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自然是真的。”
“那好,出去后,你多帮衬着她,好好经营柳家的铺子,但是有一点,细妹必须招婿,不能外嫁,生的孩子也只能姓柳!”
“好,哥哥放心,此事,我会告知那孩子的,想必她不会不答应。”
“不,我要她必须答应!”柳遇目光阴鸷的说。
“是,妹妹明白了。”
——
初七这日,柳家全家受审!
柳家一半的下人并没有被牵连,而那些跟着主子作奸犯科的自然逃不了。
柳家的主子们,除了柳细妹,其他人都被查出手上沾有命案。
在柳茄的运作下,受审那日,许多百姓自发的去县衙为柳细妹说情。
县衙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许多百姓都曾受过她的恩惠,有的还直接拿出证据,因此,县太爷不得不网开一面,赦免柳细妹。
公堂之上,柳烟儿被判决的时候,当场疯了,柳夫人得知儿子也要死,大闹了一通,结果被打了三十大板。
柳光耀哇哇大哭可许久,最后与父母亲一起被压往刑场。
……
宋宅。
宋辞忧在准备新的一年开门事宜,她前几日去了蒋老板那里,托他帮忙找个一进的宅子,如今还没有消息。
“大小姐,大小姐!”抱书从外面跑了进来。
宋辞忧看了他一眼,“抱书,你一向稳重,今天怎么如此慌张?”
“大小姐,柳家被问斩了!”抱书欣喜的说。
“这么快?”宋辞忧有些意外:“全部人吗?”
“倒也不是,柳家还是有好人的,许多受过柳大小姐恩惠的百姓自发的到县衙去替她求情,县太爷判她无罪,还有一些下人也被赦免,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宋辞忧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不过我没想到这里的法律还挺公正的,只追究有罪的,不像我们那里,以前都是全家连坐的。”
“啊?这样不讲人情?”抱书惊讶了。
“帝王专制嘛,怕后人谋反。”宋辞忧说。
抱书不懂,挠了挠脑袋:“那宋大小姐会谋反吗?”
宋辞忧一怔,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上来。
如今柳家就柳细妹一个主子,她家的产业也并没有全部被抄,回去后,她还可以带着活下来的下人重新开始。
以她对柳细妹的看法,这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说不定真能干出一番事来。
“这种话别乱说。”
“是,是我说错了,那我去忙了,大小姐。”
“去吧。”
这时候,福禄带着蒋如义进来了:“大小姐,蒋老板来了。”
宋辞忧猜测应该是宅子得事有眉目了,赶紧将他迎到客厅落座:“蒋老板请坐。”
“哈哈哈……”蒋如义先是大小三声,随即说道:“不知宋姑娘可听说了,柳家完了。”
“我也是刚刚听佣人回来说的,蒋老板这么高兴,莫不是也与柳家有过节?”宋辞忧半开玩笑的问。
“这镇上,有几家人与柳家没有仇,一半的人只怕都盼着柳家完蛋!”
宋辞忧笑了笑,没有接话,春芽来上了茶,宋辞忧问道:“蒋老板可是宅子得事有眉目了?”
“没错。”蒋如义道:“按照宋姑娘的要求,我找了两栋,大小都差不多,都是一进的,只是一栋新些,一栋旧些,价格也差了一些,碰巧宅子得主人今日都在,你可有空去瞧瞧?”
宋辞忧很满意,这个蒋老板办事还是有效率的:“多谢蒋老板了,还专门让你跑一趟,不过我得去叫上买宅子得人一块去看。”
“那是,宋姑娘有情有义,有恩必报,蒋某佩服!”
找宅子的时候,蒋如义就问过宋辞忧,知道她是帮自己的恩人找宅子。
“蒋老板过奖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
“正好。”
两人带着抱书出门,宋辞忧与蒋如义先去了宅子处,抱书被宋辞忧使去叫何婶。
来到其中一栋宅子,这宅子处于富云镇中间位置,比何婶家那地方要好了许多,位置上宋辞忧挺满意的,不过还得何婶他们自己来看才行。
这栋是比较旧的一进宅,蒋如义敲了敲门,半晌也没人开,他道:“莫不是没人?”
“那先去看看另外一家吧,一会儿再回来。”
“也好。”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到了第二家,这栋宅子从外面瞧着就很新。
门口站着一个懒洋洋的小伙子,宋辞忧瞧着似乎不像是房主。
那人见到蒋老板去而复返,他高兴的问:“蒋老板这么快就回来,可是问了买家,对宅子很满意?”
蒋如义笑道:“买主还没到,我先带人来瞧瞧。”
这边,抱书带着何婶和李枫急忙就赶来了,这几日她们也去找过宅子,结果有些人狗眼看人低,不是赶她们走,就是说价格太贵她们买不起,把母子俩气的不轻!
李枫与抱书年纪相差也不大,两人说了几句话很快就聊上了。
“抱书哥,宋姑娘一个人与蒋老板去瞧宅子吗?”
“是,大小姐给我说了位置,就让我来找你和何婶了,我们快走,莫让大小姐等久了。”
“欸!好,好!”
三人很快找到了地方,门开着,从外面就能看见宋辞忧和蒋如义正与房主在说话。
“大小姐,何婶和李枫来了。”
宋辞忧抬头,看见三人在门口,示意他们进来。
“哎哟!东家,幸好有你帮婶子找,要不然婶子和枫儿自己找,还不知道要找到何年马月呢!”何婶高兴的说。
李枫没说话,偷偷看了宋辞忧一眼,又垂下头。
宋辞忧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抱书立刻把何婶她们找房遇到的事与宋辞忧说了一遍,宋辞忧无奈的摇摇头,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抱书还在说,何婶却四处打量了起来,越看越满意。
“哎呀,真是太好了这宅子,有前厅,有院子,也有灶房,宅子也还这么新,这要多少钱哪?”
何婶一边夸着一边顺势问了出来。
那男子抱着手,目光隐约露出一抹嫌弃,“十七两,一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