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程真满脸笑容,看起来像要投降一样,点头哈腰的缓步朝着松本九治走过去,但口中却骂着对方。
“狗日的,老子现在就特么骂你,你也听不懂老子的话!曹你祖宗的,你杀我全家,老子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松本九治听不懂太多汉语,但还是会几句的,看到程真像要投降,立刻眯着眼睛笑着,用蹩脚的汉语说道:“你,交代,荣华富贵,美女都有,告诉我,刀子在哪?”
程真依旧保持着笑容来到对方面前不远处,却被两个鬼子挡住。
“刀子我知道,我要悄悄告诉你。不过我有要求,你得给我很多钱,很多女人。”
他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这么说就是希望松本九治放松警惕。
松本九治大概听懂一些,笑着点头:“可以,都给你。”
随后他还摆了摆手,示意挡在前面的两个鬼子让开路。
程真见自己计谋已成,嘴角微微上扬,缓步朝着对方面前走去。
就在这时候,房子里突然发出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然后传来一个日语喊声:“阁下!他在骗你!”
松本九治微微一愣,旁边的鬼子瞬间举枪瞄准了程真。
事情败露,程真怒喝一声:“我槽尼玛!”
然后拔出匕首,直刺松本九治。
可惜松本九次已经有了防备,并且两人距离并不是特别的近,他的匕首还没刺到对方面前,就被一刀砍掉了脑袋。
死不瞑目的脑袋滚落在地,鲜血冲天而起,程家彻底断后。
同时围观的百姓已经吓的四散,再没人敢靠近。
杀了程真,屋里的人也不能放过,鬼子一起冲了过去。
踹开门,鬼子没等进去,一个人影就飞了出来撞倒几个鬼子。
鬼子一看,正是他们派来的同伴,而且已经被杀了。
冲进屋里,两具尸体倒在地上,一男一女。
“バカ!支那人はずるい。全市でナイフを捜索し,家々の捜査に当たった。(八嘎!支那人太狡猾了。全城搜索刀子,挨家挨户的搜。)”
“嗨!”
松本九治进屋后大怒,直接下达了全城搜人的命令。
捉刀子是上级传达的命令,其已经被确定为隐藏在葫市的地下工作者,专门获取皇军情报,而且手中有各个地方的共军名单,所以必须捉住,并且取到名单。
鬼子扔下三具尸体离开了,但整个葫市彻底乱了。
全城都被鬼子搜查,家家户户无一遗漏,很多家里有女人的都赶紧把女人藏起来,有钱的藏钱。
即便如此,全城还是有几百女人被糟蹋,家家户户的粮食都被抢走。
此刻,在距离葫市七十公里的地方,刘坤和司马俊已经装扮成了老百姓。
刘坤本身就被易容了,贴着胡子,脸上有两条疤痕,穿着普通的衣服,头上围着手巾。
司马俊则直接穿上了以前的衣服,牵着驴往前走。
“坤哥,我跟你一起进城吧?让你自己进城我也不放心。万一出了事,我没办法跟嫂子交代。”司马俊回头说道。
“不行!你必须留在城外!
如果我在里面被发现,肯定会想办法逃出来,没有人在外面接应我被抓的几率更大。
而且这次我不会随便出手,先找到刀子为主。”
“那你一定不能随便动手,宁可看着也不能冲动。有你在,咱们能杀更多的鬼子,不能为了一个刀子,或者别人把你搭进去,咱们这兄弟可都跟着你呢,你得为我们负责。”
“还为你们负责?我又不是你们家长,我负责什么?”刘坤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的,恶心。
要是一个女的说还行,他巴不得点头答应负责到底。
可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出来,感觉太别扭。
俩人就这样一边儿走一边儿聊着,却不知道葫市已经大乱,并且已经封城。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等到咱们国家的人都窝吃窝拉的时候,你就会回来收刀钱是吗?”
刘坤忽然想起来这个,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华夏真的会进入卧室窝拉的状态。
人人都住着楼房,吃饭都是点餐,根本不用出屋,完全符合了窝吃窝拉的特点。
所以他特别好奇这个生活在抗日时期的家伙,是怎么知道以后的人会窝吃窝拉的?
“对,这句话是我们这次推测出的嘴准确的情况,估计是在几十年之后。
其实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所以我们回去收刀钱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我们的后代,或者年纪比较小的赊刀人。”司马俊解释了一下。
“我还听说你们之前有一批人,是预料到了这是战争是吗?”刘坤又问道。
司马俊点点头:“没错,预料到这次战争的是我们师傅那一辈人。
开始打仗以后,我的师兄弟们几乎全部都下山参加抗日,而我是因为一次意外受了重伤,所以被迫留下养伤一年多。
唉!也不知道师兄弟们还有几个活着的。”
司马俊突然有些感慨。
他记得当时在送行师兄弟的时候,曾经问了一句话。
他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时师兄弟给他的答案是,鬼子不退不回,也许这辈子见不到了。
当时他就哭了。
没多久,他就开始收到师兄弟牺牲的消息。
一年的时间,师兄弟加入抗日的有十三人,收到牺牲消息的有九人,还有两人找不到了,估计也已经战死。
听课这些,刘坤很是感触。
没参加过这次战争的人是体会不到,抗战的胜利,真的是用人命硬生生地堆起来的,国旗也真的是用人的鲜血染红的。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继续赶路。
到了下午一点多,俩人才停下来吃了午饭。
看着地图还剩下一多半的路程,刘坤决定加快速度前进。
下午他俩速度提高了很多,大概一个小时赶路十公里左右。
中途他们绕开了好几个县城,也没有被鬼子发现。
直到他们准备过一条河的时候,突然发现河对面躺着一个人,似乎已经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