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容长渊瞥了他一眼，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若是聪明，就该知道如何选择。”
如果成钧知道选择黎明，那么或许还可以活命。
否则，就只能死了。
成钧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容长渊眼中的杀意才不着痕迹地隐去。
“很快就是神女的人，还是早些做准备讨她欢心。”
“去吧。”
成钧深吸了一口气，“是。”
话音落下，他才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大殿，经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摔倒在地上。
其他的暗卫立即出现扶住了他。
成钧摆摆手，说道：
“都跟我走吧。”
在成钧进门前，他们就有些提心吊胆。
如今看成钧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乐观，忍不住问道：
“主子有什么吩咐？”
“主子亲自前往神山，所有人不得跟随。”
暗卫的脸色倒是没有变化，只是叹了口气。
“看来，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
这么多年来在主子的手底下做事，他们是他手中的一把剑。
如果有一天，这把剑不听话，下场便是死亡。
身为暗卫，他们早就料到这种结果了。
不过以主子的性子，大概也会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那一天倒是不会来。”成钧的嘴角扯了扯，“命都保住了。”
暗卫下意识松一口气，不过看了看成钧的苦笑，又问：
“那主子的意思是……”
“以后，跟着那位小姐。”成钧顿了顿，“或许可以说是神女。”
这话一出，暗卫等人明白了容长渊的打算。
他们终于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大惊失色。
不敢置信。
他们本来跟成钧一样，认为容长渊对黎明，也就像是那只捡来的猫。
对于贵人来说，不过就是玩物罢了。
看似宠爱，实际上可有可无，哪怕没了也可以再养一只。
但是……
如今这一出，便让他们的心态彻底变了。
主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铁树开花吗？！
“走吧。”成钧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前走，“去挑选神女归来的献礼吧。”
其他暗卫赶紧跟上。
……
哪怕是一切从简，避免铺张浪费。
出行的队伍依旧是浩浩荡荡。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宫正门前，那流水一般的排场。
皇宫的偏门。
几辆马车快马加鞭，先行离开了京城。
正是容长渊的所在。
为了这一次顺利出行，拖延了两天一夜的时间。
按照先前暗卫隐瞒的消息来说。
黎明此去神山倒是不着急，走走停停，游山玩水。
按照这样的脚程来算。
他们快马加鞭，应该能在黎明到达神山前交汇碰面。
此行的路上倒没有暗卫跟随，大都是多年前容老将军麾下最忠心的旧将。
连日赶路下来，他们都有些疲乏。
只是，容长渊却依旧面色如常。
这倒不是什么好事，反倒是让他们有些担忧。
他们是知道容长渊病愈不久，便连日处理政务。
为了整治朝中那些魑魅魍魉。
看似举手投足间风轻云淡，实际上也劳心费神了许久……
再加上这一番舟车劳顿。
他们这些武将都有些顶不住，更何况是容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