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牛彻底懵了,那到底是谁?
他记得自己的大闺女是嫁给了柳家的呀。
“她爹,那柳家的男人早就死了,正正和果果也不是柳家人!”
林婆子索性就都说了出来。
纪大牛回来这些天,一直都恍恍惚惚的,晓北的情况没来得及和他说。
纪大牛:……
“那孩子的爹是?”纪大牛问。
“你别刨根问底了,先吃饭!”林婆子把菜端上来说。
纪大牛只好忍着,陪着众乡亲们把饭吃完。
前脚把乡亲们送走,后脚他就拉着林婆子进屋了。
“老婆子,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婆子漫不经心地说:“晓北被柳家人给休了,回到家就有了孩子,具体是怎么有的,孩子的爹为何是付季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纪大牛更懵了。
林婆子打断他的话说:“晓北自有主意,你老老实实地当外祖父好了,其他的少问。”
纪大牛:不问,我糊涂呀!
林婆子瞪了他一眼:“有啥好糊涂的,孩子的事儿自己做主就好了,你好好养着身体!”
纪大牛:好像目前自己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了。
他闭了嘴,没有再问。
晚上实在忍不住了,拉着老婆子又问:“那晓北和果果爹成亲了吗?”
林婆子睡的迷迷糊糊说:“没有!”
“啊,我说怎么没见到女婿呢?不对呀,没成亲,孩子怎么那么大了?”纪大牛觉得自己脑子真有了问题。
难道这事情不严重吗?
为何,所有人都不觉得惊奇。
林婆子翻了个身说:“纪大牛,你出门坐驴车,去京城,去问问首辅付大人好了!”
纪大牛气呼呼地说;“咱闺女的事儿,我问首辅大人做什么,再说了,首辅大人我能见得到吗?”
“见不到就先睡觉!”
林婆子的鼾声又响了起来。
纪大牛睁眼到了天明,摇醒了老婆子:“你快说说,晓北的新夫君是个啥人?”
林婆子恼怒地坐起来:“我都说了,她夫君就是首辅大人,有什么事儿,你去问首辅大人呀!”
纪大牛瞪着大眼睛:……
用三天的时间纪大牛才接受了,纪晓北的男人就是当朝首辅大人。
他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
一个月过去了,他恢复的不错了。
林婆子提议要回纪家湾。
纪晓北不放心,把铺子里的事儿安排好了,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石头的孩子还小,他们一家人就不回去了。
留在安州经营生意。
纪家湾的乡亲们一听说要回去,都很激动,可他们不能都回去,否则铺子里就没人干活了。
分批回去吧。
纪二奶和纪三奶一家人先回去,她们的公公纪大辈子年纪大了。
家里还有个孙女。
树根和他媳妇买了不少东西,让纪晓北给捎回去,还让她带回去五十两银子给家里。
他爹娘老两口在家,他们也很惦记。
临走的那天晚上,付季昌来了。
听说纪晓北的男人来了。
纪大牛有些紧张,慌忙问老婆子:“要不要下跪呀?”
林婆子摸摸他的头说:“你发烧了?见自家女婿,你做老丈人的下什么跪?她又不是皇上!”
纪大牛惊慌地捂住她的嘴。
“小点声,说啥呢?姑爷权高位重,有些话不能瞎说!”
林婆子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赶紧点头。
纪晓北带着两个孩子在屋里玩。
付季昌进了院子,林婆子迎上去笑问:“小幺呀,你吃饭了吗?没吃婶子给你做去。”
付季昌满脸笑容:“婶子不用忙活了,我已经吃过了,晓北不是要陪您回纪家湾吗,我来看看,给你们带点东西来!”
他抬头看到了纪大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纪叔好!我是付季昌。”
他略微弯了弯腰。
“我是纪大牛!”纪大牛站的笔直。
“纪叔回来的这段时间,我在南方处理公务,没来及看您,还请您原谅。”
付季昌彬彬有礼。
纪大牛忙说:“快进屋,进屋……”
付季昌跟着老两口进了正屋。
果果和正正听到声音,从床上蹦下来,朝正屋跑。
“爹……”
“爹爹……你怎么好久不来了……”
两个孩子飞奔进屋,跑向了付季昌。
付季昌张开双臂,把两个孩子揽在怀里。
“那什么,小幺呀,你们聊吧,我们两个去灶屋烧点水……”林婆子拉着傻愣愣的纪大牛往外走。
纪大牛:“这,这……”
林婆子知道纪大牛什么意思,两个没拜堂成亲就有了孩子,孩子还这么大了,活蹦乱跳地叫付季昌爹爹。
搁以前,自己也接受不了。
不过现在,她觉得很好,那两个孩子和付季昌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叫爹叫什么。
“行了,孩子们的事儿,你就少管吧?”
“那,回了纪家湾,我们要怎么和乡亲们说,乡亲们会怎么看晓北呀?”
纪大牛忧心忡忡地说。
“晓北自有办法,你就别操心了!”
“哎,我不操心,我就当自己瞎了!”
林婆子:那就好!
付季昌见两个老人走了,他抱起孩子去了纪晓北的屋子。
纪晓北正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瓜子一边看话本子。
心里想:终于有人给看孩子了。
踏踏实实看会儿小说吧。
刚看了两行,三个人就手拉手出现在了她面前。
“娘,爹来了……”正正摇着付季昌的手,喜滋滋地说。
“好,你们出去玩吧!”
纪晓北头也没回地说。
付季昌低头对两个小鬼说:“你们两个出去玩儿吧!”
果果刚才看到爹爹提着东西来的,她好奇是什么好东西,她拉着弟弟就走了。
付季昌:还是我闺女懂事!
“你明天就走了?”付季昌坐下问。
纪晓北:“嗯!”
“我好久不来了,话本子有那么好看吗?”付季昌委屈。
“嗯,好看,我给你的那两本你看完了吗?”纪晓北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
“没……”
付季昌天天忙的脚打后脑,放到哪里了都不知道。
“不好看吗?”
纪晓北疑惑地抬头问他。
付季昌:不好看!
纪晓北看付季昌瘦了不少,一脸的委屈。
她放下话本子,拉过他的手问:“怎么了呀?首辅不好当吧,要不咱不当那破玩意了,一年才给你发200多两银子的俸禄!你回家,我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