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驸马他”兰儿跑的有些急了,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奴婢瞧见驸马的时候人已经到门外了,现在,,,现在,想必驸马已经入府了。”
主子脸上有了笑容,兰儿跟着开心,也跟着笑。
在兰儿看来,主子是因为爱而开心,殊不知,燕懿安的开心完全跟爱沾不得边。
能够重生,复仇是燕懿安唯一所想,而刘瑾,则是她复仇最重要的一步棋。
刘瑾归来,便是燕懿安复仇的开始,这第一步棋,也是该开始动了。
燕懿安所谓的第一步棋,便是恢复容貌,这张丑陋的面容,是她复仇的绊脚石。
而刘瑾,是上一世帮她去掉这蝴蝶胎记的人!
抬步朝外而走,燕懿安嫌的慢了,索性用上小跑地。
门口的家丁是见过驸马的,人进了门,自是十分的恭敬,鞠躬行礼“小的见过驸马爷。”
“好,好”刘瑾说着,笑容还是有些僵,千斤重的步子迈过这高高的门槛,她这算是彻底进公主府了。
有下人紧跟着引着路,刘瑾跟着,反正这里不熟,有人领路也不错。
结婚的时候,刘瑾也只在这留了一夜,当日的紧张让她根本无心观察环境。
如今两年时光过去,刘瑾于此,自是十分的陌生。
穿过外院,绕过大厅,一路朝着内院而去,回廊处,刘瑾遇见了迎出来的燕懿安。
对面而立,刘瑾的紧张更严重了,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向外拉扯的嘴角有多么不协调她也顾不上了“公主,我,,,我回来了。”
“驸马”温婉软语从燕懿安口中而出,配上她天生惹人怜的模样,听的人骨头一酥。
腿有些软,刘瑾恨自己的不争气,自己可是女人呀!
可眼前,公主的淡雅,面纱上那含情脉脉的一双眸子,自是女人,也是难以自持的。
这一路,刘瑾可是把昨夜练了半宿的应对之词,反复的想了好几遍,现在全忘了,脑子空荡荡的,半点都没剩下。
完全是个傻小子看媳妇的,憨憨模样,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了“公主,近来身体可还安好?”
燕懿安想笑,面前的少年长高了许多,人也俊俏了不少,只是怎么说起话来,还和两年前一样的笨呀。
记得前一世,刘瑾不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每次见到她这个大嫂都是有些腼腆,但说起话来也不会是这般笨拙的模样。
燕懿安点头,拂手遮面的笑着“本宫,还好。”
莲步轻挪,燕懿安往前挪了几步,拉近两人的距离“烈日灼热,驸马还是随我进屋,再聊叙旧的话吧。”
刘瑾可不敢与公主并肩而视,她缓了半步,在后跟着,倒抢了兰儿的位子。
燕懿安领着刘瑾去的是正厅,而不是卧房,驸马这么腼腆,燕懿安怕把人吓跑了。
燕懿安自然坐到了主位上,刘瑾瞄了眼正家主的位置,迟疑了下,退而坐到了宾客的下方位上。
“驸马这是何意?”
刘瑾的举动被燕懿安尽收眼底,柔语还在,却平添了几分斥责之意“难道驸马今日不是归家,而是过客不成?”
“公主莫气,是我忘了规矩,糊涂了”
刘瑾尴尬一笑,起身坐到了本该是驸马的位置上,燕懿安的身旁。
座位之事,刘瑾是试探,屁股刚落座,她有些叹然,公主好生厉害。
喜怒不言语色,言语平和,甚至有些柔弱,桌上的柔夷也无半丝异动,优雅端庄,单凭气势,无形中给人以威压,到底是皇室中人。
坐到公主身边,刘瑾拘谨,眼神漂浮,躲躲闪闪的,双手还是头一次躲进袖中不知以何姿势安放。
恰巧兰儿端来刚沏好的茶水,算是救了刘瑾手足慌乱的窘迫。
燕懿安瞧的真切,刘瑾端起茶杯直接喝了一口,甚至都未试探水温。
喝完,人还傻笑的看着她,对视之时,又红了脸颊。
“驸马不觉,,,这茶很烫么?”燕懿安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衣袖掩着。
脸上明明有着面纱相隔,可对于女子,这动作倒是习惯了。
经人提醒,刘瑾这才反应过来口中的不适,伸着舌头抬手狂扇着 “好烫好烫,,,,,,”
“兰儿,下次给驸马奉茶的时候,切不可如此粗心。”
燕懿嘴上责备着,却一直看着刘瑾嘴里不断翻滚的舌头,面纱下的柔唇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是,兰儿知道了。”
“无碍,无碍的”不知公主的脾气,刘瑾怕兰儿真的会因为自己的鲁莽,受了责罚,忙解释着“是我自己不小心,怨不得旁人,公主切莫责罚她。”
“既然驸马开口,那便依驸马的,饶了这个丫头。”
兰儿也想笑,驸马慌张无措的样子真是好玩极了。
跟着公主这么多年,这话中的意思,兰儿还是能听得出大概,公主没有生气,这明摆着就是逗弄驸马呢。
“驸马这次归来,还打算走么?”
燕懿安问着,眼眸微垂着,指背碰了下茶杯,感受了下杯体的温度。
看来,刘瑾被烫的不轻!
这茶的温度,若是小口喝上一口,温度刚刚好,若是大口的,却是有些难为人了。
“回公主,不走了,学艺即以有成,自当不用再回山中苦修。”
燕懿安哦了声,又道:“驸马求学心愿已成,本宫自是替驸马欣喜。”
扭头对上兰儿“兰儿,吩咐下去,摆宴为驸马接风庆贺。”
“是。”兰儿应着,行了一礼,便领着厅中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朱唇轻起,燕懿安品了一口茶香味,继续道:“驸马既然日后可以安逸家中,想必心中自有打算,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