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他的离去也是偶然,而偶然则是诸多必然的检查点。所以,陈刚的离开也是必然,想到这里,文正的心也安定下来。
晚会上,吕家的各位”爷”也都吃饱喝足自然而然就聊上了。
吕凉生的大儿子也就是吕菱纱的大伯,趁着酒劲儿,其实也是刻意为之,说到”文总,久仰大名,您对我们吕家是这份上的!”
说着,这人就把大拇指竖了起来。文正连连说道不敢不敢!良禽择木而栖!
这人也是老油条”我就佩服您这千金一掷为红颜的劲儿!说着又看了眼吕菱纱,只把吕菱纱羞臊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文正也见过这样的人,戴高帽子捧杀的计量罢了。文正心道”接下来就该着套我的话儿了吧!”
果不其然,这吕菱纱的大伯,说道”兄弟们,尤其是你,老二,我就问问你,这么多年了,你们见过文总这样的吗?”
一众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儿的时候,吕菱纱的大伯自问自答,说道”说真的,这么多年了,能够为了爱情,伟大的爱情,放下这个事业前程的人,不多了,绝对不多了!来,我敬您一杯!”
这吕菱纱大伯的话听起来是好的,可是仔细一琢磨就不对了,这里边的意思是,为了所谓的爱情,文正真的就是放下了前程事业了吗?换言之文正追吕菱纱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呀?
文正笑了笑说道”到了这个岁数了,这钱多又能多多少?各位觉得我这是把项目拿出来,误了前程,其实不然,我现在的前程恰恰是找个心爱的人,过个我爱的生活!是不是?”
吕菱纱抬起头来,看着文正,一脸的崇拜,”现在有几个年轻男的能有这种想法,钱再多能多多少?”
吕菱纱的大伯连连鼓掌”说得好,文总这人呐,活明白了,是个明白人呐!”
文正谦虚的低着头,碎碎念的说道”过奖过奖!”
却是人家也没想着放过文正,紧接着又问了句”您说钱不能再多了,那咱今个儿就八卦一回,您这么多年了,跟老爷子那是见面日子多,我们几个不争气见不得您。就问问您当初怎么从那小农村里爬出来的,不容易啊!”
这是在质问文正的发迹史,相当于在揪文正的小辫子。毕竟来说文正黑道背景在圈子里早就有所传言。
只文正举起酒杯来,满目含泪的看着众人,一时间似有千种风情,万般无奈要与人说”诶,早年间没钱,做过小餐馆小生意,后来一步步到了今天。”
一时间吕菱纱也觉出来她大伯在刁难文正,要说人呐就是情难自制,很难单纯的去做一件事,明明说了要试探文正,却是又不忍心文正被刁难,索性就插了句话”大伯,您跟爷爷他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这算什么八卦呀?”
文正看了眼吕菱纱,只她大伯喝了口白酒,”我这也是好奇,谁不知道咱们文总当年单枪匹马创四九城儿呀!”
吕家的老爷子才是真的厉害,我这个算得了什么?
只吕菱纱的大伯不再问了,只默默地点点头,算是文正过了这一关。与此同时,换了吕菱纱的五叔说话。
文总我得敬您一杯!
文正恭恭敬敬的与他碰杯,只这人说了句”当年我这是一时失意,在您的场子里出了事儿,多亏了您救场儿,就着这个场合我得敬您一杯!”
客气客气!
这话题扔了出来,就得说出个子丑寅某来才能收回去。
这就不得不提,这位吕家五爷的事儿了,当初也是他在文正的酒吧里闹了一回,本来也是当年吕家打压他的手段而已,今个儿他这么说,也是在质问文正的生意是不是三俗产业,要知道到了这份上的北京大家族,婚丧嫁娶那都要体面,干净!若是文正不干净,恐怕也不能跟吕菱纱在一起。
而这时候的吕菱纱却是喝了一杯酒,意思是说我喝酒了,话不由心,各位叔叔伯伯别见怪,说了句”英雄不问出处嘛,是不是五叔?”
吕家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都是问了一边,其实不止这些明里暗里都把文正的信息查了一遍,再在宴会上盘问。
索性文正对答如流,吕菱纱也帮他就没出什么话语上的纰漏,只文正不知道的是,吕家吕老爷子一直不说话那是在等,等文正的消息出来,吕家半个月前就在查文正的消息。只等着在这场宴会上定下是否将吕菱纱嫁给文正。
若是一会儿这门里有人进来,那就说明文正的污点比较大不适合这个吕家的门,那么以后跟文正之间就要撇开些关系。
不过还好,文正这些年的丑事都是暗地参与,收尾不错,唯一的纰漏陈刚也在不久的刚才被处理掉了,所以就没有文正黑料真凭实据!
直到宴会结束也没人进来,索性吕老爷子才开了口,表示以后两家可以多走动。也隐晦的表示接受吕菱纱跟文正的事!
也就是这天晚上,文正住进了吕家,理由就是文正喝多了。
不过没有跟吕菱纱睡一起。
晚上九点多钟,文正睡不着,在吕家的院子里走动,西风渐紧,凉亭那里风吹的大,只文正酒劲儿还在,身子发热,索性就吹吹风去。
飒爽的西风吹动天上黑云,遮住明月。
文正不由得有些意气风发,脱口而出”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可不是个好样的,喝了酒才敢说这话儿!”
文正身子猛的一颤,没有回头只是迅速的调整面部情绪,装着酒还未醒的样子,悠扬的说了句”老爷子您还没睡?”
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给老爷子点头示意。
只吕凉生笑呵呵的抬抬手,示意他坐下,旁边的佣人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人来这凉亭一样,手里多出的风衣正好披在了文正身上。
只文正越发的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挂了相儿。就越发的拘谨,
只吕凉生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坐在了文正身边,正对着那一波湖水,说了句”我年轻那会儿也这样,喝了酒之后就喜欢吹吹冷风!只是现在不成了,筋骨不禁折腾了!”
文正连连说道”您宝刀未老,我这个就有点傻了,估计没有您这件风衣,赶明儿我就得感冒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