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下午拍戏时在片场并没有看到秦泽言,心情多少有些失落。
拍完戏在回到酒店见到孩子们以后心情又好了一些。
文洋在酒店定了位子,等蓝月换完衣服后一家四口去了酒店的餐厅。
文洋定的是靠窗的位置,此时华灯初上,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犹如蓝月现在的心情,怎一个“乱”字可以形容。
秦泽言现在跟蓝月在片场和片场外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让蓝月感到相当难受。
想跟他靠近又无法靠近,更让蓝月感到愤怒的是最近听到不少人议论秦泽言与冉一涵,虽然她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那么多人都议论的话,也许秦泽言真的已经变心了。
她认不认的,都改变不了什么。
正当蓝月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时,服务生送来菜单,蓝月看了一眼就推给了文洋,
“你来点吧,你陪孩子的时间长,知道他们更喜欢吃什么,我无所谓,没什么胃口。”
文洋接过菜单按照孩子们的喜好点了几个,另外点了两份牛排,一份海参汤和一份鲍鱼粥。
蓝月心不在焉的样子落在文洋的眼里,与蓝月生活在一起这些年,虽然跟她聚少离多,但是蓝月心里想的什么,他还是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的。
“要不要开一瓶红酒?喝完好好睡一觉,睡眠好了人才有精神。”
如果是别的时候蓝月或许会拒绝,不过今晚文洋的建议倒是说到了蓝月心坎里。
两个孩子的叽叽喳喳声不绝于耳,蓝月和文洋各自饮酒,交流也不是很多。
蓝月更多的是一个人端着酒杯望着窗外,偶尔回过头来回答孩子们的稀奇古怪的问题。
蓝月看着窗外,文洋看着她,文洋知道她还在思念那个男人。
这么多年,他付出了这么多,终究是没有走进她的心里。
想着想着文洋也喝了不少。
饭后还是蓝月把他扶回房间的。这个房间本来有两个卧室,另外一个卧室两个孩子睡了。
蓝月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文洋放到主卧的床上,此时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文洋很少喝酒,蓝月不知道为何今晚他提出要喝酒,还喝了这么多。
之前都是蓝月因为各种应酬喝的醉醺醺的回去,她知道文洋都把她照顾的很好。
现在轮到她了,她一个头两个大,开始后悔答应文洋开红酒了。
但是文洋看起来只是睡熟了,并没有很难受的样子。蓝月只是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了床头。
接下来,她将文洋的鞋子和外套脱掉,给他盖好被子,就去沙发上躺着看电视。
沙发并不是特别大,刚刚容得下蓝月娇小的身体,如果是文洋睡沙发,可能就非常难受了。
正看着电视突然听到文洋好像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蓝月以为文洋不舒服,便走到床边,靠近后才听到了他的梦呓:
“蓝月,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
蓝月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文洋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她讲过他与方家鸣的那段感情,但是蓝月也是明确知道他是同,才同意组建这个合约家庭的。
怎么会喜欢我?怎么可能?
蓝月正在疑惑,文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手的温度异常滚烫。
“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知道你还爱着那个男人,你不爱我也可以,但是不要离开我。我和女儿都需要你······好不好?好不好?”
蓝月分不清他是梦语还是已经清醒了。只能轻声的回应道:
“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好好睡吧。”
文洋听到蓝月的话像是安心了,松开了她的手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蓝月回到沙发上,心思已经不在电视上了。
她反复的思考着刚才文洋说的话,心里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当初文洋去医院让她留下文平安的一幕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当时自己一个人来到q市,失魂落魄,没有工作,没有住处,都是文洋帮的她,后来文洋家里也出现了变故,他们自然而然的带着各自的孩子组建了家庭。
后来她因为机缘巧合进入了影视圈,经常不在家,孩子都是文洋在照顾,而且他还要兼顾茶楼的生意。
虽然她也提出给文洋钱,但是文洋从来都是拒绝,没有要过她一分钱,就是她花钱给他买的那些昂贵的奢侈品礼物,文洋也小心翼翼的放在卧室里,不舍得穿戴。
想到这里,蓝月竟然没有觉察到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自己一门心思的挣钱,前些年忙着找秦泽言,后来秦泽言回来后,又接着消失了,现在他又莫名其妙的以制片人的身份冒了出来,无论秦泽言在不在她身边都能牵动着她的心。
而作为她名义上“丈夫”的文洋,蓝月从来都没有花过心思。甚至还为文洋给她花的心思而感到烦闷。
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一个人了呢!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多,蓝月依然睡不着,她起身去另一间卧室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给他们掖好被子后,悄悄的退了出来。
蓝月去浴室冲了个澡,等她走出浴室,看到文洋已经翻了个身,床上留出了很大的一个位置。
蓝月穿好睡衣,轻轻的走到了床上。
如果她想自己睡,完全可以让前台再开一间房,但是今晚,她莫名的想睡到文洋躺的这张床上。
在同一张床上,同一床被子里,还是他们的第一次,即使两个人之间有条大大的缝隙,蓝月仍然睡不着,心脏跳动的厉害。
正在这时文洋竟然翻了过来,这样两个人都是平躺着了,距离也比刚才要近的多。
蓝月微微侧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这么近距离下看他还是头一次。
她努力的屏住呼吸生怕把文洋吵醒了。
文洋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不戴眼镜似乎更好看,薄薄的唇看上去暖暖润润,皮肤在床灯下也显得更加白皙。
蓝月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秦泽言问他的那个问题:
“你想的是我?还是欲望?”
可是她每次身体的欲望都指向了秦泽言,她从来没有在脑海里浮现过另一个男人,尤其是现在跟她躺在一张床上的男人。
“嗯~”
随着一声模模糊糊的哼声,文洋向蓝月这边翻了个身,一只胳膊搭在了蓝月的腰间。
蓝月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被窝里的温度也渐渐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