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婶儿立马否认。
“那你是知道昨晚是鞭炮声了?”
秦竹西立马抓住了她的语言漏洞。
“我不知道!谁知道昨晚是什么鬼声音!”
她说着,转身要回家。
“行,你不知道,等一下队长来问,你说不定就知道了。”
秦竹西无所谓的耸耸肩,也不多问。
菊婶儿明显更紧张了,她倏然回头,生气的道。
“你多管什么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昨晚闹的动静那么大,多少人被吓醒了,折腾了一晚。
今天还接着折腾,不找出原因大家根本就不放心。”
许庭知冷笑道。
要真是她闹出来的动静,王为民铁定要往死里批评她。
再说她就看着大家这么折腾,一声不吭,谁不生气?
“我们走,现在就去找队长。”
许庭知还记着昨晚把秦竹西吓了一跳的事,而且还害的他都没时间抱着自己媳妇睡觉,他能不生气吗。
这状他是告定了!
“诶诶诶,你们别走啊。”
“我知道错了,你们别跟队长说行不行。”
菊婶儿拉着秦竹西的手哀求道,她开始害怕了。
“你先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秦竹西没拒绝也没答应,示意她先说清楚原委。
说实在的,虽然是肯定了有鞭炮的原因在,但是得多大的鞭炮才能发出那么大的响声。
“我···”
“不说那我们走了。”
秦竹西作势要走。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菊婶儿气愤的跺了跺脚,她往附近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这才小声的道。
“你们也看见了,我对门那个女人多嚣张,什么事也没有就敢说他儿子被招上了,整天耀武扬威的,她还嘲笑我。”
“我昨晚睡不着,实在是气不过,我就,我就。”
她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才说全。
说到底,她就是逞一时之气,冲动之下做出的行为,发现收不了场了,就更不敢说了,只能瞒着。
她哪想的到,她都把鞭炮纸扫的那么干净了,还能被秦竹西找到一点痕迹,还被她给看穿了。
菊婶儿一脸懊恼,也不知道是在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还是懊恼自己的冲动暴力。
昨晚是这样的,菊婶儿昨晚确实是放了鞭炮,也确实是只把威力最大的那一截给拆下来点的。
她不单是点炮仗,点完了还用力的把炮仗给砸了过去,正好砸到了对门邻居家门口晾着的空坛子里。
那坛子估计是坏了还是怎么样,总之,坛子就放门口,也忘记扔也忘记拿进去了。
鞭炮扔进去之后坛子也跟着一起炸开了,再加上是在大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一点声音都会无限放大。
所以大家才有一种错觉,觉得是山塌了地震了等等。
菊婶儿本来只是想把鞭炮扔她们门上吓吓她们而已,没想到动静太大了,她也有些害怕,鬼使神差的开始毁尸灭迹。
直接把坛子碎片还有鞭炮纸全给扫走了。
而且更可气的是,对门那一家睡的贼死,这么大的动静都吓不着,姗姗来迟,等菊婶儿都清理好现场了才出来,还一副茫然的样子。
菊婶儿家人也是缺心眼,她们根本听不出来,这巨响离自己家那么近,就在对门的事。
还和大家一起讨论,是哟是哟,我们也听见了,好大一声呢。
家里的鞭炮是过年的时候亲戚给的,本来过年的时候想放的又没舍得,而且就她们家放,太高调了,就想先留着。
菊婶儿是自己偷偷把鞭炮拆了拿出来泄愤的,也不太敢跟家里人说她干了这么冲动的事。
所以就也想装作不知道,把这茬给揭过去。
秦竹西:···
真的好扯,不就那屁大点芝麻事吗?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的,还要半夜突袭。
万一真把人家吓出个好歹来,怎么赔?
不过人家没吓到,倒是把她给吓到了。
“我真的就是当时生气,一时昏了头。”
“打架的时候你也在的,她把我头发都给扯掉了一大块,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凭什么啊,她怎么就比我高贵了!”
菊婶儿还是很生气。
说来说去,都是攀比惹的祸。
“既然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你还是快点去和队长说一声吧,让大家安心。
再找不出原因来,大家都要怀疑是谁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半夜要走雷来劈人了。”
秦竹西无语道。
“今天你要是不和队长说,那我就去和队长说。”
她强硬的道。
“我知道了。”
菊婶儿蔫了,不悦的看了秦竹西一眼,垂头丧气的走了,估计是去找队长去了。
菊婶儿家就在后山那条路上,理论上来说,昨晚许庭知的推断也没有错。
只不过是具体位置找错了而已。
“这个招工结果到底什么时候出?再不出,我看大家真的是要疯魔了。”
秦竹西靓女无语。
要她说,其实菊婶儿她们的争执毫无意义,因为非常有可能,两家的儿子都考不上招工的笔试,然后还是得在队里挣工分。
谁也不比谁强。
“快了,明天就出了。”
只是,菊婶儿大概也是真的怕人家考上吧,连这一两天都忍不下去,要提前报复一下人家了。
“明天我们队里要是没人考上,我要看着他们抱头痛哭!”
要不然都对不起这些天的折腾。
“谁说不是。”
许庭知也是无语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昨晚找不到队里异响的原因,他都计划好要怎么把秦竹西带走,去别的地方生活了。
毕竟存在危险性的生产队,不适合养胎,谁知道不仅是个乌龙,还是个大乌龙。
王为民知道原因后,气的直接拿扫把要给菊婶儿两下。
“你不仅有病,还病的不轻!”
“乖乖,我就说我的坛子怎么不见了,我还以为我记错了。”
对门女人的婆婆摸摸自己脑袋感叹道。
一场可怕的风波就这么啼笑皆非的落下了帷幕,不过,经过此事,菊婶儿和对门女人之间的恩怨更大了。
估计这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你是哪个队的,以后我让我哥去找你玩。”
江杏芬大大方方的道。
她一个女孩子不好跑去找他玩,她哥倒是可以。
秦竹南不在意的挥挥手。
“没事,都是小事,以后要是有机会碰到你哥的话再一起玩,我是大阳生产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