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个人渣,许靖宇许氏对于S市而言也算是名门望族,在整个市内企业排名前五,只是全市都知道许家大少风流成性,长得一双桃花眼处处耍流氓。
可人家许氏就这么一个儿子,许家老爷子曾发话,哪怕是他杀人放火,他们许家都赔得起!
如今娶了江家三小姐,两强联姻,陈妈不由自主的看见这个人渣头顶上那蹭蹭燃烧的嘲讽。
秦家是S市企业龙头老大,秦大爷在世时,秦家如同一只猛虎,任谁都不敢肆意动弹一分一毫,秦家大小姐秦苏自然而然有她狂妄的资本。
只是秦大爷意外去世之后,秦二爷秦三爷,曾经的亲兄弟串通一气,抢走了老爷子遗嘱留下的所有股份,连带着秦大爷名下的所有资产一并生吞,秦苏也便是如此被赶出了秦家落魄至今。
对于被秦苏压制已久难以喘息的许靖宇来说,如今她越狼狈,自己越得意,他恨不得让这个女人也试试在大庭广众之下学狗叫是什么滋味。
“大少,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邪佞,您真的敢吃她做的东西?”旁边的女伴不安的扯了扯许靖宇的衣角,环顾着包间内压抑的气氛,越发感觉寒气阵阵。
许靖宇不以为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莞尔道:“她没那个本事做什么,我不过就是耍耍她罢了。”
女人看向门外匆匆离开的背影,片刻过后,一只移动灶台被推进。
秦苏脱下外套,穿上围裙,声音如同往常:“需要的材料我让小谦去买了,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
“我等得起。”许靖宇倒上一杯水,目光带笑尤为戏谑的落在女人的身上,或许是秦家变故对这个女人而言造成了太大的刺激,几个月没见,他竟发现她身上散发的气场异常陌生了。
裴小谦来去匆匆,拎着笼子进入包间的时候心口一抽一抽的慌张,他哽咽的问道:“大小姐,您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秦苏指了指旁边的小桌,“放在上面。”
裴小谦小心翼翼的将罩着黑布的箱子放于上面,轻喘一口气,避如蛇蝎般退后数步,“您不会打算用这玩意儿做菜?”
“这是补药,我看许大少面色蜡黄,气息不稳,口干舌燥,身体虚空,只怕是纵欲过度,得好好补一补。”秦苏掀开罩子。
刹那间,许靖宇面如土色。
包间内,落针可闻。
陈妈仓皇的移开目光,“大小姐,您别靠太近了。”
秦苏磨了磨小刀,目光挑向最末位置沉默的男人,“敢杀吗?”
莫誉毅瞄了瞄旁边噤若寒蝉的两人,诧异的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敢杀吗?”秦苏再次重复。
莫誉毅不置可否的走上前,就这么徒手伸进笼中,以最开的速度钳制住蛇口,随后左手缠绕上蛇身,将它从笼中轻而易举的拎出来,小刀从蛇腹下滑过,取出蛇胆,从颈下开道小口,直接祛除整块蛇皮以及内脏。
他速度很快,不难看出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杀。
秦苏洗了洗手,烧制油锅,到达油温五成热之时,将蛇肉一块一块的丢进油水中煎炸。
“本想做孔府名菜,可是那是一道汤,需要熬制几个小时,耗时耗力,恐怕许大少这样身份的人物是耗不起时间,也罢,蛇肉本身就很美味,就炸一炸,做成馅儿放进春卷里。”
“呕。”许靖宇单手捂鼻,蛇肉他不是第一次吃,只是亲眼目睹了一番杀蛇过程,他只觉得胃里五味杂陈翻了,一个劲儿的泛着酸水。
秦苏瞧了瞧小盘中的蛇胆,瞥了一眼旁边正在洗手的男人,递上前,“吃了。”
莫誉毅愕然,“我吃?”
“不敢?”
莫誉毅拿起黑色的小苦胆,说实话,他讨厌这腥臭又苦涩的味道,只是……
他犹豫着自己如果拒绝那么一下,她会不会亲自喂?
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
秦苏见他毫无反应,一手扳住他的下巴,一手直接将蛇胆塞入他嘴中,硬塞进去!
牙齿磨破那层薄薄的胆囊皮,瞬间苦涩到能麻痹自己所有神经的味道充斥在嘴里,莫誉毅踉跄两步,单手捂住自己的嘴,想吐,又不敢吐。
他怕自己吐出来,这个女人还会就这么又给他塞进去!
秦苏情不自禁的扬唇一笑,弧度很小,却是笑的自然,“蛇胆补身。”
莫誉毅愣愣的盯着她眉间绽放的色彩,喉咙处一吞,蛇胆一路往下,虽然回味满是苦,却不知为何,还想吃一颗。
“好了,让客人等久了。”秦苏烙下两张薄饼,将蛇肉尽数包裹在其中,放进油锅中再煎了煎,菜品很普通,甚至有些其貌不扬。
坐在席上的女人看见春卷尾端流出的蛇尾,心口一抽,差点直接厥过去。
许靖宇站起身,怒不可遏般瞪着面无表情的秦苏,拳头紧了紧,“就凭你这粗烂的厨艺,本少爷告诉你,别说重阳宴上菜了,只怕是还没端上桌就被丢进垃圾桶,更何况就算端上了桌,哪怕能吃,本少也有本事让你的菜直接淘汰。”
“是吗?”秦苏漠然迎上他猩红的双眼,就如同刚刚那冰冷的蛇泛着血红的瞳色。
许靖宇有一种一拳砸进棉花的即视感,目眦尽裂道:“你和秦二少的赌注圈子里早就传开了,不得不说你挺值钱的,一条命竟然几十个人买,你那些年给我的羞辱,本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是吗?”仍旧是不轻不重的回复,秦苏转过身,情绪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受任何波澜。
莫誉毅挥起拳头:“你一句话,我替你打残他。”
秦苏斜睨一眼跃跃欲试准备动手的莫誉毅,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当有人出言不逊的时候,你要记得,狮子是不会因为听到狗吠而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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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没人猜中吧,我真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