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秦泽这个名字,苏云晚这一代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因为是先皇期间的人物了。
而苏云晚知道少将军秦泽这
几个字是有次偷听祖母说话听到了一些。
可是一个叛军和太后娘娘又有什么关系?听张嬷嬷的话,好像太后和这个秦泽关系不一般啊!
苏云晚将这些思绪压了下去,没敢出声,毕竟牵扯到太后的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妙。
不一会,王蒲的安神汤送来了。
喝汤前,太后含着眼泪朝着苏云晚看了过去,她嘴角淡淡扬起一抹微笑,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晚丫头,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时隔多年再次看见那个少年郎。
喝了安神汤,太后很快就睡着了。
皇上等众人在外面等候许久,直到大殿门打开。
当看见苏云晚走了出来,武帝连忙上前几步,“太后怎么样了?”
苏云晚朝着武帝微膝一拜,然后回道:“父皇放心,皇祖母无恙,喝了安神汤已经睡着了。”
原本武帝已经着急的一只脚快要踏入殿内,听到苏云晚最后一句话,他立马收回了脚。
“睡了?那就好,那就好。”
皇后也连忙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说道:“母后洪福齐天,这是有菩萨保佑啊!”
明明是苏云晚救回来的,皇后却这样说,分明是想把苏云晚的功劳直接抹杀一半。
可这话还不能反驳,总不能说太后不是洪福齐天之人,没有菩萨保佑吧。
“母后吉人天相,自然有老天庇佑,不过璃王妃和太医院也是功不可没的!璃王妃,你有什么想要赏赐的?”
苏云晚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皇后那么一说自己的功劳就被说没了呢。
【要金银珠宝吧!不行,这样显的我太俗。要诰命?我已经是王妃,而且祖母也是一品诰命了。哥哥父亲也有官职不需要,嫂子的诰命有哥哥挣,我要也不抬太合适。】
苏云晚一秒钟的功夫,心里噼里啪啦半天。
听的赵洵眼角直抽抽,本来就是俗人还怕人知道?
武帝看苏云晚思索半天,以为苏云晚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他眉头不由微皱,这要是真的要自己半拉库房怎么办?
突然想到了宫人说过苏云晚抬走了老四半个库房,武帝的表情瞬间变了,看着苏云晚的目光也不那么淡定了。
“咳咳……”他刚要开口直接赏赐,免得苏云晚狮子大开口。
然而苏云晚先一步开口道:“父皇,要不然你让我免跪吧。”
啥?
苏云晚的要求让武帝不由睁大了眼睛,“免什么?”
免税?还是免跪?他得确定清楚。
看着武帝的表情,苏云晚有些害怕,是不是太过分?
她不由的小心翼翼说道:“臣媳就是每次进宫跪来跪去腿疼,臣媳就想有那种不用跪的赏赐……”
见武帝还不说话,苏云晚觉的肯定自己太过分,她连忙说道:“父皇,要不臣媳换个别的……”
然而,话还没说完,武帝挥手,“不,不用换,就这个!传朕口谕,即日起璃王妃苏云晚进宫除过太后与朕,其他人一律免跪,至于太医院……就功过相抵了!”
生怕苏云晚改变想法,武帝大手一挥立马决定。
京城人人都说苏相的女儿是草包,原本他对苏云晚的看法已经有了改变,没曾想真的有点草包啊。
不过,草包好啊,何况还是个医术不错的草包。
皇后一张脸却瞬间惨白,整个皇宫中,苏云晚需要跪拜的就是太后,帝后还有璃王生母。
而璃王生母去世,需要跪拜的也就是太后,皇上和她这个皇后了。
如今免来免去不就相当于只免了自己皇后的跪拜礼?
皇后狠狠婉了一眼苏云晚,这分明就是和自己这个皇后过不去,当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的脸。
此刻,她真是后悔没让苏云晚多进宫几次,让她好好跪跪。
“臣媳领旨,拜谢父皇赏赐!”苏云晚喜滋滋的,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
赵洵看了眼苏云晚兴高采烈的模样,摇了摇头。
不知道一会知道真相的她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突然,赵洵脑海里回想到上次夜光石的事情,想到苏云晚当时的表情,他嘴角不由上扬。
太后安然无恙,众人该出宫的出宫,该回寝宫的回寝宫。
这次皇后没有留赵阔和顾婉莹,因为她此刻没任何心情教训这两个人。
顾婉莹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一道目光,回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康王赵寿。
她朝着康王点头一笑,立马回头和赵阔肩并肩离去。
赵寿看着远去的顾婉莹,整个人瞬间失落。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还看!”直到一道声音才将他的目光打断。
赵寿回头,就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来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穿浅色斜衿裙,上面披了个同色披风,一圈白色狐狸毛点缀旁边,华贵但是又不高调。
“永安,休要乱说!”赵寿连忙呵斥,而后朝着四周看去,见没其它人才松了一口气。
来人正是武帝唯一的公主,永安公主赵钰,排行老七,今年十六岁,和康王赵寿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哼,我有没有乱说,你心知肚明!”赵钰一只手叉腰,压低声音说道:“你是非要我告诉母妃吗?”
赵寿瞬间慌乱,他连忙将赵钰拉到一旁,“阿钰,这种事情怎么能打扰母妃,你可别乱说了,这可是事关别人名节的。”
“呵,我还当你不知道呢!刚才在大殿上顾婉莹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苏云晚都已经说过不能出声,你明知道苏云晚是在为皇祖母医治还要打断?如果皇祖母有个三长两短,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赵寿立马反驳,“我只是觉的婉……太子妃说的有道理,再说这不是没事嘛?”
呵!
赵钰满眼不屑,“既然那么有道理,顾婉莹为何让你去出头?还是说她心怀鬼胎再害怕什么?”
赵寿眉头微皱,他握了握拳头,“她……她不是那样的人,你根本就不懂!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