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主府,刘瑾漫无目的的走着,本想着碰碰运气,也许会在路上遇见公主,也是好的。
一路东张西望的都到了街市上,刘瑾依然没有看到燕懿安的身影。
奔驰的马车不顾路人的安危,横冲直撞着。
刘瑾垂头丧气的走着,身后乱哄哄的,马头距离刘瑾只有一米的距离,还好她反应够快,一个闪身躲了开来。
“怎么赶的车,没长眼睛。”刘瑾怒吼了声,也算是宣泄着堵在心中的闷气。
一旁摆摊的老妇人,朝着刘瑾劝说着“小伙子,别喊了,那是官家的车,咱们惹不起的。”
刘瑾当然知道,车前的装饰有显示车子主人的官衔,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就是不知是谁,这么的嚣张。
刘瑾不怕他们,若真的把车子喊停下来,她正好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老妇人所卖的货物是新鲜的苹果,刘瑾为谢这妇人的好心,买了几个苹果,边走边吃着。
今夜庙会,夕阳西下后,街上的行人开始逐渐多了起来。
看着双双对对的男女,刘瑾思绪乱飞。
“小伙子,来壶桂花酿吧。”这声音突兀,是身后传来的。
刘瑾转身看去,是位摆摊的老者。
就在这巷口处,借着店铺的墙体,用粗布支起了只容纳下三张桌子的摊位。
“桂花酿?您自己酿的?”刘瑾好奇,朝着摊位走了过去。
“是自家酿的,小伙子尝尝便知,不比一品轩的酒差。”
老人说着,拿起一小壶,拔了上面的木塞,举到了走过来的刘瑾鼻子前“你闻闻”
敢在一品轩的老板面前说这话,刘瑾倒是觉得有趣,细细闻了闻,味道确实不错,就是不喝起来味道会如何。
刘瑾找了空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老者推荐的桂花酿,又要了几碟小菜,看着越来越多的行人,喝起了闷酒。
这酒的确不错,刘瑾接连又要了两壶,听着身后桌的两位大哥聊着天。
其中一位男子该是刚成亲不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花了钱娶了年芳二八的女子,本该是件开心的事情。
怎奈新人娶进家门,却并不和睦,而且还是死不让男子碰的主。
经过询问才知,原来她早已有了心上人,是家里人嫌弃那男人家里穷,所以才棒打鸳鸯,收了男子家的钱,把人硬生生的嫁了过来。
上花轿的时候,女子还寻死觅活来着,若不是媒婆看的紧,恐出了人命的。
男子唉声叹气的,连连举杯,完全不顾一旁的好友是否跟着一起喝来。
刘瑾听着,有些同感,竟然端着酒杯坐了过去“这位大哥,在下甚是同情你,我家中,也与你相差不多,你我算是,苦命中人。”
那男子喝的也是不少,举杯就与刘瑾痛饮了起来,完全不在意彼此是否认识,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都是伤心中人。
一旁的男人瞧着这两位,忍不住的劝说着“我说李兄,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这样不是个办法,要想让家中女人乖乖听话,也得需要用些手段的。”
二人睁大了眼睛,齐齐的看了过去,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那男人先喝了杯桂花酿,勾着手指让二人靠近了些,奸笑道:“二位仁兄,你们光知道爬媳妇的被窝,可你们也得知道人家喜欢什么样的花样不是,就像你俩这样傻的,活该家中女人心系旁人。”
这话二人听得糊涂,这跟爬床有什么关系?
尤其是刘瑾,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问上一句,这事他们做得,她刘瑾做不得的。
“二位,真是太给男人们丢脸了”男人一脸嫌弃,继续说道:“女人嘛,你得用哄得,必要的时候你得有不要脸的精神,别说我话糙,钻被窝的时候你们那不要脸的精神哪来的,哄人的时候也要有那种不要脸的精神。”
姓李的懂了,虽说是第一个妻子,可是他是去过花街柳巷的,也钻过女人的被窝,自然知道朋友说的是什么意思。
二人脸上均闪过奸诈的笑容,举杯喝了一杯。
可刘瑾是真不懂,那是什么精神,她完全不得而知。
与二人分离,刘瑾为了弄清楚那钻被窝的不要脸精神是什么,她竟然去了潇湘馆。
驸马爷再次光临,姑娘们自是认得这位贵人的,快速告知了老鸨,老鸨也不敢怠慢,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迎了过来“刘公子,稀客稀客,今儿怎么有雅兴来我着潇湘馆呀”
老鸨子手中团扇拍了刘瑾的肩膀,调动着一脸的油腻扮着妩媚“刘公子,今儿您来,打算是找我这儿哪位姑娘呀?”
刘瑾瞧老鸨子笑就想反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给我准备间安静点的房间,叫”
刘瑾顿了顿,想了下上次来的时候,最善解人意的那位姐姐的名字“叫玫瑰姐姐一人就好。”
给如烟送银钱的时候,刘瑾记得如烟提过这位玫瑰,经常去看望她的,而且四姐妹中,玫瑰对她也是最好的,是最有心的一位姐姐了。
楼上的雅间,伙计备了一桌上等的酒席,只为让这位晋国最有钱的主开心。
刘瑾属于微醉的状态,见到了美酒,自然是没了自控地能力,拿起酒杯就喝的地步。
玫瑰得了老鸨子的消息,把她最重要的客人都推了,急匆匆的来到刘瑾这里,临近门前,玫瑰还特意弄了弄自己的妆容,就怕刘瑾看了自己会不喜欢。
一进门,玫瑰用那酥人骨头的媚调直扑刘瑾怀中“刘公子,今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难道是想姐姐了不成?”
“那倒不是”刘瑾回的直接,将人从怀中拉出,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的郑重“玫瑰姐姐,我来是向你请教点事情的。”
“来我这请教事情,我这里可是青楼,刘公子还真会说笑。”玫瑰挑着话音笑着,兰花指将酒杯斟满,送到了刘瑾嘴边。
刘瑾一口喝了干净,继续问着“有的,有的,就是,就是”
那男人所说的爬床,刘瑾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心中酝酿了一会,又喝了一杯,才敢说出口来。
“就是,男人爬女人床的时候,有人说是一种及其不要脸的劲,本公子想知道,那是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