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誉毅靠在车门前,瞧着一溜烟进入视线的女人身影,熄灭烟蒂,迎上前问道:“买好了?”
秦苏直接无视他,坐进车内,“快走。”
莫誉毅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拎着木棍追上来的一道身影过后,忙不迭的踩下油门。
秦苏透过后视镜瞧着气喘吁吁停止追逐的店老板,越发得意的揽紧自己怀里的盒子。
“你刚刚做了什么?没给钱?”莫誉毅见她情不自禁的扬起的眉角,越发感觉到气氛诡异。
秦苏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捡到了宝贝,又一次捞起水里的两只网鲍,通体色泽鲜艳,红褐色的血纹交叉盘错,就像是一副极美的画卷,越看越是赏心悦目。
莫誉毅对鲍鱼不是很有研究,平日里家里的吃食都是母亲在张罗,也有外公的一些好友送来顶级干货,见秦苏双目泛光,那种像极了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的表情,自然而然的明白了为什么刚刚那个男人会凶神恶煞的追出来。
“千金难买两头鲍,还是野生的。”秦苏情不自禁的扬唇一笑,刚刚在水里摸到这家伙的时候,虽然只是有一点怀疑,肉质紧实,与先前弄起的两只截然不同的触摸感,当看清楚这玩意儿的真面目时,她几乎都不想找零钱便扬腿就跑。
“你这是抢来的?”莫誉毅忍不住的就想摸摸她的头,就两只鲍鱼就这么满足了?
秦苏平复了些许情绪,“这里的上等好货都会先给秦家和许家送去,我如果想要淘到一些好东西,就只有靠捡漏,本来今天只是过来看看,却没有想到还真是让我碰到了。”
“我一直以为你会临危不乱,哪怕有人在你面前亮刀子你也会做到面不改色,如今——”莫誉毅目光放在她怀里紧紧护着的盒子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讨好她的办法。
等一等,自己为什么想要讨好她?
回到旅店,裴小谦常常出海,自然知道分辨鲍鱼的金贵。
他愕然道:“大小姐,您花了多少钱买这两只网鲍?”
秦苏蹲在玻璃缸前,“好好的养着他们,重阳宴如果是热菜,他们会是很好的用处。”
“我知道,您放心,我自己吃不饱,也得把它们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秦苏脱下外套,回头便瞧见了靠在门栏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莫誉毅正准备靠近,就见她明显的退后两步。
“去洗澡。”秦苏开口直言。
莫誉毅目光一滞,这大白天的让自己洗澡?
“你身上有烟味。”言罢,她转身毅然决然的潇洒离场。
莫誉毅哭笑不得的站在院子里,这难道就是过河拆桥的意思?
最终,他还是听命般的进入了澡堂,天气有些阴沉,他抚了抚腰部,从车子下来时便察觉到了骨头缝里带来的疼痛。
他单手撑在墙上,看着花洒淋下的热水,天空突然一声惊雷,搅乱了午间的安宁。
“叩叩叩。”秦苏敲了敲门。
陈妈正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饭,见到来人,笑道:“我听小谦说了,您买到了两头鲍?”
“这事我等一下给你说,你房里还有药酒吗?”秦苏有些别扭的问道。
陈妈放下手里的菜刀,慌乱问道:“是哪里伤到了?”
“不是我,我看莫二行动有些别扭,看了一下天气,大概是泡久了海水,留下了命根,今天他帮了忙,我得谢谢他。”
陈妈如释重负,“他这大概是风湿病,我房里有药,我去给您拿来。”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你先忙。”秦苏走出厨房,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踱步走向另一处的卧室。
莫誉毅头上搭着一条毛巾,就这么果着上半身回到房间。
秦苏站在窗前,听见声音,回过头,两两视线交接。
莫誉毅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在这里,堂皇的折回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号,没有走错房间啊。
“进来趴好。”秦苏干硬的话音徘徊在偌大的房中。
莫誉毅有些受宠若惊,挪了挪脚步,指向大床,“我趴上去?”
“嗯。”秦苏解开袖口,挽起袖子。
莫誉毅面色不可抑制的烫了烫,混京城的时候,有多少女人往自己身上贴,而自己却是没有正视过一人,如今,有个女人让自己在床上等他,为什么他却是欢呼雀跃,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了?
莫二少不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我趴好了。”莫誉毅屏息以待。
突然,腰间一只暖乎乎的手覆盖在皮肤上,一点一点的按摩过他僵硬的脊椎。
莫誉毅仓皇的回过头,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柔中带狠,狠中却遗留着半分温柔,她在帮自己按摩?
秦苏的师父因为年轻时练武不慎伤了身子,一到阴雨天便会腰板坚硬,四肢骨痛,或多或少为了他老人家,她跟着御医学了这一套按揉手法,虽然无法根除病痛,但至少能够轻微缓解。
莫誉毅身体情不自禁的越按越硬,他原先只觉得骨头很硬,现在才发现被她揉过的地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
“放松一点。”秦苏见他没有反应,将他的裤子扒拉下去些许。
莫誉毅瞠目,还没来得及挣扎,她的手贴在了他的尾椎地段,然后暖暖的小手又一次不轻不重的从骨缝中触电般流过。
“等一下我给你熬一点药粥,喝一点能缓解体内的寒气。”秦苏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见他没有反应,直接凑上前,正准备再说一遍,他突然抬头。
莫誉毅侧过头,她的面孔放大在自己眸中,迷迷糊糊中,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直接覆唇吻上她冰凉的双唇……
------题外话------
我隐隐约约中已经看到了莫子的下场……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