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错愕不已:“二夫人……”
这毒还未解,容貌也未恢复,二夫人此举未免太过心急。
“怎么?本夫人使唤不动你了吗?给我动手!!”
“嗤!”
宋辞忧忍不住嗤笑出声。
柳茄见她一点惧色都没有,问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二夫人这么蠢,我怎么笑不出来?”
“死到临头你还这么猖獗!紫烟,给我打!”
“二夫人,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啊,这么迫不及待的收拾我,你就这么笃定你的毒已经解了吗?”
柳茄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你会翻脸不认人,所以留了一手,刚才给你的解药只是其中一味,吃了之后只会让你不再继续衰老,但是要恢复原貌还得服下另一味药,原本我想着要是你乖乖的放我走,不为难我,我就把药给你,现在嘛……”
柳茄没想到宋辞忧还留着这么一手,她恶狠狠的瞪着眼珠子,长指甲指着宋辞忧:“你这个毒妇!”
“毒妇?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若没有什么事要求我,我就先走了!大夫人还等着我喝茶呢!”
“你!站住!宋宋!你给我站住!”
柳茄大吼道,她急了,这下是真的急了,她怕宋辞忧真的不给她解药,那她岂不是一辈子就要保持这个鬼样子?!
她有些懊悔方才太过心急!
“二夫人还有事?”宋辞忧冷漠的看着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全部解药?”
“这个嘛……”宋辞忧作思考,柳茄看到这一幕,心里紧张起来。
“你那么喜欢打人,不如让我打一顿,等我出够气了,就给你解药!”
“宋宋!你别太放肆!!”
“看来是不愿意咯,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我心里这口气出不了,我是不会给解药的。”
她干脆在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
柳茄看到她这样,气得脸色扭曲,“宋宋,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
“我做的绝?是你太过自以为是,二夫人,我不跟你计较的时候,拿钱还能解决问题,我若铁了心的不想给你解毒,你就算把卢府的金库给我,我都不答应,你别以为你区区一个郡守府妾室就能拿我怎么样!做人还是不要把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了,免得摔得太惨!”
看到宋辞忧眼中认真的神色,不知为何,柳茄莫名的就有些害怕!
她怕宋辞忧真的铁了心不给解药,那她真的就无药可救了。
此刻,她无比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
一想到自己的掌家权被剥夺,宠爱也不再,柳茄真的慌了!
“宋姑娘,方才是我做的不对,我保证不再为难你,你就把解药给我吧,解了毒,你我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如何?”
“呵……我才说了二夫人自以为是,你怎么还是不知悔改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当我宋宋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宋辞忧板着脸的时候,颇有几分让人惧怕的气势!柳茄一下子被震住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解药?”
宋辞忧思衬了片刻说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吧,谁让我天生善良呢,一千两。”她伸出一根手指。
“什么?”
柳茄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还要一千两银子?!”
“nonono,是黄金!”食指摇了摇,宋辞忧补充道。
“你怎么不去抢???”柳茄歇斯底里!!!
“我这不就是在抢吗?”宋辞忧恶劣的说道,根本不管柳茄已经被气成什么样子!想拿捏她,就要付出点代价!
“你真是贪得无厌!!”柳茄双眼阴鸷的盯着宋辞忧道。
“你就说给不给吧!”
柳茄咬牙切齿:“好!我给!但愿你有命花这笔钱!”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为了防止你翻脸无情,先交钱,后交药,没得谈!”
“你!”柳茄颤抖着手指着宋辞忧,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她心里发誓等毒解了,一定要想个办法弄死宋宋!
“紫烟,取金子来!”
紫烟迟疑不动!
狰狞的眸子转而看向紫烟:“你这该死的贱婢,本夫人现在是使唤不动你了是吧?既如此,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来人啊……”
紫烟噗通一声跪下去,危及性命,她已经顾不得外人在场,直言道:“二夫人,咱们手上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金银了,尤其金子,根本不足一千两,若要凑足,还得请示了大夫人,她准许了之后才能去账房取。”
柳茄一怔!
没错!掌家权在魏涵芬那个贱人那里,她现在每用一文钱,都得问过大夫人。
而不是像从前那样,想花多少花多少了。
想到这里,柳茄恨得牙痒痒,更加坚定了要快点夺回掌家权的想法。
“那就去找大夫人取金子,快去!”
“是。”
紫烟急匆匆跑出芳柳院,来到芬兰院找大夫人,大夫人正巧在看账本,很快就发现府里每个月支出最多的部分就是卢布的零花,其次就是柳茄买各种首饰胭脂。于是便想着要控制他们的支出。
这时,丫鬟来报说柳茄派人来了:“大夫人,紫烟来了。”
“紫烟?她不是柳妹妹的丫鬟吗?这时候应该是宋姑娘在给她解毒才对,怎么会来找本夫人!”
“奴婢不知。”
“让她进来吧。”
紫烟见到大夫人,立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见过大夫人。”
魏涵芬没让紫烟起身,而是让她跪着回话,“柳妹妹让你来做什么?”
“回大夫人,二夫人派奴婢来,是向大夫人支取金子的。”
“要钱?”魏涵芬脸上浮现一抹薄怒:“本夫人方才看账本,柳妹妹的花销是府里最多的,前几天才拿了一大笔,怎么现在又要了,且还是金子?”
紫烟也无法隐瞒,“是宋姑娘给二夫人解毒,那解药太难得,因此药费也贵些,不瞒大夫人,二夫人这些钱都拿去向宋姑娘卖药看诊了。”
这倒是实话,最近柳茄的确没用什么钱,卢布问因为卧病在床没出去挥霍,柳茄拿的最多的那笔就是给宋辞忧。
“七百两黄金也是拿去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