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院长大人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在电话那边不由地放大声音。
“确定。”
“先等等,我考虑下这是什么情况。”
院长大人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陆同学,你对研究出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整体模型有多大的把握?”
到了他这个阶层已经知道很多国家正在进行的科研项目,这一个上面打给林梦的电话如果是真实的话,那意味了上面可能会对一些重点项目的优先级做调整。
做为一所高校,本身就作为国家科研力量的一部分,要是能提前知道国家会对那个项目的资源投入进行调整,那对学校而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从而在项目中占据更大的份量。
“我也不知道,这个实验需要面对的困难太多了,如果院长大人你能把马普物理研究所那一台已经淘汰掉的wega仿星器搞过来,那成功几率会更大些。”
实验室那一台砸了一亿多美元的原型机,等离子体温度最高只能达到98万摄氏度左右,这一个温度在理论计算中还没有达到探测温度极限,当然温度这么低和设计组装人员的技术经验也有很大关系。
对于这一点陆毅也没觉得可惜,哪一位大佬不是从菜鸟烧钱烧起来的,相比较其他大佬陆毅对张晴还更加有信心,对这些钱感觉花得很值。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原型机设计组装完成,张晴已经从研究空间引力波的专家,成功晋级成为核物理和等离子体相关的物理专家。
要是wega仿星器能搞过来,不单实验成功率更有保障,张晴在核物理和等离子体的研究也会更深,为此陆毅已经让李雅珊跟马普物理研究所那边交涉,看看能不能让张晴过去参观学习一阵。
“wega仿星器?陆小子,先不说有没有这个人脉把这东西搞过来,单单这个买下来的资金你心中有数吗?”
院长大人觉得陆毅在异想天开,先不说人家肯不肯卖,就算肯卖没几亿美元都别想。
“这个就不劳烦院长大人您担心了,我为这个实验项目准备了10亿美元的资金计划在一年内花完,要是实验真的有希望,那资金的投入还可以继续往上提。”
“10亿美元一年?你是在实验室内建造焚化炉直接烧钱吗?”
院长大人惊了下,国内的east可控核聚变项目到目前为止这么多年投入了多少资金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也绝对没有超过10亿美元。
毕竟国内east主要研究是托克马克,相比较仿星器这样的珍贵宝宝,研究托克马克耗资并没有那么恐怖,不会出现一台托克马克装置就多少亿美元多少亿欧元的情况。
“实验室原型机建造完成35天,一共启动实验289次,实验对部件造成损坏的损失将近两千万美元,后续随实验温度的提高这个损失会呈现指数倍提高,在计划中可能不到1年时间10亿美元就烧光了。”
陆毅简单把实验情况说了下,相比较真正的仿星器研究和托克马克研究每一次启动实验后,都会总结数据对实验装置进行改进了才会进行第二次实验。
陆毅实验室原型机的主要作用是收集数据,并不需要分析改进后才进行二次启动,所以启动的很频繁。
一边是每天启动7到8次,一边是平均每次启动实验间隔超过两天,论烧钱速度,陆毅实验室的原型机比世界上任何一台仿星器都要恐怖。
“陆小子。”
院长大人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觉得年后你回校应该拜访下医学院的教授,医学院的陈教授在心理学和神经方面的研究在国内是属于顶级的。”
“......”
陆毅差点儿没骂出声,深呼吸忍了忍这才接着道:“院长,年后我带林梦去一趟上京,大概开学后一个星期回来,这样开学林教授就不去报道了。”
之前和林梦几人说起年后不会那么快回去实验室,要带妹妹去上京。
然后不知怎么的,第二天林教授和张晴李雅珊3人就跟约好般要求一起,所以现在陆毅提前说一下。
毕竟林教授算是学校正职在聘教授,按照规定开学需要报道的。
“你带林教授去上京干嘛?”
听到带林梦去上京姚院长那根敏感的神经跳了跳,那可是有两所一直在伸橄榄枝想要挖人的高校。
“旅游,院长你就放心吧,在这一点上我可是坚定站学校这边,绝对会把林梦安全带回来的。”
陆毅听出院长在担心什么,语气肯定的保证道。
开玩笑,要是林教授被挖走了,那他怎么办?真的让他一个南方鸟飞北方?那可是会冻死人的。
所以此行陆毅决定一定会把林教授看得紧紧的,顺便考虑要不要从清大北大那里挖几个人过来,毕竟那里生物专业材料专业这些还是很牛『逼』。
把带林教授去浪的事情报备后,陆毅顺便把剩下和上面交涉的事情都交给学校去处理,这才挂断了电话。
在做出成绩前他并不想这么快接触上面,他可不想和上面接触后来一个什么合作项目,把自己原本喂养张晴和林梦的科研资金分享出去。
成果才是话事权,等真正研究出成果,那才会没人敢想着打秋风,甚至还可以从上面申请要来一笔丰厚的资金补助。
甩锅给学校,学校也很乐意的背过这口锅,接下来年前的几天时间陆毅一直在家。
一家人逛街采购年货,辅导下妹妹的功课,不时和林教授她们聊聊天,其余时间则一直消耗积分在系统的辅助指引下学习。
今年的同学聚会有点儿多,小学、初中、高中等连着来,除了一两场大家比较相熟的普通聚会参加了后,其余一大群人聚会陆毅都推掉了。
没心思装『逼』,更不想拒绝借钱后大家都难堪。
“哥,这个灯笼往左边挂一点,对,再过去一点儿,可以了!”
年三十,今年的年三十天公不算作美,外面一直飘着小雨,陆爸陆妈在厨房里面忙活年夜饭,陆毅兄妹俩则负责挂红灯笼和贴对联那些。
在妹妹的指挥下,站在凳子上的陆毅终于把灯笼挂好,随后进屋拿出一副对联。
“哥,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啊?”
陆颖小公主拿着一瓶浆糊在墙上糊,看到陆毅手中的一幅对联有些好奇问道。
“春字开头的是上联,语文学哪里去了!”
陆毅训了一句,把下联小心放一边,随后拿着对联上端对齐往年贴留下来的痕迹,顺着已经沾有浆糊的墙往下贴。
“学校现在又不教这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对联也是老爸教的。”小公主哼了一声,糊好浆糊拿起下联踮起脚往门另一边的墙上贴去。
贴完大门的对联和横批,陆毅又拿起陆爸的车钥匙开车两兄妹去老家也把对联贴上。
老家对联贴完,在大门处放了一串鞭炮后,今年年三十兄妹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回去家中兄妹俩排队洗完澡,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陆爸陆妈忙活了小半天,率先端出桌子的酿豆腐和猪肚鸡汤散发出浓浓的香味,窗户外面也不时响起声声鞭炮声,意味年夜饭时间正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