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几条衣服给圆月,刘瑾看这店里的雪纱不错,买了一批回去,她打算找宫里的裁缝给公主做两套新衣服。
路过糖炒栗子的摊位,刘瑾还是买了几包,公主喜欢,她也喜欢的。
马车上,圆月剥着栗子壳,念叨着“上次被追杀的时候,我从这里路过的,当时闻着就觉不错,想买来吃的,不过蓝鹰堂那帮混蛋没给我机会。”
“他们已经彻底消失了,你可以出这口恶气了。”蓝鹰堂的事情燕懿安已经与她说过了,虽然决定有些过了,不过想想那些被他们杀害的人,倒也挺好。
“是呀,他们勾结魔教,在江湖为非作歹,除去他们,算是为民除害了。”
本想着在外面吃完再回去的,圆月惦记十七,二人便在晚饭前赶回了公主府。
“娘子,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一进院子,刘瑾就喊,屋里没人回应,燕懿安没在屋子。
“这人,又哪里去了!”栗子放在桌上,刘瑾出去询问小红才知,府内来了客人,公主在荷花池设宴,招待客人呢。
“今日这是吹的什么风,竟然将王爷王妃们吹了来”刘瑾急匆匆的赶来,瞧着一桌子的人,嗔怪道:“二位王爷,可是故意而为之?”
“哪里的话”晔千一举着酒杯,将刘瑾拉坐到了一旁空位子上“我们是临时决定要来找公主掏杯酒吃的,驸马莫要小心眼才是。”
博湘君掩嘴笑道:“就是就是,驸马爷可莫要想歪了,又要怪王爷惦记你家公主才是。”
刘瑾搔着后脑,尴尬笑道:“王妃这是哪里的话,本驸马岂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驸马不是?”
燕懿安这一问,所有人都憋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音,晔千一更是夸张,前仰后翻的。
“公主!”刘瑾嗔怪着,弄了个大红脸。
今日前来公主府,是博一夫张罗的,只因月国公主,在得知月国的变故后,心中家国思念,整日郁郁寡欢。
所谓人多热闹,博一夫就想着找些人,让公主多说说话,开解开解。
喝酒热闹,话倒是真的说了不少,大多的都是晔千一与刘瑾斗嘴的废话,只换来了片刻的欢笑。
今夜的月亮没有遮面的羞涩,一张圆脸全都展露了出来,燕懿安命人将这荷花池周围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照亮了整池的荷花。
博一夫唤了燕懿安到一旁,悄声说道:“懿安,我求你件事成么?”
“但说无妨,王爷与本宫乃是朋友,何必如此客套。”打这人一进院子,燕懿安就觉得博一夫怪怪的,笑容似乎是刻意挤出来的。
看了眼一旁,果然,刘瑾的目光看了过来,不光只她一人,还有公主与蝶依,也都投过来了片刻的目光。
“公主,我想与你打听一下月国的国事。”
这倒是让燕懿安奇怪了“你们不是整日的派密探在那里打探么,月国的一举一动,朝廷最是清楚,为何还要问本宫这个深居简出的人。”
博一夫老脸一红,豁出去了般,又道:“懿安,我知道,你的消息比那些密探可要强得多,公主她是在思念家乡心切,你就与她说说她父皇的事情,只需要这些即可。”
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心急的博一夫,燕懿安看去一旁脸色不好的女子,最终点头应了下来“你让她跟本宫走吧,她父皇的事情,不适合在这里谈。”
唤上月国的公主,由燕懿安拉着,去了书房之中。
“公主说吧,你想问本宫些什么?”屋子里只有二人,燕懿安省却那些客套,直接问道。
“公主殿下”月国公主欠了下身子,给燕懿安行了一礼,说出了心里一直惦念的事情。
她只是想知道,几年前,那人夺了皇位,她的父皇与母后,是否如探子所回报的那样,父皇仙去,母后被囚禁于冷宫之中?
虽不忍心,燕懿安还是要如实相告,谋朝篡位,又怎么留的皇帝的一儿半女在世上,至于妃子,也并非是都能侥幸留得一条性命的。
不是囚于冷宫,而是处死,后宫的妃子,凡是与皇帝染指过的,全都被赐了毒药。
唯一留下的,只有与那厮一起里应外合谋反的蝶妃而已。
心中猜疑终于真相大白,月国公主潸然泪下乃是人之常情。
二人皆是公主,自然不会像平常女子那般,安慰到相拥而至,彼此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一个哭泣,一个沉默着。
“公主殿下,你说,我还能回月国了么?”
“回去作何?”燕懿安语气寡淡,她并不想这人有此等念头。
望着面前幽深的双眸,月国公主语气更是怯懦了几分“回去,在父皇母后的灵前,祭拜祭拜。”
燕懿安顿了顿,回道:“也许,可以,你若只是想祭拜,倒是无妨。”
此话乍一听来,只是安慰的话语,直至几年以后,月国公主愿望成真,才明了燕懿安当时的那一声轻叹,究竟为何意。。。。。。
这天气入了夏,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燥热,让人心烦。
刘瑾花钱几乎包下了京中大半的冰块,只为能让公主府更凉快一些。
屋子里开了窗户,刘瑾还是觉得闷热,无奈,她只好着一身中衣在屋子里晃悠着。
“驸马,你可是越来越放肆了,你就不怕旁人撞见了你的秘密?”
燕懿安又何尝不是,一身的雪纱,凉快的很,团扇轻摇,煽动着,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想。
冰镇过的杨梅,最是解渴,刘瑾捏上一颗,竟不是自己吃的,而是她惦记着的柔唇上。
“撞见又如何,只要娘子放得下这面子,我明日就让陛下昭告天下,云霞公主的驸马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燕懿安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你还是算了,谁家如花似玉的姑娘是你这般模样,你闻闻你身上,哪一天有过脂粉的味道,终日一股子汗液的味道,与男子又有什么两样。”
刘瑾闻了闻自己,直接扑了过去“我哪里臭,这里?还是这里?”
“快起来,热死了,臭死你了。”燕懿安推打着,毫无作用,扑来的人依旧是乖张之极,弄了燕懿安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