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木青山看了眼贺知衍,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如此自信自然不错,我并不会阻拦,只要你觉得合适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不过……”木青山顿了顿,意味深长说道:“你要考虑到失败后的结果!”
说完这句话,木青山从贺知衍身旁离开,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贺知衍转身,目光落在远处,他微蜷的手指突然紧握。
回到木屋,木青山看了眼赵钰,小丫头趴在桌子上还在研究着那张图纸,时不时皱眉,时不时神色雀跃,专注到自己走进来都没有发觉。
他还是头次见一个小丫头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果然是个挺有趣的人,也难怪阿衍会喜欢。
赵钰这次收获不小,木青山不但送了她一对会飞的木鹤而且还给了图纸,里面的结构和制作都让她叹为观止。
“贺大人,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竟然还有如此奇妙的东西!”赵钰满脸欣喜,抱着怀里的木鹤爱不释手。
贺知衍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很快,马车一路到了京城,果然在天黑之前到了京城。
告别了贺知衍,赵钰连忙在天黑之前进宫。
然而,刚走到宫殿就有宫女迎了上来,“公主,淑妃娘娘来了,正在殿中等着您!”
淑妃是赵钰和赵寿的母妃,听到宫女的禀报,赵钰挥手说了句本宫知道了,而后连忙进去。
“儿臣见过母妃!”赵钰连忙上前朝着淑妃行了一礼。
淑妃挥手让赵钰起身,而后说道:“最近京城不平安,没事就不要出宫了!”
对于赵钰出宫的事情,淑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前段时间京城的少女拐卖案让她不得不叮嘱赵钰。
再加上下个月大越国派来的和亲队伍就会来,而皇上只有永安一个公主,眼看永安到了适婚年纪,这次怕是躲不过了。
淑妃不由叹了口气,“下个月,大越国的求亲使臣会来,这段日子你就别往外跑了。”
听闻淑妃的话,赵钰的双手不由微颤,怀中的木鹤差点掉落。
很快,她恢复神色,垂着眸子淡淡说道:“儿臣知道了!”
前年的时候,大越国就求过亲,不过那个时候她才十四岁,还不到适婚年纪,用这个理由拒绝了。
而今年……她已经整整十六岁了!
淑妃心中也是难受,安慰了一番,她正要起身,突然目光落在赵钰怀里的木鹤上,“这是什么?哪来的?”
看着木鹤还在轻轻颤动的翅膀,淑妃很是惊讶。
赵钰此刻情绪很是低落,不过还是回道:“这是千机鹤。”
说完,她顿了顿又说道:“贺大人的朋友送的!”
赵钰清楚,木师傅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送自己东西,应该是因为贺知衍!
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也算得上朋友吧。
赵钰没有说木师傅,毕竟母妃不太喜欢自己和江湖之人打交道,所以搬出来贺大人能让母亲不再追究而已。
“贺大人?哪个贺大人?”淑妃对于朝堂官员也算是熟悉,可是怎么突然冒出来个贺大人。
“就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几个月前被父皇召回京城的贺大人。”
听赵钰这样说,淑妃立马想起来了,好像之前在庆功宴上有那么一张生面孔。
模样英俊,气质不凡,年纪轻轻就被皇上重视,确实是个人才。
“我知道了!”说完,淑妃又继续说道:“天色泽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了,以后少往外跑了!还有那个贺大人你也少联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交代了赵钰一番,淑妃在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是,儿臣知道了,儿臣恭送母妃!”赵钰连忙送淑妃离开。
直到淑妃回到自己的宫殿,身旁的嬷嬷才开口了,“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吴嬷嬷是淑妃的陪嫁,也是她的奶娘,更是母亲留在自己身边的智囊袋。
“嬷嬷直说就是!”说着,淑妃退去其他人,只留下了吴嬷嬷。
吴嬷嬷靠近淑妃,而后小声说道:“奴才知道娘娘不舍公主和亲,若是在和亲使臣来之前,能说服皇上给公主招个驸马,这和亲的事情公主自然也是有心无力了。”
“本宫自然清楚,可是皇室就阿钰这么一个公主,阿钰招了驸马,到时候和亲又是谁去?”
吴嬷嬷不着急,而是缓缓说道:“皇上的确就公主一个女儿,可其他亲王不是还有郡主吗?到时候封为公主不就是大楚的公主了!大越只说要公主,可没说一定是永安公主病!”
“对啊!”吴嬷嬷一句话瞬间打开淑妃的思路,大越国只说要公主,可没说非要永安啊!
淑妃的心思瞬间活络起来,“这件事情得仔细谋划谋划,还有驸马的人选……”
看着淑妃沉思,吴嬷嬷连忙说道:“奴才觉着那个贺大人就不错,既然是状元郎才华自然不用说,如今又是京城新贵而且还受皇上重用,况且公主和那位贺大人似乎有些交情。”
吴嬷嬷的话说完,淑妃不由点头,的确如同嬷嬷说的那样,“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处理!”
最主要的还是皇上的态度,看来只有赌一赌了!
而此时,一处暗室之中,同样有人在讨论起下个月大越国和亲的事情。
“主子,探子回报,大越国的和亲使臣再有三日就会进入大楚边境,要不要动手?”
只见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而在他面前不远处,一道黑影正靠坐在椅子上。
男人身穿黑袍,戴着面具,唯一露出来的眼眸却透露出心不在焉的神色。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犹豫一瞬,再次开口重复刚才的话。
这次,面具男子终于回神,他沙哑又诡异的声音在空旷的暗室响起。
“吩咐下去,先不用动手,等到大越接到永安公主的时再动手!”
“是!”
直到黑衣人离开,面具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他倒想看看,大越的皇子和大楚的公主若是死在大楚地界,又会是如何一场好戏!
乱吧,越乱越好!
苏云晚一连几日给张馨柔用针灸治疗着,一连几天的治疗过程,只会一天比一天更痛,张馨柔已经扛过去八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张小姐,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最疼的一天,待会你忍耐下。”苏云晚将一个帕子递了过去,让张馨柔咬住。
接过帕子,张馨柔点了点头,“谢谢璃王妃。”
看着张馨柔坚毅的目光,苏云晚不由摇了摇头,这位张小姐到底丢失了多么重要的记忆,竟让让她能够忍受如此痛苦。
苏云晚轻叹了一声,很快,她就开始最后一次的的施针。
随着苏云晚银针进入皮穴位,张馨柔瞬间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身上头上传来,这次的疼痛果然如同苏云晚所说,疼的她脸部的肌肉已经颤抖。
终于,她忍不住闷哼了起来。
这是这么多天来,张馨柔第一次疼的叫出了声,苏云晚不由满眼的钦佩。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馨柔头上已经扎满了银针,做完这些后,很快苏云晚拿出了一个比普通银针稍微粗一点的银针。
不过这根针和其他针不同之处在于带着一道沟槽。
苏云晚的手指在张馨柔的脑部按压,很快找准了位置,而后将银针扎了进去,和其他银针不一样,这根银针整整没入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此时的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绝对会惊叫起来。
直到到了位置,很快苏云晚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拨动着银针的尾部。
而随着银针的轻轻晃动,张馨柔感觉脑袋都快要炸掉,疼痛越发的加剧了,疼的她一阵阵的冷汗直往外冒。
整个人已经汗流浃背。
而苏云晚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对于力道的掌控要求非常的高,她要将全身的精力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指上。
此刻,她的额头也渗出一层层细细密密的汗。
而随着她轻轻拨动着银针的尾部,只见银针那条沟槽上一道浓稠的鲜血从沟槽中流了出来,顺着银针尾部的细孔流出落在了苏云晚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器皿中。
直到流出来的血从浓稠逐渐稀释,且颜色鲜红,苏云晚才停止了拨动,而后轻轻按压着头皮的穴位,快速将银针抽了出来!
随着带血槽的银针抽出,张馨柔的痛苦瞬间降了一些。
苏云晚快速将其他银针也全部拿掉。
直到做完这些,苏云晚也累的快要虚脱了,她将房门打开,让张馨柔的丫鬟帮她梳妆。
而苏云晚则连忙接过兰香端来的水喝了一口,缓过劲之后,她之后才缓缓对着张馨柔说道。
“张小姐,你之前受伤后脑部的淤血已经清除,不过能不能恢复记忆我并不能保证,你回去后可以在事发的地方多转转,这样可以增加恢复的几率,或许有可能恢复记忆!如果还不行的话……”
苏云晚顿了顿,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张小姐也就不要强求了。”
如果还不行,就要使用催眠疗法,可是催眠疗法的危险程度很高,所以她才不敢不敢给哥哥使用!
如今,苏云晚自然也不会告诉张馨柔这个方法。
此时,张馨柔已经梳妆好了,她连忙站起来朝着苏云晚一拜,“民女记住了,多谢璃王妃的救治!改日民女会亲自登门拜谢。”
一开始,张馨柔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苏云为晚真的答应自己的请求为自己救治,张馨柔很是激动同样也很是感动。
“张小姐不必客气了,拜谢就不用了,本王妃预祝你能够早日恢复记忆!”苏云晚的声音有些疲惫。
张馨柔看得出来苏云晚此刻也很累,她不敢再叨扰,朝着苏云晚再次一拜,“谢谢璃王妃美意,民女就不打扰您了,民女先行告退。”
赵洵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云晚很是疲惫的模样,他知道苏云晚这些天给张馨柔治疗的事情,不由有些心疼。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你何必让自己如此累!”
“也没有多累,我挺喜欢张小姐的,能帮就帮吧!”苏云晚叹了口气。
看到苏云晚这样,赵洵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苏云晚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啊!”
“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赵洵说着,已经到了卧室,他将苏云晚放在床上,紧接着细细的为她褪去鞋袜,“休息一会吧。”
误解了赵洵,苏云晚有些尴尬,她咬了咬唇什么话都没说。
不过心里却不甘的腹诽。
【胡思乱想也不能怨我,还不都怪你精力太旺盛!】
苏云晚也真的是被赵洵的体力吓到了。
听着女人的内心的腹诽,赵洵不由一笑,而后抵住她的额头,在她唇角轻轻一吻。
“睡吧!”
张馨柔离开后,并没有立马回去,而是沿着青石砖铺就的路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因为苏云晚刚才告诉自己,要去事发的地方多转转。
可是她失忆了,根本就想不起来事发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她只知道在京城,而且是元宵节的那天,所以这么多年来会在元宵节的那天在京城漫无目的的转着,只希望能够想起来什么。
然而并没有!
经过苏云晚的治疗,张馨柔虽然还是没有想起来什么,可是以前总是隐隐头疼的感觉却是没有了。
璃王妃的医术果然高超,张馨柔不由有些羡慕和敬佩。
她很少出门,但是对于之前璃王妃的一些不好传言她也是听过一些,然而现在看来那些传言根本就是对璃王妃的中伤,璃王妃根本就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堪,反倒和普通女子完全不一样,很不一般。
由于不记得事发地点,张馨柔只能再次在京城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府吧!”一直走了很久,丫鬟秋语忍不住劝阻。
这样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