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座上受着各个妃子的请安,周将延像往常一样闲聊了几句就让众人散了。
让妃子们侧目的是,沈澜和牧天择两人竟都没有像平时一样留在椒房殿,而是乘着轿子回了自己的宫殿。
周将延摸着金护甲,嘴角勾起,安然自得的让男侍泡了一杯茶。
一个上午沈澜和牧天择都没有去中宫,这在周将延的意料之中。果不其然,就在午膳过后的那个宁静的下午,一则消息从钟粹宫传来。
姚朔光遇袭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做皇后的肯定是要去看看的。周将延立刻叫人起轿去钟粹宫。
与此同时,后宫里的妃子,收到消息的皇帝仲长凤都向着钟粹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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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捉住了吗?”仲长凤看着四座,眼神略显严肃。收到御前姑姑的点头示意,仲长凤说道,“嗯,可有口供,谁的人?”
另一位御前姑姑拿着一卷纸来到了大殿,她跪下恭恭敬敬的道。
“启禀皇上,奸人所用的箭矢材质和形状都像是牧家的。”
说到这,御前姑姑顿了顿,就当她刚准备说下去,却跳出来一个人。
是刘朔光,刘远。
刘远是丞相的嫡子,也是一进宫就封了朔光的人,除去姚彀海,现在他是宫中唯一的朔光了。
他跟姚彀海的关系也就那样,主要还是因为他姐姐的原因,他们才有交集。但近墨者黑,刘远开始被“大男子主义”潜移默化。
“启禀皇上!”
刘远突然跳出来还是吓了不少人一跳,他们齐刷刷把目光聚在刘远身上,想看他要说出个什么名堂。
“小侍要告发牧贵御!”
仲长凤双目紧盯着刘远那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道:“说。”
刘远听到仲长凤允了,他便大声道:“小侍昨日在永和宫内瞧见牧贵御与一黑衣男子会见,还将一包裹交与那人。姚朔光定是牧贵御指使所害,请陛下明鉴!”
此话一出,殿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了牧天择。
“咳咳,”但在这时,御前姑姑咳嗽声却拉回了众人注意,她说道,“启禀皇上,那奸人留有口供。”
仲长凤听言,点了点头道:“念。”
漆黑的牢狱里,一个女人穿着黑衣却被刑具折磨的露出大片肌肤,身上满是伤痕血液,未干涸的鲜红在油灯下很是明显。
“别,别……我,我说!”
女人的声音微弱,奄奄一息的她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总管姑姑。
总管姑姑放下手里的小刀,向身后的凤监示意。
女人喘着气,虚弱的说道:“我说了……能,能不能饶我一命……”
总管姑姑听言,又拿起一旁的小刀。
女人见此连忙开始说道:“我,我并不知道是谁雇佣的我。等等!但,但是!那个人跟我说,说……如果问起是谁雇佣的我,就说是牧家。”
“那,那个人还给了我那些武器……然,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是收钱办事……”
总管姑姑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她放下手中的刀。站起身走到女刺客的面前,抬起手把她手上的锁链给解掉了。
女人没了束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她大喘着气,看着总管姑姑和一众凤监越走越远。
“行了,你在这候着吧,待会有人领你出去的。”
这是总管姑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在牢狱里面回荡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