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还没来得及同意就见他毅然决然的潇洒离场,秋风拂过院中的那棵桂花树,浓郁的花香迎风而来。
莫誉毅昂首挺胸般目视前方,拖鞋配着短裤衬衫,他回眸莞尔一笑,他的身体在阳光的渲染上微微泛着红霜,又因为额头上泛着些许汗珠,阳光一晃而过,隐隐的闪烁着丝丝缕缕的金光。
秦苏看的脸颊有些泛红,静默的尾随在他身后。
大厅里,保镖谨小慎微的替苏启山处理着他额头上的伤口。
或许是弄的有些疼了,苏启山的眉头自始至终的都保持着一种扭曲的折痕。
一旁,是北区警长以及他手下的一众警员,偌大的客厅,死寂的沉静,压抑的呼吸声,让人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心烦意乱的不安感。
“我警告过你最好想清楚了动手。”苏启山丢下手里被染红的手帕,面目可憎的吼道。
莫誉毅抽出一根烟,又顾忌旁边沉默的丫头,只得乖乖的将烟盒塞回裤兜里,不以为然道:“我也记得我警告过你。”
“秦苏,今天你可不能怪我这个舅舅不给你留一些情面,你也看到了我头上的伤,把他先带走,然后通知拆迁部门。”苏启山从凳子上站起身,瞪了两眼毫无表态的秦苏,哼了一声,转身即走。
警员听命般得到走上前,指了指门外的警车,“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有一种动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以一种很可怕的眼神震慑着靠近自己的敌人,此时此刻,站在莫誉毅身前的那名小警员莫名的察觉到自己如芒在背,好像身后有什么凶猛的玩意儿正在撩动自己的影子。
警员心虚的倒抽一口寒气,避开莫誉毅太过犀利的瞳孔,再次重复自己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有点生气了怎么办?”莫誉毅高傲的抬起自己的头,似是对着秦苏说,又似是对着附近的数十名警员和来不及走出的苏启山说。
秦苏眉头不由得的皱了皱,她抓住他的手腕,微微摇头,“民不与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理儿,别冲动。”
莫誉毅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拂过她微凉的手,“你说得对,我现在的身份的确不应该跟官斗。”
苏启山得意的冷冷一笑,“你放心,我会让人好好的照顾好他的,保证让他怎么进去怎么出来。”
秦苏敛眉,袖子里的小手禁不住怒火的紧紧攥成拳头,她绕过一众警员径直上前。
或许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身影,或许是没有人会料到她会这么做,在看到秦苏拿出小刀,然后面不改色的将刀子刺进苏启山的肩膀上时,一众保镖以及警员都像是中了符咒,一动不动。
莫誉毅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苏启山诧异的只觉得肩膀上有些疼,然后有什么暖流从手上滑至地板上,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胛处插着一把银色小刀,刀柄上纹着一条卧龙,龙尾盘错纠缠。
保镖们刹那间回过神,一群人围着苏启山焦急不安,另一半人凶神恶煞的瞪着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下手快很准不留情面的秦苏。
秦苏面无表情的擦掉手上的血迹,抬头对着一旁的警员道:“你们也看见了,现在是我犯罪了,他去打苏先生也是我吩咐的,我跟你们走。”
“秦苏!”莫誉毅牙关紧咬,“苏苏,别乱说话,我只是打人,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他这种人的血配染上你的手吗?”
“我自有分寸。”
“你——”
“我说过我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你是局外人。”
莫誉毅仰头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可是我不能让你离开。”
“你要学会相信我。”
“……”莫誉毅似觉这句话异常耳熟。
秦苏看了一眼旁边愣愣发呆还处于刚刚血腥事件回不了神的陈妈,说道:“店就交给你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陈妈眼眶泛红,“就算要杀这种人渣,也是应该由我这个老妈子动手,您怎么可以为了这种人而犯事。”
苏启山跌坐在凳子上,伤口的血就像是放了闸的洪水,侵湿了整件西装外套,他刚刚看见秦苏靠近,本以为她会求自己,却没有料到她是过来给他一刀的,果然是父女,一样的蛇蝎心肠。
“爷,我已经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助手惶恐的说道。
苏启山闭了闭眼,“不用了,我要让秦苏这辈子都甭想从牢里出来。”
助手听着男人磨着牙吐出的一句话,心口阵阵发寒,“是,我会安排好的。”
警长见此一幕,只得公事公办,道:“请秦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莫誉毅挡在她身前,任凭谁上前,毅然岿然不动。
秦苏嘴角轻扬,“我不是第一次下公堂,也不是第一次被审问,莫誉毅,你如果还想留在这里,就让开。”
“我是男人,我不能让我的女人被人带走。”
“我不是你的女人。”
“你是!”莫誉毅双目猩红,目眦欲裂的瞪着所有靠近的警员,双手紧握成拳,“别忘了,我们睡过!”
“……”
“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莫誉毅这三十年来虽多多少少绯闻不断,可是我只牵过你的手,吻过你的唇,睡过你的床,我前三十年过得有些窝囊,疯狂过无数次,唯独你,我是认认真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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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努力的小蛮,我都被自己感动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