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元畅达不可置信道。
他的心中已经转悠过了很多念头,也在短短的时间内想了好几种说辞想要说给殷元青听,可是没想到殷元青听都不听,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直接判了自己的“死刑”。
元畅达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想着自己这次考试中的做法虽然有错,但是也没有那么严重,殷元青何必这么小题大做。
在这个时候,元畅达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不会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而是下意识地就想是不是这些考官们多说了什么,让圣上殷元青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
他心里恨恨地看了在场的考官一眼,可是当务之急,确实想一想怎么可以让殷元青收回成命。
眼看着旁边立着的刚才抓自己进来的几个人又要将自己给抓出去,元畅达连忙一滚,也不管自己的自是姿势好不好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殷元青哭诉道:
“圣上,圣上我错了。有什么惩罚我都认,只要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我的这次的错误,不要赶我出去,不要剥夺我以后的考试资格,其他的惩罚我都可以接受。”
殷元青看都没有看元畅达一眼,本意还是打算直接让自己带着的护卫将元畅达给直接带出去,
可是元畅达是真的知道自己一旦背带出去就完了,所以一直奋力挣脱着控制。而且也不知道是真的发狠了还是怎样,直接就朝着殷元青的方向再一次大喊道:
“圣上,圣上你不能这么对我!是你暗示我这样做的!要不是你迟迟不将我纳入直接进入最终考核的名单,我就不会来这个地方。我不来,也就不会碰到萧闻堰。”
“可是圣上,你怎么宁愿用萧闻堰,都不愿意用我呢?我比萧闻堰厉害多了,有能力多了,可是你缺给他过关的指示却不给我。”
“要不是他自己说漏嘴,我都不会理解到这个线索。如果圣上是因为我这次的举动对我做出了这样的惩罚,那么圣上就应该也对萧闻堰做出同样的处罚!”
“大胆,你怎么敢这样污蔑圣上!”元畅达的话说了之后,还不等殷元青有什么反应,在旁边站着的考官们就火冒三丈,直接训斥起元畅达来。
可是元畅达丝毫不理会考官们的这种警告,依旧昂着脖子,表示着自己并不是污蔑,而是有理有据、据理力争,绝对不会就这样低头的。
考官见元畅达这个样子,准备再说些什么,殷元青制止了他。
他的原意本来是想让元畅达就这么识趣地离开经常能算了。即使不考试,元畅达也不会丢命,还可以靠着自己能力糊口。
可是现在看来,元畅达不仅不识趣,还非得自己一心往死路上走。
既然如此,殷元青自然是要好好满足一下元畅达的意愿。
于是他嘴角微微迁出一抹弧度,语气懒洋洋地,似乎是饶有趣味地说道:“哦?你说这一切都是孤指示你做的?孤还真是不知道,孤什么时候,认识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
“圣上!”元畅达惊讶地叫了一声,似乎是没有想到殷元青说的话竟然可以这么直接。
殷元青根本就没有给元畅达再说话的机会。而是就元畅达刚刚说的两点一个一个给详细拆解出原意来:
“你刚刚说,只要孤不将你赶出去,不剥夺你以后的所有考试资格,你就原意接受一切惩罚。可是,你都把这两个惩罚排除出去了,还算是接受一切惩罚吗?再说了,孤可以大发慈悲,收回刚刚对你做出的那两条惩罚措施,可是收回来之后,孤想让你死呢。请问你是选择要前途还是要命?”
“再者,你说孤为什么要选择萧闻堰,并且还说要把萧闻堰也抓来。托你的福,孤还真是发现了萧闻堰这个人才,可是遗憾得是,萧闻堰并没有和你一样,选择财政方面的考核呢。你们同窗三载,可是你竟然一点都没有了解过萧闻堰,是不是你坐在高处太久了呢?久到你已经根本认不清自己了。”
“另外,孤在好心地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当时你进来这里报意愿的时候,孤可是在里间的。所以你前前后后的举动,包括你和萧闻堰之间发生的事情,孤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萧闻堰好心劝你回归正道,可是你却当作他话里有深意,应该是这次初选的通过指示,这个时候,孤都不知道,该不该称赞你的联想能力很棒了呢。”
殷元青的理论从根本上就让元畅达站不住了脚,不过已然陷入魔障的元畅达自然也是不会相信殷元青说得这番话的。
他的心里一直都做着可以直接被殷元青赏识,一飞冲天的美梦,所以当正儿八经第一次面对殷元青的时候,元畅达的心里就产生了巨大的落差,觉得自己的心目中的君主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不懂得赏识人才的人,白白地让自己这种天才流失不说,还要步步置自己于死地。
所以,他确实可能是疯了,直接就想朝着殷元青扑过去,与殷元青同归于尽,让他把真正的天华国君主给交出来。可是他还没有近身,就被一身冷然、脸色冷凝的殷元青一脚给踢了出去。
殷元青这一脚极重,元畅达被踹趴后半天都没有爬起来。他胸中一闷,竟是直直地突出一口血来。
“圣上!”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该检查的检查,该看管起来的看管起来,确认殷元青切切实实地没有伤到后,才退下了。
殷元青拂拂袖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当作一回事。
他微笑着说:“元畅达患有癔症已久,早前就把孤当作了一给可以直接给他提供机会的可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现在她想要刺杀孤,这件事情众位都亲眼所见,所以他所犯之事,还请各位通融一点,一定要大肆宣传出去。”
在场的人都是浸淫官场已久的人,谁不知道殷元青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年轻帝王蛰伏了这么久,也该拿出来震慑震慑众人了,顺便再敲打一下那么一些小心思又开始浮动的人。
眼前之人如此让人发笑,却正好又是一个开刀的机会,毕竟现在学子中,存在有侥幸心理或是其他不安分心理的人也不少。
殷元青不再管元畅达,而侍卫们这次也很有眼色地直接堵住元畅达的嘴巴,把他捆得严严实实地给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