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柔很聪明,理智的反驳着,“你不可能会放在网上,这可是会毁了陆晚莹的清白。”
清白不清白的,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据。
这一切不过就是拿来吓唬楚心柔的幌子罢了。
安星河目光坚定的看着她,字正圆腔道,“她的清白重要还是楚家的名声重要?再者,当年的事抖落到网上,你又告她绑架,网友会不会觉得你们楚家是在赶尽杀绝故意陷害?楚小姐可要想清楚。”
安星河留下这话,便离开了。
楚心柔脑子一片慌乱,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考虑问题很周全。
对于像楚家这样的公众人物,最怕的就是舆论。
他到底是谁?
救了她为什么又要帮陆晚莹?
楚心柔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
陆晚莹下了车,心不在焉的在街上走着,她现在都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缓过劲来。
再见,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她烦躁的忍不住揉了一下头发。
她失魂落魄,没注意前方有人,由于对方是个目测一百八十斤的女胖子,她直接被撞在了地上。
“你眼瞎吗?没看到前面有人吗?”女胖子朝她怒吼。
她被撞到了,还遭人骂,换做往常她早就怼回去了。
“你那么胖,我能眼瞎吗?你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你才眼瞎。”
可现在她眸子里只有懵逼的眼神,就好像心丢了一块似的。
女胖子见她眼里空洞麻木,就好像是活死人一般,害怕的连忙跑开了。
一直跟着她的安星河见到这种情况,跑到她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没事吧。”
陆晚莹眼珠子转了转,过了几秒这才看清了他,“你怎么在这?”
此时的安星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丢了口罩。
他视线落在她受伤的手指上,连忙拿出帮贴贴在她的伤口上。
“怎么回事?”他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陆晚莹想到刚才的事,心虚的缩回了手,“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吧。”
“我看你状态不太好,我送你回去。”安星河如实道。
陆晚莹眸子低垂,更加心虚了。
这么一上午的时间,她就感觉过了好几个月。
两人刚要到楼下,正要下楼买东西的陆荣正好碰见了两人。
“莹莹......”陆荣叫完之后,这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生。
打量的视线在他身上徘徊着。
安星河主动问候,“你好,叔叔,我叫安星河。”
陆荣看他沉稳有礼貌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好学生,他笑着道,“你在清河读书吗?”
“对。”他点了点头。
陆荣笑的更加灿烂了,“你就是莹莹说的那个朋友啊?星河啊,莹莹学习底子不太好,你补课恐怕要多费心了,你放心,你的补课费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安星河目光疑惑的落在她的身上。
补课?
陆晚莹愣了片刻,连忙反应过来爸这是误会了。
她连忙解释道,“爸,我说的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安星河抢先一步道,“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给晚莹好好补课的。”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陆晚莹疑惑的看着他。
“还没吃饭吧?晚莹,快带星河上去,爸去买点菜,给星河露两手。”陆荣热情的说完,便直奔超市。
“爸........”陆晚莹怎么叫都叫不答应。
陆晚莹疑惑的看向安星河,“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爸?”
“你难道和你爸说的不是我吗?”安星河装作无辜的样子反问道。
陆晚莹一脸无奈,“不是,我说的是蓝悠。”
她和安星河那么浅的交情,她哪敢麻烦他啊?
“蓝悠?”安星河话里透着几分嘲讽和不悦。
陆晚莹简直敢冒着进监狱的风险绑架楚心柔,就为了洗清蓝悠的清白。
他放在心尖上爱着的人为了其他人不顾自己的前途和命运。
他如何不气?
陆晚莹听着他话里的嘲讽,神色绷紧,不悦的看着他,“安星河,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觉得蓝悠是作弊才考到第二名的?”
安星河脸色越发黑沉,他没想到第一次生陆晚莹的气竟然是因为一个女生。
“蓝悠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安星河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眸黑沉的盯着她。
让你不惜一切也要维护她。
“我只是相信她而已。”陆晚莹眼眸坚定的看着他。
安星河见她绑架楚心柔的事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第一次以命令的语气朝她说话。
“以后不要和蓝悠来往。”
陆晚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反感她和蓝悠来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她还是那句话。
“凭什么?我想交什么样的朋友,我说了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啊?”陆晚莹气呼呼的反驳着。
安星河还管的真够宽的,她爸都没这么管过她呢。
好好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陆晚莹觉得她不应该和安星河有过多的交集,补课的事情她向爸解释一下就好了。
“安星河,不然你就先回去吧.......”她第一次赶人,神色略微不自在。
说实话,安星河心里传来像是被蝼蚁咬过的感觉,细微却绵密般的疼痛,不似给你一刀爽快的痛,最是让人难受。
安星河眸子一直盯着她,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陆晚莹被他盯的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太直接了些?
她完全可以委婉一点。
爸厨艺不好,你就别来受这个罪了;
或者,家里太乱了,不方便招待你;
陆晚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玩弄着指甲。
“我可以成为能管你的人。”安星河眸子露出深情,沉稳的语气像是在承诺着。
陆晚莹猛然抬起头,震惊的抬起了头,便撞见他装满星河的眼。
甚是深邃,甚是迷人。
他的语调就好像是----------
牧师问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
无论是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郎(安星河)答:我愿意。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突然传来,把她从浮想联翩的画面里拉了回来。
脸蛋不自觉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