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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营区的一辆越野车突然一停,惊得身后紧跟的两辆轿车险些没有踩住刹车。

后车的司机打开车门,不明就里,上前问道:“大少出了什么事?”

莫誉泽摆手示意对方噤声。他不确定的再次打开手机屏幕,一张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双眼被布条蒙着,嘴巴被胶布贴着,仓皇的想要挣扎起来。

图片正下面有一行很长的文字:莫大少应该知道她是谁,给您一个小时候的时间赶到商源酒店1508号房,我知道你们军人关于时间的纪律,迟一分钟,我不保证您的未婚妻还能不能安好的回去

莫誉泽丢下手机,几乎是下意识的踩住了油门,车子原地掉头。

他不清楚是谁会绑架池宛,按理来说池家刚来A市不可能招惹上谁,更何况以池家的家世谁敢绑架池宛?

他考虑着要不要给池家去一个电话,刚拿起手机,屏幕里再次弹出一张图片。

一把刀抵放在女人的颈脖间,下图依旧附上一段文字:你若敢通知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人,你通知一个,我割她一刀,莫大少可以算算,她能承受多少刀!

莫誉泽捏紧手机,他犹豫着放下手机,目光直视着前方,难道是Y市的余党还没有清理干净?

他们的婚讯还没有通报出去,外界甚少的人知道她是自己的未婚妻,难道是自家人做的?

酒店卧房内,男人苦笑着将女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小姐,您确定这样做少爷知道了不会解雇我?”

池宛松了松手臂,道:“他不会知道,你等一下算着时间离开。”

男人有些为难,“我担心事情弄大了,会不会弄巧成拙?”

池宛皱了皱眉,“大不了被骂一次,好了,你如果害怕,你现在可以走了。”

男人忙不迭的拿起工具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先把我绑好了再走。”池宛重新坐回椅子上。

男人哭笑不得的只得重新将绳子绑在她的身上,尽可能的保持绳子的松紧度,不会过紧而勒疼她。

池宛试探性的动了动,“这样会不会太假了?你绑的太松了,明眼人一看就是我自己绑的,重新弄一下,勒紧一点。”

男人乖乖听从命令,绳子缠了一圈又一圈,确信无论从卖相还是紧实程度而言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池宛示意他贴上胶布。

男人问道:“还需要戴眼罩吗?”

池宛摇头,“这个不用了。”

男人不敢过多的停留,他觉得多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这扇门会不会被莫大少给一脚踹开。

酒店电梯前,两名男子压低着头上的鸭舌帽,悄然的走进电梯。

另一旁的电梯打开,男人刚一踏出,就见酒店大厅方向大步流星般踏步而来的身影,心虚般的绕过大厅,他急忙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莫誉泽本能的停下脚步,目光冷冷的望向小心翼翼躲进洗手间内的男人背影。

男人躲进隔间,心里数着数字,按理来说,他等了五分钟了,对方肯定已经离开了。

只是当隔间门打开的瞬间,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下一刻,他失去平衡直接摔在地板上

莫誉泽居高临下的瞪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伸手扯住他的领子,语气不耐道:“池宛人呢?”

“莫大少,我、我只是听从命令的下属,我不敢违背二小姐的意思。”男人哆嗦着回答。

莫誉泽将他丢在地上,冷冷一哼,“滚。”

男人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般从洗手间里脱逃出去。

莫誉泽站在电梯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电梯重新敞开。

数字一点一点的上升,在靠近那间房时,他停下了双脚。

房门徐徐敞开,首先进入眼帘的果不其然是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随后瞧见她身旁一左一右两个一米九左右的男人。

莫誉泽漠然的进入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紧合而上。

“唔唔唔。”池宛挣扎了两下,却被其中一人扣住肩膀。

男人似笑非笑的说着:“池小姐别太激动了,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池宛惊恐的瞪着对方,慌乱的摇头。

莫誉泽抽出一根烟,点燃烟头,寻着屋子的摆设一一巡视而过,冷哼道:“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是让我送你们出去,还是你们自己乖乖的出去。”

男人笑道:“莫大少好像还没有弄清楚谁才是主导者。”

“看来你们还想继续演下去了。”莫誉泽将香烟熄灭在烟灰缸内,嘴角微微上扬些许弧度。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为什么剧情有些不对劲?

莫誉泽出手很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便将其中一名男子给掀倒在地,随后扣住另一名男子的肩膀,用力一扯,腕骨碎裂的声音徘徊在空气里。

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呼痛,房门敞开,一个接着一个被丢了出去。

趴在最底下的男人被直接打晕了过去,他上面趴着的男人痛苦的揉了揉自己脱臼的胳膊,怒不可遏般想要踹开门,声嘶力竭的吼道:“莫誉泽,你别后悔。”

池宛瞧着突如其来的一幕,依旧很用力的摇着头。

莫誉泽倒上一杯酒水,轻轻的晃了晃里面的液体,冷冷道:“还玩吗?池小姐,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玩心,这种事你都想的出来,池家口口声声说的乖女儿,我看我得重新考虑考虑你的听话程度了。”

池宛抖动着椅子,嘴上贴着胶布,她想说的只能不停的被吞回肚子里。

莫誉泽重重的放下酒杯,“我说过我有公务在身,请别再用这种游戏来打扰我。”

“唔唔唔。”池宛噘着嘴,希望他能帮自己撕开。

莫誉泽皱眉,面无表情的替她将胶布扯下,“你这是何苦呢?”

嘴巴得到解脱,池宛慌乱道:“有、有炸弹。”

“……”莫誉泽仰头一口气喝完大半杯酒,长吁出一口气,“还没有玩够?”

“刚刚他们、他们不是我的人。”池宛低头示意着他脱开自己的衣服。

莫誉泽警觉的将她的外套扯开,蓦然一惊。

数字在不停的减少,只剩下两分钟。

“池宛,你、你玩真的?”莫誉泽愕然的瞪着这个女人,他刚刚好像忽略了什么。

池宛转动椅子,背对着男人,“你快走,快爆炸了。”

莫誉泽咬紧牙关,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仔细的留意着炸弹型号,还有一分半,他等不及拆弹部队。

他拿起剪子,看向对方,“信我吗?”

池宛郑重的点头,“你不怕吗?”

莫誉泽闭了闭眼,一剪子剪断其中一根线,数字停了。

池宛喜极,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舒展开,数字重新开始计时,原本的一分半只剩下三十秒。

莫誉泽一把剪断她身上的绳子,将绑在她身上的炸弹取下。

房门被男人踢开,下一刻,他看见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抛了过来。

“嘭!”剧烈的抖动引得整座酒店都像是地震般晃了晃。

池宛被男人压在身下,浓烟呛鼻的萦绕在鼻间,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被炸掉了整面墙的房间,紧紧的扯住男人的肩膀。

莫誉泽抹去脸上的灰土,回头看了一眼被炸毁的房间,幸好只是自制的小型炸弹,爆破力不是很强,否则就算他们没被炸死,也会被坍塌下的石块砸死。

池宛自知犯了错,不敢正视男人的眉眼。

莫誉泽坐在地上,喘了喘气,“他们是怎么回事?”

“我把小齐支走过后,就有两人突然闯进来,我以为是小齐找来的,却没有想到他们一进来就在我身上绑了炸弹,然后说着找莫家或者池家要点钱。”池宛小声道。

“只是要钱?”莫誉泽疑惑的看着已经被炸毁的那面墙,如果是普通人怎么会知道池宛今天搞出的这件事?

“其中有一人是我的司机。”池宛解释道。

莫誉泽拎起拳头砸在她的头上,“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

言罢,他作势便打算离开。

池宛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们?”

“你觉得搞出这么大的声势,池将军会得不到风声?”莫誉泽拂掉她的手

池宛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白皙的脸蛋上全是灰土,她注意着男人的背影,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的关她在家里,如果被大哥知道了,他肯定会把身边所有能用的人撤掉,然后关家里

这种情况下,她肯定会被关着直到订婚那天!

思及如此,池宛做出了人生了最为精明的决定。

两眼一翻,身体一晃,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装死中……

医院内,池家老少得到消息几乎是顷刻间一拥而入。

莫誉泽站在病房外,抱歉道:“是我没有料到对方会真的绑架池小姐,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池江义皱了皱眉,站在门前,不放心的问道:“小宛没事吧?”

“医生说只是受惊过度才会昏过去,您不用担心。”莫誉泽道。

“那就好,这一次真的要好好感谢莫大少,如果没有你,这丫头肯定被炸得面目全非了。”池江义激动的握住莫誉泽的手。

莫誉泽尴尬的缩回自己的手,“既然您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辛苦莫大少了。”池江义送他至电梯前。

……

入夜,莫家大宅乐鼓声声声震耳。

莫夫人正穿着戏袍唱着曲儿,突然一阵寒风从背后袭来,她诧异的回过头,只见自家大儿子来势汹汹。

莫誉泽扯下领带,双眸中泛着阵阵怒火,他道:“母亲,莫誉毅那小子呢?”

莫夫人本能的抬手指向三楼,“他在房间里。”

莫誉泽不带迟疑的跑上三楼,那矫健的速度还真是像极了军队里正在举行的一年一度各大障碍赛比试。

莫誉毅察觉到一阵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临近,对着秦苏小声道:“我出去一下。”

秦苏放下手里的书本,见他刚一打开门一只手便强势的拽过他的衣领,下一刻,莫誉毅是被拖着出了房间。

莫誉泽将他抵在墙角,目眦欲裂道:“你究竟给了池宛什么东西?”

莫誉毅注意到男人脖子上那深深浅浅的痕迹,忍俊不禁道:“不会她真用了?”

莫誉泽手肘抵在他的脖子上,怒斥,“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郎有情妾有意,做这种事天经地义。”莫誉毅推了推他的手臂,哑着嗓子道:“怎么?难道没有想象中的好?”

莫誉泽手下的力度循循渐进,他到死都不会忘了这么一天。

从营区出来,便接到了池宛的电话。

她说她想喝粥?

莫誉泽本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却莫名其妙的给她买了一份粥去医院,然后……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一阵阵燥热。

池宛的身影忽远忽近,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凝聚,那种迫切的希望让他失去镇定

没错,下一刻顺理成章发生什么,他已经无暇顾忌,那种身体里迸发的火气,在触碰到她的刹那以着星星之火瞬间燎原的趋势燃烧起来。

然后……

房门开了……

池家老老少少都站在门外,池江义、池夫人、池弘,还有薛老薛夫人,一众长辈同僚们看着他莫誉泽像只几百年没有开荤的猛兽一样趴在池宛身上。

那种感觉,他觉得自己身体的火根本就不用压,自然而然的熄灭了。

莫誉毅见他突然沉默下来,不明道:“难道是没有成功?我怎么感觉你的身体很烫?”

莫誉泽一拳头砸在他的颧骨上,咬牙切齿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莫誉毅捂住被打肿的半边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秦苏站在门前摇摇头,扯过他的脑袋,打趣道:“你这样不怕大哥报复你?”

“这一拳头打的可真狠。”莫誉毅轻轻碰了碰淤青的地方,这家伙还真是下了狠手。

秦苏煮上两颗鸡蛋,剥开一颗替他揉了揉青紫交替的地方,掩嘴一笑,“没想到池小姐还用上了。”

“只可惜我低估了大哥的忍受力啊,这种时候了都还能开着车回来冲冷水澡。”

“你怎么知道大哥稳住了?”

莫誉毅轻咳一声,“他浑身发烫,一看就是欲1火未灭。”

秦苏笑而不语的替他继续揉着受伤的脸,片刻后打破沉寂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莫誉毅握住她的手,“我去倒。”

“你这张脸你想让母亲看到?”秦苏站起身,披上外套,“好好的待在房间里。”

莫誉毅单手扶额,只得等着她去而复返。

莫夫人站在冰箱前,看见秦苏的身影过后急忙跟上前,道:“小苏怎么下来了?”

“有点渴了,想喝点水。”秦苏倒上两杯温水,“母亲今晚不是有牌局吗?”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还好还有时间,我先走了。”莫夫人放下水杯,就这么脱下戏袍匆匆离开宅子。

秦苏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玻璃瓶,在其中一只杯子里放了一颗药,看着水泡在杯中凝聚,她情不自禁的扬唇一笑。

莫誉毅靠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抱着靠近自己的身体,温柔道:“累吗?”

秦苏将水杯放在小桌上,“又不是什么体力活,我在你眼里现在就这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吗?”

“看你手上拿着超过五十克的东西都是沉重的,都需要浪费体力的。”

秦苏靠在他肩膀上,“我只是怀孕了,不是残废了,不用如此谨小慎微,胆战心惊。”

莫誉毅呡上一口水,“看着这白开水,我突然间有些想念苏苏炖的汤了。”

“如果想喝,我明天给你做。”

莫誉毅忙不迭的摇头,“不用,我不想你辛苦。”

秦苏枕在他心口位置,指尖轻轻的滑过他的衣角,指腹摩挲过他的腹肌,动作轻盈的画着圈。

莫誉毅一把扣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苏苏,别惹火。”

秦苏下巴搁在他的心口上,未施粉黛的五官有一种脱尘的娇艳,她闭上双眼,吻了吻他的唇。

莫誉毅感受到她不停在解开自己纽扣的手,眉头微不可察般蹙了蹙,声音尤急,“苏苏,你要知道我是正常男人。”

秦苏不以为意的继续封住他的嘴,强势的撬开他的唇舌,就像是挑衅一般,她吻得更用力。

莫誉毅不知为何,原有的镇定荡然无存,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凝聚。

那种感觉,有一团火弥漫着,他试图压制住体内那不受控制的欲1望,想着即刻离开,只是一双手又一次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腰带上,下一刻,皮带被抽离。

秦苏双手拂过他的肩膀,轻轻的捧住他的双颊,双唇从他的眉心处吻下,声音中带着点火的打火石,“岂可辜负如此良辰美景?”

莫誉毅虎躯一震,那种从内到外蔓延开的火气让他欲罢不能的扣住她的身体,他喘着粗气,一声又一声,放佛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吐出很浓烈的火光,灼烧过指尖所滑过的每一寸领地。

他直接打横将她抱起,小心的放入大床上。

丝质的棉被滑过彼此的肌肤,他凑到她耳畔间,声音中透着那磨灭不了的渴望,“我是一个绅士,但只局限于在床下。”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秦苏双手缠绕过他的脖子,似是挑衅般的等待他野蛮的行为。

莫誉毅解开她的衣扣,暖风打在两人的身上,越发添上几分暧昧。

他俯身吻在她的耳坠上,似急似缓的呼吸落在她的颈脖间,有些微痒。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徘徊在屋内。

莫誉毅拿起桌上的电脑直接丢在门上,警告着靠近的人立刻滚开。

对方似是来了兴致,敲门的速度继续有条不紊的响起,好像在配合里面两人的行动。

秦苏见他准备起来,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轻咛道:“我锁门了,不用担心。”

莫誉毅得意的重新吻住她的唇。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莫誉毅觉得如此情况下他还能继续耳鬓厮磨的话,他会怀疑自己饥渴太久已经失去了镇静。

房门敞开,莫誉泽拿着一只杯子,兴致高昂的站在门外

莫誉毅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围着一条浴巾,面色不悦的瞪着门外的不速之客。

莫誉泽心领神会般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好像打扰你们了。”

莫誉毅毫不客气的关上那扇门。

秦苏侧身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舌头轻轻的舔过自己的红唇。

莫誉毅一个颤栗,刚刚熄灭的火气再一次凝聚起来,他一跃跳上大床。

“咚咚咚。”敲门声孜孜不倦的再次响起。

莫誉毅从被中探出头,温柔的拂过秦苏的脑袋,“等我一下,我处理干净了就回来。”

莫誉泽靠在墙上,水杯里的水已经喝了一大半,瞧见再次打开房门露出的脑袋,笑道:“我忘了问你要不要喝杯水。”

莫誉毅将手里的枪丢在对方的身上,“里面有一颗子弹,你再敲门,我会不客气的赏给你。”

莫誉泽无可奈何的耸耸肩,“我果然还是打扰到你了。”

莫誉毅再一次关上门,被冷风一激,好像恢复了些许意识。

秦苏将水杯递上前,“喝点水吧。”

莫誉毅觉得口干舌燥,直接喝了一大口,只是喝下去之后,他才发现不对劲。

秦苏笑的如此不怀好意,难道是水里有东西?

莫誉毅按了按自己突然间开始蠢蠢欲动的心脏,惊慌失措的瞪着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苦笑道:“苏苏,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秦苏摇头,“我只是想试试这药是不是有母亲说的那么厉害。”

“……”这还不是怀疑?

“咚咚咚。”敲门声应景般的响起。

莫誉毅捏紧拳头,趁着体内的火气还没有重新燃起来,一把推开门,指着门外还不嫌事大的男人,吼道:“别逼着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莫誉泽叹口气,“这种事不能急,急了只会适得其反,二弟,你需要冷静。”

“大哥,刚刚你给我的一拳我还没有还给你。”话音未落,莫誉毅拎着拳头毫不客气的揍在莫誉泽的脸上。

莫誉泽怎会平白无故的受他一拳头,趁势着又一拳头打在自家二弟的另一边脸上。

莫誉毅发了狠,双手掐住男人的脖子,将他压在地上,又一拳打在他的头上。

“还打吗?”莫誉泽反扑,直接坐在对方的心口位置,双手压制着他的双手。

莫誉毅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可惜药力上来,他只觉得自己喷出的呼吸都带着火,那种感觉抽离了他的所有力气。

莫誉泽笑的越发得意,“原来弟妹喜欢这么玩,我果然打扰了你们。”

“放开我。”莫誉毅试图推开他。

莫誉泽啧啧嘴,“可是这可不行,弟妹现在可是有孕之身,这药的药效很可怕,稍有不慎可是会伤害孩子和弟妹自己,为了你们一家子未来的幸福,我这个做大哥的只有大义灭亲了。”

莫誉毅还没有反应过来,莫誉泽已经拖住了他的一条腿,然后大摇大摆的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莫誉毅扒拉住自己的房门,对着里面的女人喊了一声,“我马上就回来。”

秦苏从床上坐起来,只来得及看见他被强行拽走时留下的一抹凄凉的背影。

莫誉泽放了一整池子的冷水,将男人丢进去,轻咳一声,“洗洗冷静冷静。”

莫誉毅被冷水激的差点从池子里跳出来,身体内散发的火与身体外冰冻的寒,一冷一火两种极致的感受的刺激下,那种强行被熄灭的火让他差点直接释放出来。

“莫誉泽,你丫的。”莫誉毅对着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男人喷了一身的水。

莫誉泽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水珠,笑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莫誉毅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突然明白了什么,嘲讽道:“我明白了,不是你大义凛然的没有动池宛,而是没有动到她,那种体内的空虚与身体的火最后被强行扑灭的无措感让你恼羞成怒了?”

莫誉泽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将莲蓬头打开,再一次灌了莫誉毅一身的冷水,“你也需要好好的冷静。”

“我看你才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莫誉毅拖住对方的手强行将他拽进了池子里。

夜黑风高,窗外有微弱的寒风涌入。

隔天,莫家的早餐桌上。

“阿嚏,阿嚏。”莫誉毅戴着口罩坐在最末的位置。

“阿嚏,阿嚏。”莫誉泽同是戴着口罩坐在莫誉毅身侧位置。

秦苏捧着杯子,看着不远处一声接着一声打喷嚏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人。

莫老重重的戳了戳手杖,吼道:“你们昨晚上做什么去了?一个两个倒一起感冒了。”

莫誉毅冷冷的嗔了自家大哥一眼,道:“有人眼红别人夫妻恩爱不甘寂寞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活该,阿嚏。”

莫誉泽摘下口罩,鼻音微重,“我不过就是以大局为重,我是为了你好。”

“既然大哥都这么深明大义了,以后嫂子临门,我也要好好的给你着想着想才行。”

“那就辛苦二弟了,我比较习惯一个人睡觉,不需要两个人挤一床被子。”

“这两兄弟阴里怪气的,在说什么?”莫老不明问道。

莫夫人一一从两兄弟脸上打量而过,蹙眉道:“你们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青紫交替一整片,甚至能看出对方下了多大的狠手才会造成如此散不去的淤青

“不小心在楼梯上磕的。”莫誉毅解释道。

“两个一起磕的?”莫老加重语气。

“您可以这么理解。”莫誉泽道。

莫老沉默着细细打量二人一番,冷冷道:“吃完饭后去我的书房里坐一坐,我想我们三父子需要好好聊一聊了。”

秦苏瞧着两个离开的背影,刚一抬头,莫夫人将牛奶递上。

她道:“小苏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秦苏喝了两口牛奶,问道:“母亲打算去什么地方?”

“薛夫人打算给池夫人办一场欢迎仪式,在江南设了宴席,小苏如果无聊可以跟我过去坐坐,如果你觉得吵了,那就算了。”

秦苏点头,“家里这几天有些闷,也想出去逛逛。”

莫夫人喜极,忙道:“那好,我去安排车子。”

江南店前,数辆专车安静的驶入停车场,这种地儿,经常有记者潜伏在四周,毕竟这江南名店不只是达官贵族们喜欢小聚时首选这里,一些名流大鳄们也喜欢这种隐秘的地方。

前些日子拍到的某个大明星的小情人事件便是在这里被曝光出去,在娱乐圈可是引起了一场不下的风波。

因为那件事造成的余温,这些日子总有记者更加密切的关注这只有会员才有资格进入的名店。

江南是一处十层楼的会所,从一楼大厅到顶层都是拥有保密程度极好的安保措施,有休闲娱乐的茶所,也有一些大型小型的宴会厅,如果累了,还可以在这里开间房小憩片刻。

保镖们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确信没有任何记者打扰过后才将车门打开。

莫夫人穿着简易的长款薄外套,先行走入会所。

秦苏看向另一头出现在视线里的车子,同是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上下,有些年轻,打扮的也算是大气优雅。

“莫太太。”女人径直擦过秦苏的肩膀走到莫夫人身后。

莫夫人听见身后,回头瞧见迎面走来的身影,道:“这不是陈三小姐吗?”

陈老独女陈家三小姐陈瑾言莞尔,主动的揽上莫夫人的臂弯,道:“刚刚回国就听说了莫家这段日子的喜事,这位莫非就是莫二少的新夫人秦苏秦小姐?”

“瑾言什么时候回国的?”莫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上一次见面可是瑾言二十岁生日,上次一别,可是七八年没见了。”

陈瑾言自小在陈夫人的教养下无论是学识还是仪态在京城中都是名媛典范,一颦一笑中甚是得体,她道:“前两天刚到,本想着去莫家叨扰片刻,今天听母亲说莫夫人也会到场,就不请自来了。”

“这孩子说什么糊涂话。”薛夫人从里面走出,自上而下的好好的看了对方一眼,甚是满意道:“还真是出落的越发灵动了,这A国的水果然养人,瞧这丫头的模样可比二十岁还水灵呢。”

“薛夫人可真会说笑,您还不是风韵犹存保养甚好,跟我站在一起,只怕都会以为我是您的妹妹,而不是您的侄女。”

“这孩子就是嘴甜,好了,别站在门口了,都进去吧。”

服务员将电梯打开,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到场的夫人们都是些什么人物,一个个提高警觉的小心伺候着。

宴会厅内,缓慢的舞曲在四周静静的流淌,并没有掩盖过所有人的谈话声。

秦苏坐在椅子上,在场的众多夫人她或多或少认识一些,除却那些熟悉的面孔,更多的是陌生的五官,这种家族的人物,都是一环扣一环,人脉就像是一张蜘蛛网,密布在枝叶上,断了一根便会破坏整体和谐。

“小苏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觉得无聊了?”莫夫人特意让人榨了一杯果汁走到秦苏面前。

秦苏摇头,“站久了有些累,坐一会儿。”

莫夫人看了一眼自助餐区,“如果饿了,我去给你拿一点吃的过来。”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秦苏呡上一口果汁,正欲说什么,数道身影突然围聚而来。

“秦小姐这是觉得无聊了吗?”薛夫人问道。

“秦小姐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母亲可喜欢秦小姐了,我也觉得好奇,秦小姐你的厨艺真的这么厉害吗?”陈瑾言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瑾言,秦小姐可不只有厨艺厉害,书法笔墨都是大师典范。”薛夫人道。

“看来我这次回国还真是错过了很多事。”陈瑾言掩嘴笑了笑,“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秦小姐能不能答应我。”

“瑾言今天好歹是池夫人的欢迎会,咱们不谈别的事。”莫夫人婉拒道。

陈瑾言叹息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真想尝一尝秦小姐的厨艺是不是如同传说中那样,既然莫夫人都心疼了,那我还敢说什么不对的话吗。”

“是啊,我看池夫人也没有尝过秦小姐的厨艺,要不就请秦小姐今天让我们饱饱眼福如何?”另一人插嘴道。

“都胡说什么,过不了多久池夫人可就是莫夫人的亲家,还担心尝不了秦小姐的厨艺吗。”薛夫人继续道,“都散开吧。”

“薛夫人说的没错,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莫夫人看了一眼神情恹恹的秦苏,竟有些后悔带她来这种地方了。

陈瑾言挤过去,探出头,问道:“秦小姐真的不能让我开开眼界吗?”

“瑾言,小苏身体不方便。”莫夫人面色不悦道。

陈瑾言嘟了嘟嘴,“好歹我跟莫二少也算是自小滚到大的,就算几年没见了,尝一尝她夫人的手艺也不算为过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瑾言何必提起呢?”莫夫人有意的将这丫头拉开些许。

陈瑾言嘀咕道:“怎么算是过去的事了,小时候玩游戏,莫二少除了顾四小姐,最爱和我玩洞房游戏,可不能因为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旧爱吧。”

“陈小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莫夫人冷下语气,“小时候的过家家游戏,陈小姐难道还打算当真了?”

“我倒是想忘了来着,可是一回国又想起来了,莫二少可是口口声声说过要娶我来着,结果我不过走了几年,物是人非,果然是童言无忌。”

“陈小姐,你这话可就说重了,我家老二小时候跟军区大院里所有世家小姐们都玩过这种游戏,难不成她们都得当真等着长大后老二去允现承诺?”

陈瑾言耸耸肩,“看来我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莫太太有些不高兴了。”

“我还是挺高兴你这孩子回来的,但请你别再说那些有的没的的事,免得别人误会什么。”莫夫人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秦苏,未再理会陈瑾言,先行走上前。

秦苏抬眸,眸中微微一笑,“母亲,既然陈小姐这么想尝一尝我秦苏的手艺,我怎么好意思藏拙呢。”

莫夫人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见她站起身,随后朝着自助餐区大步走去。

陈瑾言冷冷的注意着那道背影,高傲的跟在她的身后。

秦苏那起一只高脚杯,是喝红酒那种大口径杯子,直接倒上半杯酒,勾兑上一些果汁,红红绿绿的眼色别提有多惹眼。

随后她直接将一些蛋糕丢进杯中,就这么晃了晃里面的液体,最后倒入盘子里,适时的放入一些柠檬葡萄点缀在其中,颜色倒是挺奇特的,就是这味道,难免让人有些望而却步。

陈瑾言见她拿着盘子折了回来,自然而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秦苏身高占着优势,一米七的高度配上三厘米的鞋子自然不需要抬头仰望穿了一双十厘米高跟鞋的陈瑾言。

陈瑾言面色一沉,漠然道:“秦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食材太少,无法发挥我的能力,我只有用现成的材料帮陈小姐做这么一盘子食物。”言罢,她抬着手里的盘子,有意的凑向对方。

陈瑾言推开她的手,冷冷道:“秦小姐当我是瞎子吗?”

“陈小姐觉得这盘蛋糕是一个正常人做的还是一个小孩子胡闹做的?”秦苏反问。

陈瑾言双手交叉环绕在身前,“秦小姐你觉得能做出这玩意儿的人会是正常的吗?”

“既然陈小姐都知道小孩子胡乱做的东西都不能吃,那小孩子说的戏言陈小姐认为该不该听呢?”

“你——”

秦苏将盘子丢进垃圾桶,擦了擦手上的奶油,声音如常,不卑不亢,“还望陈小姐记住一点,莫誉毅是我的男人,你若敢抢,我自当奉陪到底,只是陈小姐,劝你一句,跟我玩心计,跟我斗胆量,跟我拼脑子,你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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