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同情归同情。
八卦还是要继续的。
就有清倌人想要刨根问底，“那这到底……”
“这事情说来话长。”黎明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那群清倌人。
眼看她们都伸长了脖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黎明突然又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哽咽起来，“都怪我，只要一想起那些事情，我真恨不得死掉算了！”
“这……你……”
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样一说，她们真的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看黎明这个样子，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其中有个人问道：
“要不说出来，姐妹们都是过来人，替你分担分担？”
“对啊对啊，别伤心了！”其他人附和。
“真的太难以启齿了，不如就让我从这马车上跳下去……”黎明的脚已经开始伸出去了。
她这一出，登时吓得其他姐妹不敢再乱问什么。
“别别别！你快回来！”
黎明非常配合，立即收回了脚，回过头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没关系，你们不是想知道吗？”
“不如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我再死了吧，也算解脱了。”
“……别了别了。”小姐妹们疯狂摇头，登时一个屁也不敢放。
她们都是来京进修，学习专业技术的。
待学习期结束，回到各自的花楼以后，身价都会大幅度提升，更美好的生活都在等着她们。
没必要因为一个八卦沾上人命，那以后的事业可就走到头了。
“真的不要吗？”黎明哭着说：“可是我真的想说啊！”
“真的不用了……”
小姐妹们个个摇着头，就怕黎明憋不住把秘密说出来就自杀。
她们赶紧开始转移话题。
“啊对了，我这里有带来的糕点，要不吃一些吧！”
“我这里也带了些酒酿，要不一起……”
于是，刚刚马车上的气氛有所转变。
从探听八卦变为了一群小姐妹聚餐。
黎明听着她们开始介绍各自带来的地方特产。
虽然嘴上拒绝，身体却很诚实，开启了吃播模式，顺便还在给容长渊疯狂喂安利。
“这个水果超好吃，要不要来一点？”
容长渊没说话。
黎明笑得甜美可爱，又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想吃了。”
容长渊：“……”
他真的很想拒绝。
但是这种情况下又没办法开口，只能用一双眸子盯着她。
容长渊的眸子黑沉，神色清冷，这一眼看过来，仿佛可以看透一切，让人发慌心虚。
黎明理直气壮，“那你是默认了啊，张嘴。”
她把水果递过去。
容长渊扯了扯嘴角，不想理她，直接偏过头去。
黎明哼了一声，望着容长渊的眼神带着幽怨。
她当着他的面，将水果递到嘴边，啃得咔嚓咔嚓响。
仿佛在啃的不是水果，是他的骨头似的。
哼。
不肯吃我的安利？
你再也不是我的好姐妹了。
黎明就这么盯着他，试图让容长渊感觉到一丝丝的愧疚。
终于，大概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热。
容长渊没办法，终于回过了头，朝着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