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基准和领主谈判吧。”克劳恩皮丝决定好底线后,将文件丢回桌上,顺手在上面拍了个只有克劳恩皮丝及纯血血脉、直接创造物的魔力才能印的妖精刻印。目前没有任何组织势力能够伪造。
至于如何才能达成克劳恩皮丝要求的程度——加雷因你自己想吧,实在不行把这么多后宫也用上都没问题。
“没关系,我想即使官兵也很乐意自己解决钱的问题吧,毕竟死了无法复活就是真的没救了。这即使我不说你们也能想到吧,但防止要钱不要命的笨蛋出现还是有必要在谈判中更加强调才是。”克劳恩皮丝双手往后脑勺一捧,轻松写意说道。
“遵命,有您一句话我就放心了。”
“没事。”
“属下斗胆一问…………”
克劳恩皮丝的视线越过她刚刚拿起对到嘴前的茶杯看向对面,这程度还真是简单易懂:“和过去见到的我等同胞有些不一样,是这样吗?看得出你不是第一次邀请非人类了,对不同种族的口味和忌讳把握都很不错……不如说是好极了。”
说着,她放下喝了大半的茶杯,将旁边一大碗方糖端了起来,“哗啦啦”全部倒进了自己的杯中,然后再次拿起来,与其说是继续喝茶不如称为吃着蘸茶的糖。
桌边的双胞胎“修女”其中一人似乎有些安分不起来了,“她们”本来就是克劳恩皮丝指名来当女仆使唤的,尽管很奇怪,但“上级领导”的要求能不答应呢,可偏偏“她们”却做得好得无可挑剔,仿佛平时的工作就是这个。
克劳恩皮丝如此对待食物的意思也不必用言语表达——你们看起来这么熟练,平时都在干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加雷因对此看得清楚,人类的应酬中也曾有与会者为了表达某些不满而对宴会的食物做些奇怪的事情,多会令人皱眉,放在妖精身上倒毫无违和感。
“既然你们这么有闲情雅致,那我相信这个应该和你们不会毫无关系吧,毕竟这么闲能够想到这么多也不奇怪。和——女人有关系吗?”克劳恩皮丝将梅莉菲丝给她看过那本厚厚“论文”的复印版往桌上一丢。
克劳恩皮丝也就是打算顶着爱丽丝78号的名义做点事情,虽然概率很低,看这事会不会和白乙姬的小动作有关系。
令克劳恩皮丝惊讶的是,本觉得斯塔说的不过是杞人忧天,结果竟然真的有关系。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还稍微和街上的人与你可爱的妻妾们友善地问了一下,”克劳恩皮丝向那两个待机的亚麻头发“修女”扫了两眼,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曾经在大街上将一个纯白‘少女’壁咚了,发表了求婚宣言,还带回家过了夜,有这回事吗?能把整个妖精圣殿都发展成你的后宫,我承认你的本事,如果如此不影响工作还能更加愉快,我也不会多言,可有时候把宝剑对准不合适的猎物可不行哦。”
那是有点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白乙姬还只能在蒂塔妮亚和有限的妖精圣殿势力范围活动,这里是她活动范围的边缘。当然克劳恩皮丝并不认为此人能对白乙姬做什么,认为是白乙姬想要做些什么更合适吧,可她要明里暗里给帝国提出那种给王国快速制造大量死亡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才对。而且那段时间白乙姬的记录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是吗,终于还是暴露了吗,”加雷因叹了口气,道,“虽然初次见面就感到那位应该有不凡的身份,却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你做了什么呢?”克劳恩皮丝下了精神系魔法,白乙姬看来不会幻术,因此加雷因的记忆应当不会有差错,那就坦白吧。
“下午邀请她一起吃了顿饭,傍晚和她去外城墙上眺望了一下风景,晚上回家前和她一起去城里游玩了一阵,最后回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她礼貌地拒绝了我,认为我们不合适,就好聚好散了。”加雷因正色道。
“啧,和爱丽丝当日的记录大都别无二致啊。”克劳恩皮丝托着下巴为难想道,“要说被隐瞒的地方,只有一个,虽然应该不大有关系——”
克劳恩皮丝摆出一副奇怪眼神看着加雷因:“你,在最后所谓的游玩最后,和那位‘少女’做了很多次爱的运动啊。”
一旁安妮雅咧嘴嘀咕“所以才是种马啊”,另一个阿尼亚则羞红了脸。
克劳恩皮丝想到没有幻术能力的白乙姬最能控制他人的办法出自哪里,联想到自己在火影世界的经历,便猫腰钻到桌下爬到加雷因下面,最能深度隐藏又能骗过爱丽丝神不知鬼不觉附上“器”的位置只能是那里。
十分钟后——
“刚才失礼了。”克劳恩皮丝向被放平躺在地的加雷因低头“道歉”。
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还不小心让加雷因上头了。
“你,来收拾干净。”克劳恩皮丝对那双胞胎中的一个“修女”勾勾手指。
“我?这种事由姐姐去更——”阿尼亚支支吾吾起来。
另一个做姐姐的安妮雅则露出了恶作剧般的表情,压着“妹妹”将脑袋往那上面压,乐了起来:“妖精的语言可是‘神谕’哟,你居然敢不听?快上快上,姐姐我手把手教了你这么久,在妖精大人面前总做得到了吧?”
“哎,果然。”克劳恩皮丝走到被姐姐按趴在加雷因身上的阿尼亚后面,弯腰看向修道服下面,“我承认你的姿色非常可爱,穿女装更可爱,但你们不是姐妹,而是姐弟吧。”
这才是克劳恩皮丝专门指名他们来茶会的理由。
加雷因和阿尼亚顿时软了下去。
“我都说了这样肯定瞒不住的啊!”阿尼亚几乎要哭出来了,“被发现了要怎么请罪才好啊?”
“不,我们没有不准这类型性趣的规矩啊?帝国法律也没有吧?只要不是婚姻欺诈,你们高兴就好。”克劳恩皮丝棒读起来——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