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扫了一眼周围。
先把顾衡丢到了沙发上，边上有几件乱丢的几套衣服。
她把他现在那身的衣服扒了。
换上起码不会潮湿的几套。
刚准备掏出手机打个120。
顾衡大概是缓了过来，稍稍醒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嘶哑着嗓音说道：
“我柜子里有药……”
“你喝酒了吧？”黎明顺口问道。
顾衡顿了顿。
“就一点……”
黎明差点没想给他来一拳。
她深吸一口气忍下。
没办法，这人脑子进水了。
不要计较。
她的语气冷漠，“不知道遵医嘱吗？酒后吃药，你是想坟头草三米高？”
顾衡：“……”
他沉默了。
……
救护车还是来了。
来之前，顾衡也换了一身衣服。
等处理完再回来以后。
已经到了凌晨。
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晨光熹微。
顾衡昏昏欲睡，刚进了门口，竟然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甚至，地板上还有先前踩出来的凌乱脚印，水渍都还没干。
好好的衣服又没了。
黎明：“……”
“你没床？”
顾衡趴在那里叹了口气。
“太累，不想过去……”
黎明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看来还是她当初拖得太晚，他真的脑子进水，烧坏短路了吧？！
她也不废话了，踹了一下他小腿。
顾衡直接就跟懒猫似的，直接顺着黎明的力道翻了个身。
“……”
黎明面无表情，俯下了身去。
她一伸手，就直接把顾衡换上的卫衣帽子给拎了起来。
把人硬生生给拖到了房间里面去。
顾衡：“……”
有些人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
实际上房间没好到哪里去。
顾衡的房间就像是囤积症似的，冰箱也没有，直接速食产品整箱摞在角落。
衣柜敞开的，里面大概是塞不下衣服。
以至于两米的床，一米的范围内都是堆放着的衣服。
地板上也是散落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游戏机，光盘。
最重要的还是鞋鞋鞋鞋鞋鞋，占据了更多的空间。
黎明一手拎着顾衡，一手将门推开。
看着这场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落脚。
黎明默默看了一眼顾衡。
顾衡沉默着扶着房门起身，没有接受到黎明的视线，说道：
“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时候起？”黎明问。
顾衡不解，“嗯？”
“签合同。”
“可……”
“你想说你公司那边的问题？放心，违约金还付得起。”
黎明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淡淡地说道：“醒了给我打个电话，到时候准备签合同就好了。”
顾衡沉默片刻。
黎明当他是默认了，准备离开。
只是，刚迈出两步。
“等等！”顾衡突然叫了一声。
黎明回过头去，挑了挑眉。
她一身黑色风衣，身形修长，中性风，显得格外帅气冷漠。
“怎么？”
“你电话还没留给我。”
“……”
哦，不好意思。
忘了。
原来脑子进水也是会传染的。
黎明内心妈卖批，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伸出手。
“手机给我。”
顾衡把手机递过去。
黎明存好了电话号码，又顺手加了个微信。
全部都备注成——
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