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缚点头:“姐姐,我听懂了。”
“你们呢?”她又问莘儿鸢儿两人。
两人也是点点头:“听懂了。”
“那你们……同意吗?”
“同意啊!”三人异口同声。
三人的反应都在宋辞忧意料之外,“你们就没有什么话要与姐姐说?”
“有哇。”莘儿抢先开口:“姐姐一路平安,早点来接莘儿。”
“姐姐要按时吃饭,注意安全。”
眼看好词都被两个妹妹说了,宋辞缚只好把夫子那里学来的词语用上了。
“祝姐姐财运亨通,六六大顺……”
宋辞忧哭笑不得!
原本以为他们得知自己要离开会难过,没想到这几个小没良心的竟然一点舍不得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也好,免得她也弄得依依不舍的。
“好,姐姐先谢谢你们的祝福,那你们在家要乖乖的,听春芽他们的话,知道没?”
“知道了,姐姐。”三人点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
三个孩子玩累先去睡了,宋辞忧瞧出春芽四人的欲言又止,只得叫他们坐下:“坐吧。”
四人在一旁坐好,严氏开口问道:“大小姐,你真的要离开?”
“是啊,大小姐,你在这里好不容易稳定了,生意也越来越好,怎么又要去别的地方呢?”
“去是肯定要去的,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安于现状,我不仅要去安阳郡,以后还要去金州,或者更大的地方,不过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在家做好自己的事,照顾好他们即可。”
听宋辞忧这么一说,四人才觉得他们的目光真是太浅了,大小姐是有志向的人,他们是下人,不仅不能拖大小姐后腿,还要好好照顾好家里。
“我们明白了,我们会挂念你的,大小姐。”抱书有些惆怅的道。
“自然,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四人一阵动容,是啊,大小姐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下人。能遇到大小姐这样的人,是他们的福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
“是,我们是一家人。”
……
夜晚,宋辞忧联系了无极,但等他到宋家还需要时间,于是发了信号后便入睡了。
次日上午,宋辞忧组织开了员工大会,通知大家,她要去安阳郡的决定。
沈全事先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他慌了。
不为别的,而是他现在之所以能够放开手脚做事是因为背后有宋辞忧。若是她不在,他肯定会变得缩手缩脚,怎么能支撑诺大一个商场。
员工们得知宋辞忧要离开,会议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东家,您真要离开?您不在,那咱们咋办?”
说话的是窦荣,医院大夫,这半年以来跟着东家,他学到了许多知识,医术突飞猛进,信心十足,许多病人专门来找他看病,东家怎能说走就走呢!
“你们每一个人都已经能胜任自己的岗位工作了,所以不必担心,何况你们上面还有沈管事,沈管事上头还有我,若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我自会知道,相信我,也相信你们自己!你们都是我亲自培训出来的,能力如何我还能不放心吗?加油!”
宋辞忧做了个“加油”的动作,鼓励着众人!
大家听到宋辞忧的话,飘忽的心渐渐安定下来,除了沈全。
“东家……”
他想说什么,宋辞忧打断了他的话:“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
沈全明白,这事一会儿还得细谈,便点头应下。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不要偷懒,我可是会随时回来的哦!”
这半开玩笑的话让大家哄笑一声,气氛不再那么沉闷。
解散后,沈全立刻就来找宋辞忧了,步伐有些沉重,脸色有些不安。
“来了,坐。”
“东家。”
沈全挪着步子在椅子上坐下。
宋辞忧挑眉看他:“干嘛呢?愁眉苦脸的,感情不顺?我方才还看见小茴看你来着。”
“东家,你就别打趣我了。”
“怎么?我不在,有压力?”
宋辞忧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不过她相信沈全有这个能力,他是那种需要给他动力,激发潜力的人。
更何况,辞忧商场有监控,她随时可以看到这里的情况,真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东家,你给我那么大的空间让我去施展拳脚,我很感激你,可是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我头上就是你,你不在,我真的……我怕我会辜负你的期望!”
宋辞忧放下手里的工作,看向沈全,正色道:“沈全,第一,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有能力管理好商场。第二,我会给你一个随时与我联络的方法,若是遇到小麻烦,你尝试着解决,把商场想象成你自己的,如果你是老板,你会如何解决困难,若真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你联系我。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商场是我的,我把它交给你们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不得不说,宋辞忧总有劝服别人的本事,能说到重点,说到别人的心里去。
听完她这一番话,沈全的心莫名的安定了许多,似乎一个人带着这么多员工支撑这个商场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挑战。
“那,谢谢东家信任,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才对嘛!对了,你的好兄弟石彦,先让他跟着你锻炼锻炼,你观察观察他的长处,时间差不多了就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去。”
石彦是个孝子,有爹要养,所以会很珍惜这份工作,但,只有做擅长的事才能发挥他的能量。
“明白,不过石头他说要一直跟着我,做我的助手,我……”
“绝对不行!”
沈全话还未完,就被宋辞忧一口否定了。
沈全一脸的不解:“这是为何?他是我的兄弟,做助手不是应该更放心吗?”
宋辞忧知道他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不懂朋友在职场上的忌讳,便耐心的与他讲。
“我问你,若是石彦他在工作中犯错,你身为他的上司会怎么做?”
沈全想了想,说:“朋友是朋友,工作归工作,我应该提出批评。”
宋辞忧没有说对与不对,而是继续问:“若是他故意偷懒懈怠,屡教不改呢?”
“不可能!”这是沈全的第一反应:“石头不是那种人!”
“如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