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懿安的计划是四更时分动手,看来,今夜晔千一与刘瑾,是没得睡了。
那二人在沙盘处嘀嘀咕咕,十句有八句都是碎嘴的废话,聊的还很开心。
刘瑾听的好累,就去了一旁的椅子上,打盹了起来。
午夜时分,有人给飞云送过来封信,是燕懿安给的。
内容是什么,刘瑾想知道,晔千一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可惜,飞云说了,这是给他的,不让二人看。
整兵出发,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进行,到了四更时分,晔千一的军队准时到达了锁定的位置。
入了丑时,人就开始犯困,对于正在睡眠中的人来说,突然被吵醒,脑子一定是不太好用的。
燕懿安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搞了这次的突袭。
晔千一一声令下,大军气势如虎,有无往不胜之勇。
战事到了五更,吕国的军队开始分裂,正由着燕懿安所推测所动,晔千一按照约定,将分离出来的部分兵力驱赶到了那片山坳之中。
按照约定,晔千一只在此守着就好,不用进去的。
黎明将至,忽然刮起了北风,还有要下雨的趋势,晔千一正感这天气的变化,跟个娃娃的脸似的,没个征兆。
晔千一又见山坳中起了雾,来势汹汹。
那不该是滚滚雾气的么?晔千一看着,只觉有哪里不对,天下哪有粉色的雾气,闻所未闻。
不对,晔千一只觉不对,那可不是雾气,那不是浓烟么,是有人在山坳的那一侧借着风势在放毒烟。
对,没错,晔千一此时才想通燕懿安的那句话,这样打仗,简直太残暴了,晔千一竟然有些想笑。
以晔千一为首,山坳外的晋国将士们在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哀嚎声,只觉后背涌上阵阵凉意,晔千一直嘬牙花子“这声音,诶呀,太残忍了,这女人呀,看来真不能得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得还,得还。”
副将看着自家将军紧着嘀咕还钱还钱的,竟有些担心他的神智,将军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吧!
“将军,你还好么?”副将看不下去的劝说着“要不,咱们还是走吧,那烟怕是有毒,咱们将士可不能中毒的。”
晔千一点头,十分的赞同“走走走,太残暴了,这狼哭鬼嚎的,听不得听不得。”
山坳里应该有几百人的兵力,最后是个什么下场,晔千一打算天亮后,烟雾散尽,再来看看结果。
而刘瑾那边,也是顺利,让周无吃了不小的亏。
飞云在此拿到了燕懿安的密信,看过后,笑的由为的开心。
“驸马爷,咱们可以收兵了,那边,成了。”
“此时撤兵?”刘瑾不懂,正是处在优势的时候,要是乘胜追击,说不定会重挫敌军。
飞云没有丝毫犹豫,回道:“对,扯,回去睡觉。”
既然要求撤退,刘瑾只好照做,将大军撤了回来,晔千一正站在军营门前,等着刘瑾的归来呢。
“怎么样,还顺利么?”晔千一担心刘瑾,一见面就问。
“很顺利,这一仗咱们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你那里怎么样?”
晔千一却一脸忧愁了起来,耷拉着嘴角“哎,太惨了,本王是真没想到,懿安这么残忍”
为了让刘瑾充分的理解晔千一当时的感受,他详详细细的给刘瑾描述了一遍当时山坳的情况。
越是说到最后,越是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知道大笑出声,再也装不下去了。
“真是太过瘾了,本王算是彻底服她了。”
二人正说着,刘瑾一回头,又不见飞云的人影“他人呢?”
晔千一一愣,瞬间反映刘瑾说的是谁“出去了,本王猜,应该是又回去找懿安汇报结果去了吧。”
天空大亮,晔千一派人去了山坳中查看情况。
那山坳中的敌军横七竖八的躺着,探子上前查看,探鼻息,竟然发现都还活着,便离开了这里,回去了。
“糟了”刘瑾大呼一声,吓了晔千一一跳“你干什么,什么糟了!”
“我忘记问了,公主住在哪里了。”
晔千一嫌弃的直翻白眼“瞧你那怂样,我当什么事呢,你家婆娘不让你去找她,你问了有什么用。”
借助了刘瑾投来的眼杀,晔千一也不在乎,继续说道:“我说刘瑾,我看你这辈子是废了,彻底被人家玩弄于手掌之中了,懿安现在,简直就是人精,连我都佩服她,太阴险了。”
越说越是过分,刘瑾听不下去,转身走了,忙了一夜她困了,回去睡觉也总好过听这碎嘴子在这念叨事实。
远在京中的皇城内,燕懿乐开始后悔了,自己堂堂一个女皇,怎么就被人折腾成这副模样,竟然要顺着墙根逃跑,那小混蛋,简直不是人呀。
好不容易摆脱了阿苏,燕懿乐紧赶慢赶的去了公主府,通报都免了,现在公主府两位主人都不在,这里她直接看管。
“陛下万岁万,,,,,,”迎面而来,小红刚要下跪,话说了一半,一股风从面前刮过,她只瞧见了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这是有什么急事,跑的这么快,一个问安都没让她说完。
直奔西院,一进拱门,燕懿乐就开始大喊,完全的不顾及女皇的形象了“师父,您在哪?徒弟求您了,救救徒弟吧。”
话音落,人到了门前,屋内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燕懿乐觉得不对,抬手推门,还没用力门就开了,里面竟然没人。
急匆匆的出来,燕懿乐抓住了正要回院子的小红,问道:“院子里的老头呢?”
小红扑通跪了下来,颤抖的回着“回陛下,大师搬去月星阁了,说,,,说让您去那找他。”
头顶没了声音,小红抬头,人早已没了踪影,小红越发的迷茫了,陛下这是抽风了?!
快马加鞭,趁着身边还没阿苏的影子,燕懿乐到了月星阁。
有人来的风风火火,柳酥酥只是挑了下眼帘,摇曳的腰身可没有要去迎接的意思“柱子,又跑哪偷懒去了,来客人了,还不快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