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崇烨,陨烁魔尊。
言其名可止小儿夜啼,闻其声可见万人空巷。
就是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却在历劫时,被天道的终劫打得只剩下一道虚弱不堪的残魂。
那道残魂飘到一具脆弱不堪的肉身中,更加不幸的是,那具肉身是一个极适合采补的极阴体质。
虽说姒崇烨是陨烁魔尊那会,也是这个体质。但奈何实力高强,无一人敢觊觎他。
但如今不同了。
“呵呵~所以,你动摇了?”
姒崇烨重生后,易名为姒岱。但经过数百年的修行之后,如今,他又恢复了那高强的修为,所以也将名字改回来了。
经历过这么一路风风雨雨,姒崇烨重回巅峰,他也看出了端倪。
所以,天道将真相告诉了他。
原本姒崇烨之前在渡劫时,本可破界。但他修的是无情道,天道却觉得,姒崇烨并非无情。
于是,这最后一劫,便成了情劫。
情劫一渡,便是百年。
看着姒崇烨没有说话,他那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微垂着眼,缄默。
是,他发现了。
自己在渡情劫时,发现了许多不可忽视的情感。那些情感热烈明媚,但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但现在,他不得不直视。
“嗯,不错。”他抬起头,看向天边那个浑身不羁的男子,缓缓说道,“本尊,……”
话刚出口,又如鲠在喉。姒崇烨顿了顿,手指微不可察的蜷缩了一下,将要说的话艰难的咽了下去。
“嗯姆~真是,难办呢~”天边的男子用感慨的语气叹了一句,似是真的为难的皱了皱眉,但是他的眼神怎么看都有些戏谑的意思。
“本魁主倒是没有劝阻你的意思,不过……”那双酒红色的双眼好像要溺死人,酒未沾唇人已醉。
“这场情劫,算是你没通过。”
他在天空,那白绵绵的云端之上,缓缓地直起身子,然后慵懒的站了起来。
“天劫不过,只会有一个结果,想必……陨烁魔尊是清楚的吧?”
“……”姒崇烨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他的手已经虚握起。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但手指依旧颤抖。
半晌,他终于问到:“……可有什么方法,这位……前辈。”
天上的男子撩了一下黑色的头发。
感受到那缕黑发在他指尖划过,然后垂落,柔顺的靠在自己肩头时,他不满的撇了撇嘴。
略带点无奈的抬起头,他有些兴致缺缺的说道:“本魁主名唤,嗯……什么来着,哦,本魁主名唤左月白,称花魁主便可~”
姒崇烨留意到了他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心里暗道一句人如其名之后,笑着说道:“是,花魁主有何高见?”
“师尊……”
在姒崇烨身后,一个身着红装的美艳男子抓住了他的衣角。说是美艳,但其实用妖艳形容更加贴切,可惜的是,他那张苍白的脸太过于脆弱,撑不起娇艳二字。
姒崇烨没有理会那个男子,他只是直直的看着那天空上,自称“左月白”的魁主。
左月白笑了笑,那双锐利的双眼中,轻蔑与不屑如同刀尖在挑起姒崇烨的下巴,魅惑而又致命。
“方法?你是在说什么两全其美的冷笑话么,世间安得两全法?”左月白的眼神凌厉如同刀锋,把姒崇烨心里所有杂七杂八的心思绞碎。
“但虽说这两全法,兴许本魁主给不了你,不过~本魁主可以适当的,帮一下你。”
“帮什么?”
“帮你啊~看、清、现、状。”
最后的四个字,左月白咬字清晰,一字一顿的吐出,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姒崇烨听到这话却是眉头一皱,他抿了抿唇,然后问道:“麻烦花魁主解惑了。”
“呵呵呵~!”听到这话,左月白却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宇宙级笑话,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