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连忙问道,
“大姐,那还需要查他吗?”
“查,不过,这次我自己亲自去查。”
此时,沈澜的心中泛起一阵微微的涟漪。
……
尹柔家。
尹柔最近孕反没有刚开始那样严重了,胃口大开,田丽在家变着法儿的给她做好吃的。
今晚做的是冬瓜排骨汤。看女儿抱着一块排骨啃得起劲,田丽将水杯端到女儿跟前说,
“柔儿,你吃慢点,别噎着,小口吃,吃完喝口水,来。”
尹之章觑了一眼老婆说,
“多大的人了,喝个水还得你端到嘴边。你能伺候她一辈子?”
田丽白了尹之章一眼,
“她这不是有身孕吗?我伺候的好点怎么了,我亲闺女,我愿意。”
尹之章放下手里的筷子,叹了口气。
“谁家闺女怀孕了,还让自己亲妈伺候的。”
田丽刚想让老公少说几句,尹之章接着对尹柔说,
“银行那边你这么麻利的就去辞职了,好歹跟我说一声,帮你找个熟人看看能不能办个停薪留职也行啊。现在倒好,工作没了,你以后指望什么?指望我和你妈?”
尹柔扔掉手里啃完的骨头,拿起湿巾擦了擦嘴和手,不紧不慢的说,
“不是还有鹿景轩吗?再说了,工作,我生完孩子再找就是了。难不成还饿死。”
“那个男人能指望吗?到现在连个结婚证都不跟你领。闺女啊,你不想想,如果他是个专情的人,还能有你们这档子事吗?如果他真是个滥情的人,那你以后也有的是苦头吃。”
父亲的话戳到了尹柔的痛处,就目前的情况,她确实无法全心全意的去信任这个男人了。
她拿起手机,当着父母的面,拨了鹿景轩的电话,
“喂,景轩,你最近有时间吗?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小柔,现在正是我们产品的销售旺季,工厂里事情太多,我实在是走不开,不过,我会尽量找时间,再等等,好不好?”
“嗯,好吧,那你先忙,我······”
尹柔话还没说完,鹿景轩就把电话挂断了。
尹之章和田丽的脸色看上去都不好。
“这叫什么事啊!”
随着椅子“吱”的一声,尹之章站起来,愤愤离席了。
田丽在他身后喊了句:“你就吃这么点啊?”,并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尹柔心情也不好,自己怀着孕住在爸妈家里,还要一遍遍的催鹿景轩跟她领证,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如此卑微的境地了。
她也没了胃口,喝了点水,回了自己卧室。
田丽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唉声叹气。她想不通她跟丈夫对女儿的教育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女儿给人家当了小三!
单是想到“小三”这个词儿已经够恶心的了,她无法想象如果家里的亲戚朋友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嘲讽谩骂女儿。
这个本该幸福和谐的三口之家,今晚上没有一点欢气儿。
最近蓝月与秦泽言的绯闻以及李红艳设计加害蓝月的事在晨阳公司内部传的沸沸扬扬,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晨阳董事长的耳朵里,他授意总经理去跟鹿景轩谈一下,希望他不要因为个人的感情问题影响了工作。
其实,晨阳公司的高层们多虑了。对鹿景轩来说,女人的事从来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蓝月与秦泽言的绯闻发生在他们离婚后,在短暂的失落和悲伤后,鹿景轩很快走了出来。
蓝月出车祸住院时,鹿景轩作为前夫也及时去医院支付了住院费,并且一直陪她,直到秦泽言出现。
他自认为将房子和存款都给了蓝月,两个人也算两清了。而且作为补偿,房子的贷款由他来还。
眼下最让鹿景轩忧虑的就是尹柔。
尹柔因为先兆流产又回了自己家,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让公司的人知道尹柔的存在,他想继续扮演婚姻中的“受害者”形象。
蓝月已经离职了,无论公司的人如何议论她,都不重要了。而他,作为公司的中层领导,生产部门的一把手,他需要在公司高层领导和下属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
而且,如果大家都以为他是婚姻中的受害方,工作上更容易得到扶持和帮助。
比起尹柔,鹿景轩更在乎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并不急于走入下一段婚姻,他认为婚姻跟谁都一样,无非就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但,孩子不一样,那是自己的骨血,是自己基因的携带者,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也是自己父母的渴盼。
鹿景轩本来打算尹柔临产前再与她领结婚证,这样也不耽误她办理生育保险,但是现在她已经离职了,用不到这个保险了,那么这张红本本还有什么意义呢!
鹿景轩对婚姻失去了兴趣,也失去了信心。
他跟蓝月从大学开始恋爱走入婚姻都无法携手白头,跟尹柔只是因为单纯的性冲动走到一起的,他们以后的婚姻,鹿景轩觉得更加无法想象。
现在他是拖一天算一天,将全部的精力和热情都投入到工作中了,毕竟,他身上还有巨大的经济压力。
男人的自私和理性在鹿景轩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
梦园。
这不是蓝月第一次来秦泽言在梦园的家了,但是今晚她还是一进门,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想起今晚他们一起吃大排档,坐摩天轮以及被秦泽言背上车,她幸福的想哭,原来被冷落久了,一点点温暖都能让她感动的稀里哗啦。
秦泽言用手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想什么呢?臭丫头,玩了一晚上,一起洗洗?”
看着秦泽言投过来的坏笑,蓝月急忙说,
“不了不了,你先洗吧。你洗完我再洗。”
“我今晚背你背累了,你帮我洗,还我个人情,怎么样?”
蓝月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其实这只是秦泽言故意逗她的玩笑话,没想到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抬起头,用准备入党似的坚定眼神望着秦泽言说,
“好,我给你洗,但是我们讲好,就是纯洗澡,不能干别的。”
“啊?······好好好。”秦泽言调动全身的洪荒之力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浴室里,随着“扑通”一声,硕大的一只白条跳进了浴缸里。溅起的水,湿了蓝月的大半身。
“秦泽言,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看你溅得我浑身都是水。”蓝月生气的说,
秦泽言突然站了起来,大手放到蓝月的后脑勺上,将她的嘴准确无误的按到了自己唇上,这个前一秒还在生气的女人,瞬间被男人火热的情欲征服了。
秦泽言的双唇像是带了催情剂,被一片湿热包裹的蓝月,在他的深吻下,喘息声越来越重,身体开始变得绵软无力,意识也变得虚空。
“衣服都湿了,一起进来洗吧。”
秦泽言抱起蓝月,放进了浴缸里。
浴室里水气弥漫,掩盖了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