊的眼神和紫苑对上,脑中一个激灵,指着裴芳华道:“大小姐,你好狠的心!你们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裴芳华拧眉,怒道:“闭嘴!你这贱婢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喜鹊道:“大小姐还想装到什么时候?皇后娘娘,我们都被大小姐给骗了。其实这安胎药,是紫苑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