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欧阳少宸淡淡说着,如玉手掌轻轻一挥,信件瞬间飞到了他手里,慢条斯理的折开,只见薄薄的纸张上写着一排黑色大字:戌时(晚上9点到2点)福满楼梅厢见
!
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塵緣↙↙
欧阳少宸目光幽深:“信是谁送来的?”
“是一名小乞丐,说是有个穿披风、戴帽兜的人给了他五文钱,让他来送信,他没有看到那人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侍卫沉声回道。
福满楼是南疆京城最出名的酒楼,梅厢则是二楼的雅间,每天都人满为患,什么人这么神神秘的,约雪儿去那里?
欧阳少宸黑曜石般的眼瞳微微眯了起来,淡淡看向慕容雪。
慕容雪急忙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如果是熟悉的人请她用膳,大可直接来找她,或者派名下人来告知她,那人却写了信,还没写署名,可见,那人不想让她提前知道那人的身份,应该不是她熟悉的人……
“那你可准备去赴约?”欧阳少宸看着慕容雪,眸底暗芒闪掠。
“这个嘛……现在天色还早,闷在别院里也没什么事,去福满楼走一走,用用膳也蛮不错……”慕容雪笑盈盈的说着,成功看到欧阳少宸漆黑的眼瞳变得雾霭沉沉:夜幕已经降临,南疆的京城可不怎么太平,约她的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这别院里就咱们两人,我走了,你独自一人在这里用膳,也挺无聊的,不如,咱们一起去福满楼吧!”慕容雪笑眯眯的建议着:信件上只说约她去梅厢,可没说不许她带人。
欧阳少宸眸底的雾霭渐渐消散,随手将信件丢到一边,抓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缓缓向前走去:“马上就到戌时了,咱们走吧!”
福满楼座落在南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名名前来用膳的客人在福满楼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大厅里更是高朋满座,人满为患。
掌柜站在柜台后,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望着那一个个高涨的数字,笑得见牙不见眼。
欧阳少宸,慕容雪缓缓踏进福满楼,喧闹的大厅瞬间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两人身上,望着两人高贵的气质,绝色的容颜,眸底闪着浓浓的惊艳与赞叹。
一名伙计率先回过神,急步跑了过来:“不好意思两位客倌,大厅,雅间都客满了,暂时没有空位。”
慕容雪轻轻笑笑:“我们来梅厢找人!”
“梅厢在二楼,这边请。”伙计点点头,笑眯眯的引领着慕容雪,欧阳少宸上了楼梯,走进梅厢,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食客们收回目光,三五成群,议论纷纷:“那男子真是俊逸出尘……”
“女子绝色倾城啊,和男子真真是一对般配的璧人……”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般配的男女了……”
“他们是京城人吗?以前怎么都没见过……”
慕容雪走进梅厢后,随手关上了房门,并未听到食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望着空荡荡的雅间,轻轻蹙了蹙眉:现在已是他们约定的戌时,那人竟然还没来……
“请问两位客倌,想吃什么菜?福满楼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有
。”伙计走上前来,笑眯眯的问道。
慕容雪眨眨眼睛,淡淡道:“约我们的人还没来,等他来了再点菜吧。”
“好,那小的先下去了,有事您再吩咐。”伙计笑眯眯的说着,走出了雅间。
慕容雪缓缓走动着,四下打量,只见梅厢中央立着一道屏风,将梅厢隔成了内外两室,屏风前是用膳的圆桌,不远处的窗子下也摆放着一张长长的书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古琴,围棋,屏风后摆着一张大**,可供休息……
“约你的人,很不守时啊!”欧阳少宸看着夜空,蓦然开口,漆黑的眼瞳里暗芒闪掠。
“可能有事耽搁了,咱们再等等,如果一刻钟后,他还不出现,咱们就自己点膳。”慕容雪淡淡说着,走到圆桌前,拿起茶壶,慢条斯理的倒茶。
她来福满楼,一是为等人,二是为用膳,就算那人今晚不出现也没关系,她就当是来用膳了,那人定下了梅厢,节省了她不少时间呢……
慕容雪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正准备品茶,一道内力突然飞射过来,重重打到了她手中的茶杯上,只听‘砰’的一声响,杯子被打的粉碎,茶水四溅,碎瓷纷飞……
慕容雪明媚小脸瞬间黑了下来,恶狠狠的瞪向欧阳少宸:“你干嘛?”
“看看你的手?”欧阳少宸低低的说着,深邃的眸底暗芒闪掠,脚步一迈,修长身形眨眼间到了慕容雪面前,抓起了她的手腕。
她手怎么了?
慕容雪不解的低头望去,只见她白嫩的手掌已然变成了浅黑色:“茶壶、茶杯上有毒!”
“没错!”欧阳少宸点点头,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寒芒闪掠,现在是夏天,十分炎热,只要是进酒楼的人,基本都会先倒茶喝,所以,某人就在茶壶上抹了毒,再约雪儿前来,毒害她……
欧阳少宸快速点住了慕容雪手臂上的几处大穴,低低的道:“毒素暂时不会再漫延,不过,毒已经流窜到了你胳膊上,必须尽快解毒……”
话落的瞬间,慕容雪只觉一股尖锐的疼痛自手上腾起,眨眼间遍布了整条胳膊,胳膊和手都像用了软筋散似的,软绵绵的,完全提不起丝毫力气……
她明媚小脸瞬间阴沉,清冷的眼瞳里寒芒闪掠:下毒之人知道她懂解毒术,于是毒了她的手和胳膊,让她有再厉害的解毒法,也无法施展,真是卑鄙无耻!
毒了她的手,她的胳膊,她就无法解毒了?痴心妄想!
“欧阳世子,你把我头发上的珠花摘下来,打散成细细的银丝,我说,你帮我扎穴道、解毒……”
“好!”欧阳少宸点点头,伸手摘下了慕容雪发上的珠花,正准备打散,只听“砰”的一声,一道白色不明物从窗外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