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在卢邢心里,儿子的确比魏涵芬重要,他目光不善的看着魏涵芬:“就算你有什么不适的,也不应该耽误布儿的医治……”
柳茄看到卢邢质问魏涵芬,心里得意万分!
魏涵芬早就有了筹码,一个卢邢绝对不会怪罪他的筹码,所以直接打断了卢邢的话,说道:“老爷,我有喜了!”
“……万一布儿有个好歹…………什么?你说什么?”
魏涵芬也走到卢邢身旁,挽住他的胳膊,一脸幸福的模样,“老爷,我有喜了,是钱大夫诊出来的,方才我突发呕吐,便叫了钱大夫来看,得知腹中有喜太过高兴,并未注意到门口之事,还请老爷莫要怪罪!”
卢邢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女人有孕的消息,可这次显然不一样,反应过来之后,原本阴沉的老脸像是变脸一般瞬间染上笑容,褶子挂满一脸!
“当真?当真有了?”
这一个月来他都留宿芬兰院,原本是不报太大期望的,却没想到,回家就听到这么好的消息!
魏涵芬点点头,“是真的,老爷,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骗老爷,不信老爷可以问钱大夫。”
钱富不等他问,主动说道:“大人,夫人确实有孕了,恭喜大人!”
“好!好!”这恐怕是这十几年来卢邢最高兴的时刻了,大手一挥道:
“赏!都赏!”
下人们纷纷跪谢:“多谢老爷!”
最不高兴的莫过于柳茄了,她万万没想到,魏涵芬这老女人居然还能怀孕?
她得知宋辞忧给魏涵芬治病时,根本是不屑一顾的,宋辞忧那贱人就是制毒厉害了些,她就不信魏涵芬这十多年不孕的毛病能让她给治好,因此并未放在心上,甚至还嘲笑魏涵芬每日抱着那个不会下蛋的肚子调养!她还等着看她的笑话!
可如今看到卢邢那高兴的样子,柳茄有了一股股强烈的危机感!
甚至,连儿子也忘记了!
“夫人不是十多年不孕么?为何忽然就有了?妾身倒不是说难听话,老爷还是多找几个大夫来瞧瞧,可别诊错了,那老爷得多失望啊!”
魏涵芬现在有了筹码,也不惧怕柳茄了,话里话外都带着刺,“柳妹妹这是在诅咒老爷?”
正在兴头上的卢邢听到这话,也觉得柳茄这话十分不安好心,立刻怒斥她:“闭嘴!”
“老爷……”柳茄心惊!老爷从前可从不会如此疾言厉色的呵斥她的。
都怪这个老女人,要不是她有孕,又怎么敢如此目中无人?!
“老爷,夫人的孩子是孩子,布儿也是你的儿子啊,他现在还晕着呢,老爷就忍心不去瞧瞧吗?”
卢邢这才想起来这茬:“夫人,你回屋去歇息,为夫先去看看布儿再来你这。”
魏涵芬脸色僵了僵,不过被她很好的隐藏起来,很体贴的道:“好,老爷去吧。”
柳茄更是不满,从前老爷都是称她为夫人的,尽管她只是妾,可老爷都是把她当妻对待,如今对魏涵芬也这样称呼了,这个老女人!
她也不想想,夫人这个称呼,原本就是称呼正妻的。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还得赶快去看儿子。
“钱大夫,随本官一同去。”
原本要出府的钱富又被叫到芳柳院!
结果到芳柳院一看,卢布已经醒了,除了眼神有些呆滞之外,一点伤痛都没有!
卢邢责怪柳茄:“你不是说布儿晕过去了吗?这不是好好的?”
柳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爷,妾身也不知啊,布儿回来时的确是昏过去了,还是下人背回来的……”
她没说她和儿子都去了辞忧商场一事,这事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钱富检查完以后,朝着卢邢拱手道:“大人,卢少爷并无大碍,只是兴许是遇到了不高兴的事,缓缓就好了。”
柳茄放心下来,卢邢想着儿子只怕又在哪个青楼玩得不开心,便没在意,回芬兰院看魏涵芬去了。
钱大夫从卢布的院子出来,就直接出了卢府,他听说今日新开业的商场叫辞忧商场,里头还有一家医馆叫辞忧医院,猜想着会不会与宋辞忧有关,便想去一探究竟!
出了卢府他就直奔城西而去,在看到“辞忧商场”四个大字时,钱富激动了!
“宋大夫,宋辞忧,是你吧?肯定是你!”
他直接去了辞忧医院,问了人才知道宋辞忧在二楼,他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二楼去,心情越发的激动!
“门上挂着(办公室)三个字的……”
钱富找着过去,终于在其中一间屋子门外看到这三个字,知道是宋辞忧工作的地方,他略有些忐忑的上前敲门。
“笃笃……”
里面很快响起一道清脆而熟悉的声音:“请进!”
“宋……”钱富推门而入,在看到里面的人后笑容僵在脸上:“你是谁?”
钱富是没有见过宋宋打扮的宋辞忧的,她几次去卢府,都因为各种因素没有见到,宋辞忧去给柳茄解毒,给魏涵芬做手术更是因为注重隐私而没有多少人看见,钱富也不例外!
宋辞忧此刻又是宋宋的打扮,因此钱富根本认不出来。
“宋辞忧呢?”
见到钱富,宋辞忧很快认出他来了,“钱大夫?”
“你认得老夫?”
“当然,快进来坐,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了?”
“找你?”钱富一脸莫名。
宋辞忧笑道:“让你见笑了,因为一些原因,我来这里之后一直以这副样子示人,化名宋宋,我就是宋辞忧。”
钱富这才恍然大悟,忽然他又想起什么,诧异得指着她:“与卢府纠葛不清的那位宋姑娘,其实就是你?”
天哪!这宋大夫到底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给郡守夫人下毒?还差点把郡守府的公子给杀了!!
“没错,就是我。”
宋辞忧给钱富倒了杯茶,瞧着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夸张,调侃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胆子太大了?”
“你怎么知道?”
“我会读心术。”
“你就别拿我老头打趣了。”
“对了,你老人家怎么忽然来找我了?”宋辞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