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干也不给吗？”
“不给。”黎明态度坚决。
付星辰紧盯着她，“真的？”
“真的。”
“哦……”
付星辰的嗓音依旧懒洋洋，拖着长音。
他似乎放弃了，手从黎明的口袋移开。
然后……
慢条斯理地搂住她腰身，再次俯下身来，将唇边的小饼干碎屑舔干净，尝到了一丝血迹的味道以后，一点点吮吸干净。
再抬起头，唇瓣上的血迹被抹除了，不过比先前还更加殷红。
挺好看的。
还挺好吃。
黎明：“……”
她就这么默默看着付星辰。
付星辰笑了笑，又俯下身来，好像打算再亲一口。
黎明依旧纹丝不动。
付星辰倒是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指尖在她唇瓣微微摩挲，问道：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亲你？”
黎明叹了口气，“不用问，我都懂。”
“嗯？”付星辰挑了挑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就是纯粹想逗她一下的。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黎明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黎明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这个臭弟弟就是想趁她伸出手推他的时候，把口袋里的小饼干抢走。
黎明继续说道：
“弟弟，做人不要太贪心。”
付星辰微微挑眉。
“……嗯？”
“说好了给你饼干夹心，那就只有饼干夹心，不要贪多。”
付星辰：“……”
少年沉默了许久，咬牙切齿地说：
“我刚刚是在亲你。”
“嗯。”
“姐姐，我在亲你啊。”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知道。”黎明的语气依旧认真，“还是那句话，只有夹心。”
“你……”付星辰还想说点什么，深吸一口气。
算了。
当他什么也没做。
他本来还期望着能不能看到她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
现在看来，再说下去，到时候说不准就是他气急败坏了。
付星辰说：“夹心就夹心。”
黎明这才有所动作，把口袋里的小饼干重新掏出来。
“弟弟真乖。”
付星辰：“……”
他绯红色的薄唇扯了扯，有些嘲讽。
哈？弟弟？
谁家的弟弟会这么对姐姐的。
要不是她没有任何反应，他说不准自己除了亲以外，会不会还想更贪心一点。
他有些烦躁，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尖埝了捻，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触感，说：
“快点，我饿。”
黎明慢吞吞应了一声，看了眼付星辰放在一边的面包，说：
“看起来挺好吃的。”
“嗯。”付星辰随意应了一声。
黎明问道：“要不也分我一片？”
“……”付星辰的表情一瞬间停滞，缓缓说道：“你刚刚，不是吃过午饭了吗？”
黎明皱眉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
“餐后甜点？”
付星辰：“……”
他就这么看着黎明，觉得她多半就是故意的。
只是……
怎么看，她的眼神都很无辜，带着对食物的渴望。
他默默将面包拿了起来。
黎明的表情一瞬间生动了不少。
付星辰心里默默骂了句脏话。
妈的。
他的初吻。
竟然还不如一块小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