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副本中的时间流速和副本外不同,和现世也不一样。
又是一个夜晚,君阙脸上稍红的准备将厌江昼抱到床上去。但是厌江昼却抬手阻止了他。
“今晚我还想去一个地方,陪我一起去么?”
没了管理员身份的掩饰,厌江昼在君阙的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好像将昨晚怪异的人形生物的退让当做了巧合,将厌江昼所知的与众不同当作恰巧猜对了的玩笑话。
反正这段时间,在他心里的厌江昼,就是一个得了病还要参与这毫无人性的杀人游戏的受害者,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不行,外面很危险。”
他们的地位好像倒转过来了,之前都是他征求厌江昼同意的才是。
厌江昼眼里朦朦胧胧的好像有一点让人看不懂的笑意,她那纤纤细手轻轻的抚摸上君阙的小腹。隔着一层衣服布料,还是能感受到那不明显的腹肌。
但是厌江昼的手并没有在此停留。没等君阙反应,玉手就匍匐前行着,一路经过跌宕起伏的胸肌,直到分明的锁骨,温热的脖子处才停了下来。
“呵呵,傻孩子。”那温柔的声音在君阙的耳边响起,呢喃般黏腻,“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同意了?是没了一层管理员的皮,你就能肆意妄为?”
一滴冷汗,缓缓从君阙的额头滑落。他想去抓住厌江昼的手,但被自己仅存的理智给制止了。
“不……”
看似毫无威胁的手握住他的脖子,如一把刀抵在喉咙。
“很好,”慢条斯理的收回了素手,厌江昼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温温柔柔,淡然微笑,“那就走吧,麻烦了,我要去一趟档案室。”
“好,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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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碾压枯草的脆响在黑夜中格外的明显,如同碾过骨头,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鸣。
趁着晚风,血腥味浓郁得刺鼻。
君阙手握着轮椅的把手,不紧不慢的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厌江昼没多说话,静静地在风中淌过。
到了档案室,厌江昼自己一个人推着轮椅进去了。君阙守在门外,身体有些发冷,时不时担心的往档案室内探头。
档案室内的昏黑自然不用多说,比起室外,这里更多了好些发潮的纸张的味道。
一个个架子上堆满整整齐齐的档案,分类也十分有规律,是按照名字的首字母顺序排列的,一目了然。
抬起手拿起第一架的档案,厌江昼阅读了起来。
她好像有目标的在寻找什么,十分迅速的看完一列,然后不厌其烦的继续往下看。
直到第三行,也就是c字母开头的档案架。
如方才一样准备拿出那一小叠档案,但厌江昼的手却顿住了。她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抹笑,触摸到档案的手指也摩挲了一下。
好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好像没有,只是纯粹放弃了寻找。
“好了君阙,我们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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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深沉得好像没有月亮,在那个c列的档案架间,被动过的档案的一角上,隐隐闪过一抹红光,好像是一朵彼岸花的图案。
周将延唇间带笑,漫不经心的摸着山海的耳朵,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罢了……”
山海的耳朵动了动,疑惑的看着周将延,似乎在问他为什么放弃调查了。
“算是……呵呵,给老朋友留下一些小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