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与玄阳王手中的兵权,收回的可算是十分的轻松,阿苏如今最大的阻碍,可不是兵权上,朝中的文官,才是阿苏的心腹大患。
正所谓文人一张嘴,可抵千军和万马,多次的奏折之中,倒是给阿苏出了不少的难题。
今日的朝堂上,一道折子,几乎将阿苏逼到了绝境,就差那么一点,阿苏就要动手将那领头的太师弄死,来个杀鸡儆猴。
一下早朝,阿苏就去了天机老人那里,飞云也跟着去了。
“师父,你说,咱们该怎么办?”阿苏说着,在地上打着转,自由惯的了阿苏,还是不太习惯这身厚重的龙袍,太拘束,一点都不自由。
“此事,绝不会是那个古板的太师所能想出来的技能,他们的后面,一定有一个厉害的军师。”
天机老人对这场游戏十分有兴趣“飞云小兄弟,你认为,此事该当如何?”
打一进门,飞云就一直皱着眉,愁云密布的“老先生,此事,我也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太师咄咄逼人的模样,就连我看着,都动了杀心。”
“杀不得,此事只可文了,不可动手的。”
天机老人说的飞云知道,此事与平阳王的事情不同,不能威胁,不能用强,他们唯有让天下文人所钦佩,阿苏这个皇帝,才能做的稳固。
“哎,要是门主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的。”
不光是飞云,甚至就连天机老人,都有些想念那个最得他意的徒弟了。
一时拿不出主意,天机老人决定以退为进,看看这些人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来,以静制动未尝不是上上策。
阿苏一回到天禄阁,提笔就给燕懿安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笺,里面以月国的国事为重,至于自己的思念,多少还是写了一些的。
“公主,阿苏来信了。”在月星阁接到阿苏的来信,十七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信笺看完,燕懿安将信递给了十七,一直以来,所有的密信,都是二人一起看的。
“十七,是时候了,明日你就叫柳姐姐把月星阁出售的牌子,挂出去。”
“公主,咱们当真要去月国么,难道,在晋国,就不能帮助阿苏么?”
灵影门的触角已经伸进了几大国中,甚至是部落,也逃不过灵影门的消息网,十七搞不懂,为什么公主一定要做出变动。
燕懿安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这封信笺“十七,相信本宫,这决定,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只是不包括她自己,对于燕懿安来说,留在晋国,她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门主不说,十七不问,这是二人之间的默契。
按照燕懿安要求,柳酥酥第二日,便将消息放了出去,月星阁的门口也立了块牌子,老板有事,月星阁出售。
此消息一出,刘富贵算是较早知道的这个消息了,他高兴,高兴的直跳脚,那个压着自己一品轩的月星阁,总算是要走人了,如今要转让,他一定不能让这么好的买卖落到别人的手中。
刘富贵第一时间去了公主府,去找了刘瑾。
在大厅之中,刘富贵激动的将月星阁的事情,与二人讲述了一遍“公主,你觉着,这事靠谱不?”
“本宫对于开饭馆,不大了解,此事,还是爹爹与驸马拿主意吧。”
没有了柳酥酥的月星阁,会成什么样子燕懿安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燕懿安会带走月星阁里所有的门人,那个楼,转让的只有死物而已,活的她一个都不会给。
没有了舞姬,没有月轩悠扬的琴声,谁还会跑到那里去花那么多的钱。
“爹,此事还需慎重,没有柳老板的月星阁,也只是个酒馆而已。”刘瑾经常去吃酒,自是能够看得清,月星阁买卖里的门道。
“爹爹,你先别急,我去探探柳老板的底。”刘瑾问道:“月星阁的转让,柳老板要了多少钱?”
“不多,八万两。”
“八万两,她怎么不去抢”刘瑾惊呼着。
“八万两,很贵么?”燕懿安随口问着,看似无心的一句。
“当然,开口就是八万两,只把这里还不是柳老板所说的全部吧,我敢肯定,就柳老板那么精明的人,这钱,一定不会是最后的数字,她指不定会以其它的由头,将钱数望上叫”
刘瑾算计着,说道:“说不定,最后交易下来的数字会是十万两。”
燕懿安暗想,自己的那个楼这么值钱?装修的时候可是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这几年又赚了这么多,就连月国的富商,也有慕名而来的,只为能登船游玩一次,就能在世人面前,吹上一整年了。
刘富贵走后,燕懿安将刘瑾拉回了屋子。
“娘子,你有什么事,我还要进宫去呢,最近陛下可是要疯了”刘瑾奸笑着,说道:“那轩皇后可真是厉害,花招层出不穷,陛下她,根本不是对手。”
燕懿安冷笑道:“本宫就知道,懿乐不会是她的对手。”
看着刘瑾不似理解模样,继续说道:“算了,改日本宫进宫,去看看我那不成气候的妹妹吧。”
“对了,驸马本宫拉你来,是为了月星阁的事情。”
燕懿安特意交代了刘瑾,坐稳一些,然后才缓缓说出了真相“驸马,那月星阁刘家不能插手,谁接手都好,都不会好过一品轩,你告诉父亲,只要好好经营一品轩即可。”
“为什么?月星阁是个非常赚钱的买卖,地理位置也好,为什么刘家不能接手?”
“因为,,,因为月星阁是本宫的财产,柳酥酥不是幕后的老板,本宫才是。”
刘瑾早就猜想到了,柳酥酥不会是幕后的老板,可刘瑾万万没想到,幕后的金主,竟然会是自家媳妇。
刘瑾沉默了,好久好久,她迷茫,看不清面前的人,自己仿佛又置身了迷雾之中。
“娘子,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