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草惊蛇就麻烦了,所以找慌里慌张的同学需要一点小手段。
“请问……失礼了,会长。”这时,奈梅露却来了,“那个撒……大家,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们的组队里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发生了,只有我不知道啊?”
“原来如此,担心是理所当然的呢。”芙莉雅蕾用有点调戏的语气说道。她知道奈梅露是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现在,担心的也是平民在宴会上格格不入而被贵族针对“落荒而逃”吧,但这里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出实情。
或者说那时候奈梅露被杰特带着冲了一波就有些乱套了,本来当时只打算再找个没组队的特等班学生充数,然而从场合看似乎很难把那三人拆开。
由朗格巴雷特这个在家中不上不下的次子举办宴会是最方便也不易引起有小动作的家伙瞎想的,可因为那几个人的矛盾,可以想象不管挑尼娜还是杰特入队,其他两人都会想办法对朗格巴雷特胡乱调查一番。
要是不小心让他们发现不该看到的就不好了,所以当时临时决定还是放在身边以考试名义看管比较安全,多两个一般学生说不定也更好打烟雾弹。
芙莉雅蕾继续说:“没关系,全部交给我就行了,进行那层次的斗争是我们这些人的事情。你只需要悠闲地过你的小日子就好,可一定不能有为了别人就自觉随便乱来一些甚至当牺牲品也没关系的想法哦。童话里那种圣女殿下根本不需要,还是脑袋空空嘿嘿傻笑的样子最适合你。”
“额……嗯。”
“那,失陪了。”
见奈梅露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尽管两人心中所想根本没对上,可这样就足够了。芙莉雅蕾找上了杰特和尼娜,说:“宴会才刚开始就马上离场,对主持宴会的朗格巴雷特未免失礼。之后还要一起考试,关系闹僵就不好了,有什么误会的话,不妨说给我听听?”语气透露着一股为学生操心的温柔感。
可两人似乎没有领情的样子,反而把视线瞥开了。
“这样啊,看来是对我的评价比想象的要低了?还有人整天惦记着你们哟?我要是放手不管,说不定会暴走的喔?作为平民入学的难度我了解,一直以来接受这么多照顾和恩惠,现在却守口如瓶想要和我平起平坐谈条件吗?这是多么忘恩负义啊?”芙莉雅蕾担心恶魔窥视,特意采用了针对贵族矛盾的说法,如果在这两人真如圣女和夫路达的意见综合起来——猜测发现了什么,以他们在贵族和有钱人同学夹缝中生存锻炼出的机灵度,应该听得出这一席话的玄机。
当然,如果两人真当是这么回事,就成了真忘恩负义了,那她也不介意把出口威胁稍微变现一点。
“请问……来这里的同学,都是准备升学考试的吧?”杰特确定应该可以摆开说后,便开口问道。
“没错。”
“请问,有没有替考的可能出现?或者用权力临时安排强力的帮手入学增加小组战力?”
“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呢,就算是公爵的权力都很难做。莫非你想要检举这方面的事情吗?如果是,这确实是我作为学生会长该做的事情,究竟是哪位可疑,你大可说出来。”芙莉雅蕾身体转向室内,抄起手说道。
这有点要求当众指认,把当事人置身于被攻击的危险之中的意思。
想必其心理斗争会比较剧烈,如果信任在场的人有能力压制恶魔,就会说出来;反之必然继续闭嘴或找借口岔开话题。
就在杰特终于下定决心,要把手抬起来指认的时候,芙莉雅蕾确认到圣女打的手势,便伸手按住杰特说:“没关系,这种事终究不适合在宴会中做,之后告诉我也没问题。但如果是冤枉人,可不会笑笑了事哦。”
“……我知道,只有这点我绝不会欺骗会长您。”杰特说。
“请问,需要我们帮忙吗?”尼娜忍不住问。
“尼娜同学你的成绩确实很好,但进行这种斗争对你的意义并不大。你应该还有真正想做的事情吧,为此才这么努力的。”
“啊……是。诶?会长知道些什么吗?”
“没什么。只不过偶然听说和你的姓氏一样的女性前段时间发生了工伤纠纷,好像因绝望差点把自己卖给了魔皇亚达巴沃的手下。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仅此而已,既然你问了,我就在此提一下。”
尼娜还想说什么,但芙莉雅蕾伸出手指点住了她的嘴:“专心考试,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为了心中的目标努力是好事,可因此迷失正确的自我定位而做出失智之举,就本末倒置了。放心好了,至少我听到的消息中亚达巴沃自帝国所有的挑事行动都无一成功。”
“但是,能把姐姐逼到想要把自己卖给恶魔……到底经历了什么绝望才会发生这种事啊。”尼娜咬牙道,她可不信姐姐会像某些私欲极致的人为了利益就和恶魔交易。
“所以你更需要努力学习和考试,不然既没实力又没地位的你又能做些什么呢?我自出生起就不是平民,所以不会说理解你的心情这种话,但我知道我能做到的事情,对有天赋又勤勉的同学上心是我职责的一部分,你也必须有自知之明。”
“……我明白了。”
芙莉雅蕾回到宴会大厅,来到夫路达和艾什莉跟前。
“刚才杰特确实打算告知了。”艾什莉遮住一边眼睛说道,她拥有克劳恩皮丝的一部分能力,尽管她的眼睛做不到引导未来和再现过去这种规格外的事情,可【未来视】和【过去视】两种能力都能用。
在杰特打算赌恶魔会被当场打败准备指认时,就提前确认到了他要指认的对象。
于是,不需要真的指认了。
“不过,‘童话里那种圣女殿下’是那种自我牺牲的人吗?”她没好气地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