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知很有自己的想法。
他一个当哥的都这么说了,秦竹西这个堂嫂当然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啦。
“也行,反正都听你的。”
秦竹西无所谓的道,总算舍得下了床。
两人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就扛着大包裹出发了,正好是趁人少的时候离开的村,路上没遇到一个熟人。
两人几乎是掐着时间到的火车站,到了就能上去。
许庭知买了两张软卧的票,这个车厢很干净,而且地方也大点,床也挺舒服的。
秦竹西在床上试坐了一会儿,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软卧也不输新世纪多少了。
“你想睡上铺还是下铺?”
许庭知问道。
他买的是两张票,一张上铺一张下铺,正好是同一个位置的,两人上下能方便很多。
“上铺吧。”
秦竹西歪头想了想,选择了上铺。
虽然上下麻烦一点,但是睡上铺的话,不会被进进出出的人看见,倒是会方便许多。不然她还得非常注意着装,生怕衣服哪里穿的不对,要被人抓走。
许庭知一个男生就无所谓了,也没有什么好走光的,更不怕被人看。
“也行。”
许庭知琢磨了一下就同意了。
他本来是想自己住上铺的,再把东西都放上面自己看着,这样的话,就算是有人想偷东西,在上铺也会很不方便,大大降低东西被偷的可能。
不过转念一想,他媳妇一个姑娘家,住上铺更有隐私一点,也好。
“那东西都放我床上吧,我看着,你要是困了就再去睡一会儿。”
许庭知准备把东西都堆在下铺,大不了自己警醒点就好了,省的自己媳妇儿睡不好。
“不用,都放下面你怎么睡啊,床也就这么点大。”
秦竹西现在就是在下铺盘腿坐着,再加上两个大包裹,这张床也没有多少空间了,许庭知坐一坐还行,想躺下的话倒是不方便了。
就那么点地方,腿都伸不直,也翻不了身。
“一张床放一个不就好了。”
“不对,我们也不是一直都在两张床上坐着。”
像现在,她就在下铺和许庭知一起呆着,要是把东西放到上面去,隔壁床的人要是动了歪心思,偷偷的做点什么,她们也看不见。
最终,还是秦竹西妥协了,东西就全放在下铺,但是她和许庭知轮着睡下铺。
反正有这么两个大包裹挡着,到时候躺下去,要不是仔细看,也看不见她,无所谓什么隐私不隐私的了。
“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值钱东西呢,值得这么藏着掖着。”
这时候,对面下床铺的女人不屑的讽刺道。
她们也是一对夫妻,外加带着一双儿女。男人瞟了两人一眼,看见许庭知的时候也是满脸不屑,看见秦竹西的时候,倒是有些移不开眼睛。
“看什么看!你看你这个死样子!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你都喜欢看!”
女人发现了丈夫的不对劲,立马回头重重的拧了他一把,一把拧还一边骂。
当着孩子的面就骂了起来。
男人有些心虚,也不敢大声说话,只一个劲的求饶。
“没看,我看,看···看他们行李呢!”
“肯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带出来了,一看就知道他们那穷酸样肯定没有好东西。”
男人慌忙甩锅,把许庭知和秦竹西说的非常的不堪。
秦竹西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一听你这嘴就知道你们没有素质,只有穷酸的人才会觉得谁都穷酸。”
这个时候能买的起软卧的票的人,怎么着都不会穷酸到哪里去,要不是这对夫妻找茬,秦竹西都不稀得搭理两人。
“你家要是住在厕所,出门前就多洗洗嘴,不要满嘴喷粪,脏了自己不说,脏了别人就不好了。”
许庭知睨了男人一眼,也帮腔骂道。
真是晦气,要早知道这节车厢里有这种人,他们就该买其他的票。
“说谁呢!说谁满嘴喷粪?谁穷酸我就说谁,穷还不许人家说了?”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穿的是什么玩意儿?再看看我们穿的,呵,不认识吧,土鳖。”
女人自视甚高,倒是没有和秦竹西两人骂起来,只在地上走了两圈,展示自己的时尚。
穿的是小皮鞋,戴的是珍珠头花,头发微微有点卷,估计是烫过的,裙子也很合身,是布拉吉的。外套看起来也还行,和灰头土脸的其他人相比,她这身确实是很时尚,也很有钱。
怪不得能买的到软卧的票。
再看看她男人,穿的也挺正式的,因为车厢里热,所以他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下身是类似西装裤那样子,一看这些打扮就知道是城里来的。
估计之前是回来探亲的,现在要回自己的大城市去。
而秦竹西和许庭知,两人还穿着粗布衣裳呢,虽然脸好看身材也好看,很容易让人忽略身上的衣服,但是不得不说,两人的衣服过于朴素了。
不仅和这对夫妻的没法比,和这节车厢里的其他人也没得比。
也不是一个个都穿的那么靓丽的,但是即使是穿这种普通的衣服,也是簇新的那种,不像秦竹西,穿的衣服是很旧的。
一看就知道洗了很多遍,穿过很多次了。
秦竹西:····
她就是觉得旧衣服穿的舒服,反正是坐车,还要坐那么久,当然是越舒服越好。等到地方了再换新衣服去见人不就得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被其他人给鄙视了。
女人见秦竹西不说话,自以为赢了,十分得意洋洋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哼,长的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像她这种又有钱又漂亮的才吃香呢。
“没事,别搭理她,这种人就喜欢瞎嘚瑟。”
秦竹西见她不找事了,也懒得和她掰扯。
也不知道要同行多久,吵起来也心烦。再说这种人,你要是摧毁了她的自信心,她肯定比现在还疯狂找事,没必要。
秦竹西深谙这个道理,因此把许庭知给劝回来了,再说炫富可不是个好事,谁不藏拙呢?
“你困吗?你要是不困的话,那我跟你玩个游戏吧?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她握了握许庭知的手笑道。
“什么游戏?”
许庭知很给面子,颇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头。
“我想想啊,这个游戏叫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