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目的地一致,便结伴一同走了一段路程,去了前面的镇子歇脚。
路上,刘瑾与欧阳云逸说了刘毅的病情,至于晋国的动乱,她是只字未提的。
“刘贤侄,你们既然已经找了神医出手,伯父我也是无能为力,武林中,若是他老人家都做不到的事情,真没有人能做的到了。”欧阳云逸为自己帮不上忙,感到惋惜。
“伯父不必如此”刘瑾说道:“神医说了,有一人能彻底治好我大哥的病情,只是”
“只是什么?”欧阳兰性子急,催促着有些吞吐的刘瑾。
“他老人家说,江湖中有一位毒后,医术高于他,可以帮我大哥,,,,,,”
欧阳云逸出言打断了刘瑾,剩下的话,他不必听下去也知道是什么内容了。
“贤侄,你还是不必找了,没人见过那毒妇的真面容,就连我这武林盟主,也没缘分见上她一面的。”
这话欧阳兰不爱听了,小嘴一绝,不服气的“爹爹,她好大的架子,就连武林盟主的面子都不给,她太目中无人了吧。”
欧阳云逸笑了,十分的无奈“那毒妇做事全凭心情,她不想做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月国的皇帝,也不会给半分面子的。”
刘瑾越听心越凉,头顶灼热的太阳都烤不暖了。
车内的刘毅也是,他身体残疾,可是耳朵不聋,那么大的聊天声,他就是想装着听不见,也是不行的。
“还是算了吧,就她那个岁数,想必已过了垂暮之年,那么大的岁数,就算是找到了她,只怕也没法给人看病了吧。”
这话是刘瑾用来自我开解的,打从知道了有这么个人,刘瑾便一直这般的宽慰自己。
欧阳云逸说道:“贤侄,你这可错了,神医前辈没有告诉过你么,他的那个师姐,才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还是个绝色的妖孽。”
欧阳云逸叹言“大约二十年前,有多少江湖侠士,为求看那毒妇一眼,不惜常年住在神医谷的外面,最终也没能看上她一眼。”
谈及柳酥酥,欧阳云逸勾起了伤心的往事。
曾经的他,可是江湖中的翘楚,万千少女眼中的青衣少年,就因听了江湖的传言,医仙的女弟子美若天仙,谁若能让她一见倾心,她便嫁与那人。
欧阳云逸自负,与人结伴,去了神医谷,直直的等了一年,盼了一年,愣是没见到她的人,只看到了一个如画中仙子般的背影。
只是这个背影,就在欧阳云逸的心中,埋藏了一辈子。
他还亲自执笔,将那背影画了出来,挂在了书房内。
妻子问了多年,那画中女子是谁,他只好扯谎,是他儿时看到的,不知真人是谁,当时觉得好看,便画了下来,毫无意义的。
“什么,毒后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刘瑾搞不懂了,师姐师弟,这是怎么算的!
“贤侄,依我看,一切随缘吧”欧阳云逸开解道:“她如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且 她救人有要求,不死之人不救,你大哥这病,她是不会出手的。”
一路都在聊柳酥酥的事情,在欧阳云逸口中描绘的这人,太不真实,刘瑾甚至觉得这女人是大家为了给神医谷增添色彩,而刻意杜撰出来的一个不存在的人来。
此地离天剑山庄不远,也就两日的路程,方向,却与晋国相反。
刘瑾婉拒欧阳兰德好意,她要尽快的赶回去,心中挂念的事情太多。
临行前,刘瑾想起件事来,询问了欧阳云逸“伯父,敢问,你可知江湖中,有没有人所用的剑身上,是带凹槽的。”
跟着燕懿安的几人,只有那一件兵器最为特殊,刘瑾想在这里打探一下这些人的来历,公主的身上秘密太多,经过这场政变,刘瑾只觉自己像个傻子,她要寻找答案,将公主身上的秘密,一一的挖出来。
此兵器怪异的很,江湖上只有一人再用,可是那人早已死了。
“那人是不是还有一把剑背在身上,一把圆锥形的长剑?”
刘瑾摇头,说道:“没有,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带凹槽的剑。”
欧阳云逸又是摇头,眉心紧皱着,想了好久,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对,不对,不应该是他,他应该死了的。”
魔窟使者,冷天一,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身后背着两把剑,令江湖人闻风丧胆。
“伯父,你是不是认识他,我听人唤他十八。”
欧阳云逸还是摇头,刘瑾仔细想着,又道:“对了,还有个叫十七的,武功极高,想必在这武林中也是名声响亮的。”
十七?十八?这是什么名字,欧阳云逸听都未听过“贤侄,这应该不是他们的本名吧,这名字太过随意了。”
想想也是,武林绝世的高手,名字不可能这么随便,让人听了笑话。
刘瑾不放弃,将燕懿安身后站着的几位高手,从身形上,和招式上,全都与欧阳云逸描述了便。
那十七,倒是引起了欧阳兰的关注。
“爹爹,你说那十七会不会是大师兄?”从身形上看,欧阳兰觉得,倒是十分的像韩萧。
“莫要胡说,韩萧那个逆徒已经死了,那什么十七十八的,一定不会是他。”
欧阳云逸瞬间冷了脸,言语拒绝,在不让女儿提起韩萧半句。
刘瑾一旁注视父女俩的举动,没作声。
欧阳云逸的话语中,看似是对那韩萧有着恨意,可刘瑾却听出了另一层的意思,他似乎不想欧阳兰继续说下去。
这是人家的事情,刘瑾收起了好奇之心,也许,是自己猜错了也说不定,那韩萧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所以才会让自己的师父都这般的嫌恶他。
问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打探出来,刘瑾有种吃瘪的感觉,心里不舒服,告别了一行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瑾弟,你可打探到了,伤我那人的身份?”
“没有,欧阳前辈也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刘瑾如实的回着。
刘毅不信,低吼着“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骗我,我是你大哥,是你的亲大哥,她燕懿安是个贱人,她骗了咱们刘家,她不配你如此带她,你回去,就该休了她。”
刘瑾不语,双腿用力,离开了马车这里。
经过这几个月的养伤,刘瑾发现,大哥对公主的怨恨越来越深了,开始的时候还能好好的称呼几声公主,如今倒好,开口必定要骂上一通,他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