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别墅。
傅君泽和沈修文到时,江易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久不见,比我预料的晚了一些,请坐。”江易慵懒靠着沙发,修长的双腿交叠。
“艹,人呢,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沈修文大步走到茶几前,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来晚了,老头子不在了,不过葬礼你可以去给他献束花。”江易淡淡道。
“什么?”沈修文气的直接把杯子摔得粉碎。
“他老婆说的,说的还挺准。”江易朝抬眸着傅君泽努努嘴。
傅君泽倒是一直没什么情绪,许是早就猜到了。
“她呢?”沈修文咬牙切齿问道。
“地下室,任凭你们处置,你们想知道的都和你们猜想的一样,如果需要证据,桌上文件袋准备好了。”江易扫了一眼桌上的袋子,接着看向傅君泽,“我要跟你回家。”
傅君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调查了,江易是傅清兰的儿子,他的生父是个化学家,死于一场化学实验中,就是那次让宴疯子、傅清兰都中了毒。
江易从生下来就被当做要挟生父老老实实研制毒药的筹码,后来更是被催眠去掉记忆,经过一段时间仇人信息输入后,还给丢掉帝都几年,所以那时的他恨极了傅君泽等人。
还是宴疯子把他带回了家,教会他的东西只能说可以让他活得很好,至于手段必然是什么样有的。
此时的江易也陷入了沉思,只有沈修文怒气冲冲地去了地下室。
以前他是渴望母爱的,也试图对那个女人好,努力去做一些能够让她开心的事,不管好的坏的,但后来得知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后也就不再奢望了。
当时独自流浪的那段记忆里,有一个人给了他非常多得美好。
他以为他忘了她,没想到看到照片那一刻他惊住了。
真的是她。
当时匆匆分别,为了保命大家什么联系方式都没留下。
后来他手握权钱后不是没找过,只是对她的记忆甚弱,那个地方早不知道被谁一锅给端了。
“呵!”江易低笑了一声。“你老婆怎么还不来给我针灸?”
“喊嫂子!”傅君泽冷淡道。
放在以前,傅君泽肯定是要赶尽杀绝,一个不留,不管是谁,但是自从遇见了虞舒,他就变了,她老婆不实行连坐制。所以他也学会了,有些人还可以留一命,来给他赚钱。
江易再怎么着也是傅家老人的外孙,何况他本身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受害者。
想到这傅君泽轻哼了一声,什么时候他开始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了。
但不能否认一点,江易不愧是宴疯子培养起来的,商业才华一点都不逊色于宴疯子。
这样把江易放在傅氏打工,或许他也能有时间多陪老婆了。
作者:“......”傅君泽,你要点脸吧!
“你放下了?面具摘了吧!”傅君泽盯着江易的脸问道。
江易一怔,片刻后慢慢地拿下了面具。
这面具下的脸完美结合了傅家人和他的爸爸优点。
他皮肤冷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雕刻般完美的五官,身上有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尊贵。
这也是那个女人让他从小戴面具的原因,后来戴久了,他倒是不愿意摘下来了,既然有了新的决定,不如就从扔掉面具开始。
“一个生下你只是为了利用你,利用完了就丢掉你,再后来用毒控制你,把你当成刀的人,配吗?她不止欠你们,更欠我。但我保证她从落在我手里之后,真的没有做过对你们不利的事情了。”江易平静地说道。
傅君泽没有从他脸上捕捉到其他一丝异样。
“有很多时候,我都想杀了她,可是想想,那样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这样苟延残喘才是对她伤害过的人,最好的赎罪吧。”
“这一份文件给你,是关于嫂子妈妈的,或许能够找到万毒草,当然我会和你们一起去找。”
“好,我交给她。”傅君泽上前接了过去。
虞舒很想念妈妈,难道岳母还活着?
“她死了!”沈修文匆忙跑来喊道。
“什么?”
“什么?”
傅君泽和江易同时惊讶道,两人抬腿往地下室跑去。
“主子,是我们没有看住,不知道何时她自己拔了管子。”一旁的医生颤颤巍巍道,他可是见识过这个主子是有多么残暴的。
毕竟很多时候的伤都是他给他处理的。
现在一个躺了十几年的人突然睁开眼拔了自己的管子,死掉了,他感觉自己也离去不远了。
“呵呵,还真是便宜她了。”
“把她和老头葬在一起吧,老头活着没得到过,死了当然得满足他。”
傅君泽和沈修文同时看向江易,这男人真是太狠了。
当天,虞舒回家后就看到了一张和傅君泽有几分像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为什么这么熟悉呢!绝对不是因为傅君泽。
“你是阿泽什么人?”虞舒开口问道。
“怎么,一天没见就不认识了?”江易挑眉。
“你?你是?”虞舒惊讶道。
“嗯,今天的针灸还没做,我上门了,有劳嫂子。”
直到江易去了准备的客房,虞舒都没弄清楚这是什么事,而傅君泽也一直在书房开会没出来。
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她好像很早之前就见过。
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之后再问吧。
但是当虞舒回到卧室后,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还写着让她看的纸条,这是傅君泽留下的。
看到文件内容时,女孩木木地坐在沙发,早已泪流满面。
“妈,妈妈还活着?”
傅君泽进来看到这一幕时的心都碎了。
他早猜到内容是什么,该和她一起打开的。
三天后。
宴疯子的葬礼如期举行,只是没有任何提及到傅清兰。
宴决作为晏家代表负责所有事宜。
作为宴疯子的遗产继承人,虞舒自然是出场的,只是宴决看见她的时候,为什么觉得虞舒那么像他的姑姑呢?
他也是很偶然才知道晏家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她不姓宴,甚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出生于晏家,他看见她的时候还小。
这难道是一个人?可是年龄不对啊!
傅君泽可没给别人看过他老婆长什么样,所以这是他第一次见。
“再看眼睛不想要了!”傅君泽蹙眉警告道。
“不,不是,傅君泽这是你老婆?她多大了?”宴决脱口而出问道。
一旁的虞舒觉得氛围太冷了,宴决帮过他,怎么她都该道谢。
“你好,我是虞舒,谢谢你提供的消息。”说完就被傅君泽带走了。
“哦,我马上21岁了!”虞舒不忘回头解答了他的困惑。
轰!
他觉得他发现了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