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莱娅对父亲兼丈夫的先王神逝并没有什么悲伤。
因为先王的政策和妖精的地狱级训练,他们尽管实力提升更快,却也随时都有失去家人的危险,没有回首看尸体的空闲,这数十年见逐渐变成了本能——
拥有时会珍惜,一旦会失去便不再多看一眼。
“哼,虽然王死在他国责任要追究,可谈判还在进行,他们在催促我国派出新代表。所以我会亲自去,在战争和谈适当的时候当众宣布灭灭凶手背后的威风,现在的我可比他更强。”卡特莱娅顿了下,补充道,“就是这样,妖精圣殿捧场拜托了,希望至少得有拉姆怕德斯様的亲信或个位数序列的爱丽丝大人一起参加呢,我可没信心同时打倒教国的神人和炽天使。”
“说着最狠的话,然后最后不还是怂了?”克劳恩皮丝囧道,“调查到先王死因了吗?”
“正在调查中。”
“需要帮忙吗?”
“您这神做得真是架空啊,你的部下已经在帮忙了。”
“嘻嘻,我不是王,不管事很正常吧?谢谢夸奖。”
“才没有夸您啊。”
“哎呀哎呀。”克劳恩皮丝一下蹿到卡特莱娅身后施展起了关节技,“当了精灵王就跩了啊?别以为区区等级98就能和我叫板!”
一阵牙酸让人难受的骨头错位声,卡特莱娅口吐白沫倒下了。
“别装啦,我知道这程度你死不了的,还是说希望弄假成真呢。”克劳恩皮丝踩着她,跳下来,脚尖插入地面和卡特莱娅之间的缝隙一勾将她翻了个身,蹲下来操纵藤蔓插进她嘴里。
“这可不是调教哦,我说过的吧,在我的训练中禁止装死来逃避死亡的。所以你会——”
“呜呜,呜呜……”卡特莱娅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爬起,被藤蔓塞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咽声的她拼命手舞足蹈。
克劳恩皮丝便再次将她仰面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锁住她的娇躯。
卡特莱娅本来就有神人血脉,被硬逼着提升了相当强度的实力,又真正觉醒了精灵王的血脉力量,其实克劳恩皮丝已经无法凭借普通的力气压倒她了。
然而克劳恩皮丝的体育课可不是白上的,训练以外,她只要确实锁住她的学生,学生就会条件反射地变得服服帖帖,最多做点象征性的挣扎和求饶。
克劳恩皮丝诡笑着用心念操纵着藤蔓,藤蔓细长,始端微微鼓起,这鼓起的一点沿着藤蔓扶摇直下,冲进了卡特莱娅的喉咙。
“呜呜呜呜呜呜…………”
卡特莱娅像是打摆子或者触电一样原地抽搐了好一阵,就像死机了一样倒在地上不动了。
“变异德莱茵花之种Ver13.243,等级90,专门为等级接近100的‘同伴’准备的呢,给一般下等生物使用会承受不住种子所需营养而死的吧。不好不好,HP掉了?”
施展治疗魔法。
还好此时这里没有其他精灵,不然卡特莱娅这新王就溴大了。
卡特莱娅颤抖着撑起上半身,嘴中喃喃:“到底,做了什么?强迫我对您产生好感的……魔法?不,不是,这是…………”
“嘻嘻,和过去不同,你现在是王,和我之间只要这种敬畏和恐惧明面给看出了可不行呢,来试着发自内心喜欢我吧。”克劳恩皮丝坐到王座上,俯视着匍匐的卡特莱娅说。
“为什么……明明只要你愿意,我就不可能反抗您的。”
“你问我为什么……我教了你这么多的课时,还摸不清你们这些家伙的性格吗?”克劳恩皮丝撑起脸道,“我知道你们早就想逃了,但你们逃不了,即使逃了也有可能遇到外围进攻大森林的教国部队被抓走。现在呢,以你的实力,即使打不过我和一部分上位同胞,想要溜之大吉还是做得到吧。别把我当白痴耍,先王要真那样去世的话,还没调查清楚新王就马上顶上去,要敌人的目的是给灭精灵打基础不是自投罗网吗?所以,精灵议会(克劳恩皮丝只要愿意就能随便控制)不可能在同意你出访的情况下不通知我的。
“对我来说,教国是敌人,但也有存在价值,教国对付你们和我们的优先顺序,是先你们后我们,现在先王死了,要是你带着精灵王唯一觉醒血脉逃了,精灵王国没有我们的扶持就会被教国攻破。然后麻烦就回到我们身上啦,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每一个子民都有可能被驱赶去战斗的国家,想要逃,是很奇怪的事情,吗?”卡特莱娅道。
“不不不,我很理解,因为我也不喜欢战斗的。话说你们真的连守护自己的国家的觉悟都没有的吗?和龙王国比还真是天壤之别。哈哈。前王那龙女王妃可是以爱民着称,也对他的政策没意见不是吗?”克劳恩皮丝表示有点鄙视精灵族。
“守护国家的想法,吗?”卡特莱娅想了想,爱国心什么还真的没有。
况且两国情况并不相同。
龙王国曾是兽人的粮仓,龙女在守护民众的同时,也必须尽可能让民众成为战斗力,多杀死一个兽人就会减少敌人的一些所需的口粮,多被杀一人就多填补了敌人一些口粮缺口。因此龙王国发动全民战争是最为正确的爱民方式。
本来人类和精灵应该是朋友才对,都是那个王睡了教国的神人将人类最强大的国家和宗教得罪了才让关系变成这样,卡特莱娅更是这矛盾诞生的孩子之一。结果精灵和人类的战争不过是给那位已故的王收拾烂摊子而已。
“我知道了,”卡特莱娅起身重新跪下,诚恳地说,“谁来监督我都没关系。因为我已经用通讯魔法知会过耶·兰提尔和会当局,所以还是必须得去。”
“准了。那么,还有什么瞒着我,可能让我生气的事情吗?”克劳恩皮丝问。
“这个……”卡特莱娅表情变得有些精彩,就像是犯错小孩一样,又极力想把那想法驱散而非掩盖一般。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