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御前姑姑传寝到了。
周将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陛下。”周将延对着坐在软榻上的仲长凤行了一个礼。
仲长凤看了一眼周将延,笑着点了点头,便来到了床边。周将延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上了床。
就在仲长凤灭了烛火,正准备如同往日一般和衣而眠的时候,一只手却反常的摸上了他的腰。
他猛的睁开眼,心跳在这一刻不自觉的加快。他一把握住那只还在乱动的手,放轻声音道:“君后,你做什么?”
周将延却没有回复仲长凤的话,他的手突破了仲长凤的禁锢,一把扯开了仲长凤的腰带。
“你!”
仲长凤预感不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使劲翻过身,刚想叫喊,却只喊出了一个字就被堵住了嘴。
周将延在仲长凤转身的时候,就已经按着他的肩膀,吻了下去。
字句辗转于唇间,最后只好被咽下。周将延的强势让仲长凤喘不过气来,大脑的缺氧让他再想不到任何东西。
待到周将延喘息换气的时候,仲长凤才勉强能思考一点。可是此时的他已经被周将延扒的差不多干净了,躯体在周将延眼下展露无遗。
紧实的胸肌,清楚起伏的腹肌……周将延的手自上往下在仲长凤的身体上流过。
黑夜中看不到这幅美景,但是自然是能想象的到的。
在周将延摸他的时候,仲长凤的理智已经回归了。他整个人动都不敢动,一股寒意从脚趾尖直到天灵盖。
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手握成拳,指甲扎进肉里都快要出血。他屏息感受着,周将延手摸过的地方都好似在发麻发痒。
就在周将延摸到傲人之处的时候,仲长凤都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了。他用尽全力挣开周将延的手,自己则是一个翻身,抓起衣服就下床。
而周将延被他推开,反应很快的一手扯住了仲长凤的衣角。然后反手就握住了仲长凤的手腕,把他拉回了床上。
“陛下,可休息了?”
这么大的响动引来了姑姑的警惕,总管姑姑在门前问了一句。
周将延掐着仲长凤的腰,在他的小腹上搔了一下。
仲长凤下身一紧,他咬着嘴唇,深了好几个呼吸。高声回道:“朕无事,你们退下!”
听到仲长凤的回复,总管姑姑才持着怀疑退下。
欺身压在仲长凤身上,周将延揽着他的腰低头再次吻着。
仲长凤的手被周将延用腰带捆起,他被迫和周将延接着吻。带有水意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良久,一吻完毕。
周将延抱着仲长凤的手,慢慢的移向仲长凤的下身。
仲长凤呼吸一窒,他连忙摇头,甚至还用脑壳撞了一下周将延。他急切的低声道:“停下!将延这不可以……”
周将延的手未停,他终于开口,沉声道:“有何不可?梓潼是陛下名正言顺的夫,为何不可!”
仲长凤口上一滞,他的胸口颤了一下。手再次握紧,仲长凤的声音都在颤抖:“将延不是知道了吗,朕是……”
那两个字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一来是怕隔墙有耳,二来是仲长凤不想去面对这个事情。
二十多年的伪装,就像是一种自我洗脑,一旦有了一个开口,那么就会像是水缸底部破了一个洞。
付出的都如同流水,流淌而去。
所以他现在不说是给自已留了一条后路,也是在安慰自己,以自我欺骗的方式让自已保持好一开始的心态继续伪装。
掩耳盗铃。
“那又如何呢,”周将延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他说,“梓潼并不在意。”
仲长凤咬了咬嘴唇,眼泪顺着脸部流畅的线条滑下。闭了闭眼,他说道:“你我并不能有真正的……将延,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