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拿来地契,宋辞忧不动声色的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才收好。
然后又拿出一只口红来,“这是送给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夫人笑纳。”
柳茄瞧着那小长管十分精致漂亮,像金子般金亮,光照上去,流光溢彩。
“这是何物?我从未见过?”
宋辞忧打开口红,转出里面的红色膏体,“这是口脂,这个颜色是我特意为夫人的肤色调制而成,加上夫人的嘴唇薄,我特意做成了细管,用起来也方便,夫人可要试试?”
院子里站着的无辜嘴角一抽,老大撒起谎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明明一天就在家喝茶睡觉,哪里特意做过什么口脂?
柳茄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东西,点点头,任由宋辞忧给自己涂抹。
不过两下就涂好了,丫鬟拿来铜镜,忍不住夸道:“夫人,这个颜色真是新鲜又漂亮,比夫人之前用的那些好看多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柳茄十分满意,“果然不错,这颜色本夫人从来没有用过,实在好看!”
宋辞忧笑笑:“我还会许多颜色的调配,等铺子开好了,我再送一些给夫人,每天换一个颜色,心情也会好很多!”
柳茄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好好,如此甚好!”
这时候,外头响起丫鬟的声音:“老爷。”
“老爷来了!”
卢邢?
宋辞忧知道,等到商场开起来之后,她与这个卢郡守,只怕要正面交锋了。
“夫人在聊什么呢?笑得如此开怀!”卢邢踏步进来。
柳茄急忙站起来,一脸含羞带怯的迎了上去,“老爷。”
“夫人今日,有些不同了。”卢邢看见柳茄嘴上的颜色,夸道。
柳茄心花怒放的问:“老爷也觉得好看吗?这位就是我与你说的宋姑娘,这是她送给我的口脂,妾身也十分喜欢!”
卢邢侧目看过去,便看到一位绰约多姿的女子。
“民女见过大人。”
宋辞忧不喜欢卢邢打量的目光,只微微福身后,便低下头。
这卢邢,长相是真的不敢恭维,那双泛着精光的眼睛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嗯。”卢邢只随意点头,便又与柳茄说起话来:“夫人,我听说布儿最近在找什么人,是怎么回事?”
柳茄叹了口气,“老爷别生气,都怪妾身没有管教好他,听说是一个黑面男子得罪了布儿之后就躲起来了,布儿气不过才到处寻找。”
宋辞忧差点笑了出来,若是让这两人知道他们的儿子满城风雨寻找的人此刻化身成了一个大美人坐在他们面前,只怕会气成羊癫疯!
她忍得辛苦,为避免笑出来,只好垂着头道:“夫人,事情办完,我就先走了,不打扰大人和夫人说事。”
柳茄道:“好,送宋姑娘出去,若是有需要本夫人的地方,你差人来找我。”
“多谢夫人。”
离开卢府,宋辞忧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无辜不知道黑面男子的事,看得他一脸莫名其妙!
宋辞忧见无辜的表情一言难尽,便问:“你刚才听到他们说的黑面男子了吧?”
“嗯。”无辜点头。
“那个人就是我,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无辜错愕了!
……
吃完午饭,两人去安阳客栈找蒋如义,准备去工地看看情况。
到的时候,蒋如义一群人刚好吃完饭,宋辞忧主动亮出身份,与他们说了一下自己现在是“宋宋”,交代了一番后,几人就朝着城西出发了。
途中经过悠然居,宋辞忧感觉到一股视线投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她朝着悠然居四楼看上去,却蓦然对上一双熟悉而惦念的眸子。
居然是君不忧,宋辞忧有瞬间的惊喜!
见到大街上的小女人张着嘴巴,瞪着水眸,看见他很吃惊的样子,那陌生的模样有趣又可爱,君不忧一阵悸动,眼神宠溺的看着她。
尽管她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旁边的扶风看出来主子的变化,很是吃惊,“主,主子,您在看什么?”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扶风被虐到了,露出一抹不满。
他的神色被宋辞忧尽收眼底,知道他是对自己不满了,眼眸转了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接着,她对着君不忧做出一个动作,眼眸撩人一电,青葱玉指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对着君不忧的方向撅起嘴唇,亲了一口!
某人身形一震!!
他看懂了宋辞忧的意思,正是因为这样,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一股难以言状的意动在心间弥漫。
接着,光洁的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脸盘缓缓化开,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的容颜对着宋辞忧露出迷人的笑意。
而一旁的扶风看到这一幕,直接石化了!!
她她她!这姑娘竟然如此放荡!竟敢勾引主子!
更让他震惊的是,主子竟然,竟然笑得十分甜蜜!
主子?甜蜜?
完了,主子被狐媚子勾走了!
宋辞忧目的达成,看到扶风惊慌失措又气恼不已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莫名的爽!
她向君不忧比划了一下,大致说自己要去干嘛,见君不忧点点头,知道他看懂了,便挥挥手转身走了。
扶风却不淡定了!
……
来到城西,宋辞忧让蒋如义等人去看地皮,她则带着无辜来到上次那户人家。
还是那位小妇人,正在院子里洗洗晒晒,她喊了一声:“小姐姐。”
小妇人抬头,见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姑娘,眼中露出一抹羡慕,问道:“姑娘找谁?”
“找你,也找你家当家的。请问我方便进来吗?”
小妇人很是疑惑,这么漂亮的姑娘找自己当家的做什么,不过还是过来打开院门,“进来吧,不知道你找我家当家的有啥事?”
说着,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当家的出来一下。”
过了片刻,里面才悉悉索索出来一个男人,只是这人只有一条腿,另外一条,齐膝盖以下都是空的。
宋辞忧有些同情,难怪两次来都只看到这女子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