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奋,你去庙后面儿看看有没有一条不起眼儿的小路,如果发现的话,立刻回来告诉我。”
“是!”
刘坤吩咐完,揉了揉眼睛,先是看了看黄仙庙,又转头看向杨胜,问阿莲:“杨胜那小家伙刚才没什么情况吧?有没有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阿莲一怔!
随即摇头道:“他没什么情况啊!这些人中就是你突然间晕倒,胡言乱语说了一阵儿,我担心你出什么状况,就给你扎两针,才给你叫醒。”
说着,阿莲随手将插在刘坤胳膊上两根儿银针拔了出来。
“坤哥,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刚才你嘀哩咕噜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的在跟你对话一样。”孙大虎凑过来问道。
刘坤刚要开口,忽然发现孙大虎怀里的猴子不见了,于是反问道:“你的那只母猴儿呢?”
孙大虎一扯嘴角,心里相当的无语,却又不敢反驳,只能不爽的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刚才你发疯的时候,那猴子就跑没影儿了。”
说来也奇怪。
刚才在刘坤晕倒后,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候,那猴子就拼命的挣脱了他的胳膊,几个纵身跑没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刘坤随便地噢了一声,揉了揉脑袋,在阿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大概明白了这一切。
就等着马兴奋带消息回来,如果这个庙后面儿真的有一条小路的话,那就是庙里的黄仙在指引他。
不多久,马兴奋跑了回来。
“报告队长,在后面儿的林子里的确有一条小路,很窄,咱们的马过不去。”
不用说了,马兴奋的话已经证实了,刘坤刚才的梦的确就是黄仙托梦。
“大伙儿在这里等一下,都别跟着。”刘坤说了一句,然后径直的走向黄仙庙。
推开庙门,一眼看去,里面破破烂烂的。
梦中的桌子已经坍塌,牌匾也落在地上,到处都是蜘蛛网,看起来荒废了很长时间。
他走过去随手将牌匾捡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四下张望后,将牌匾放到了破桌子后面的一个小时台儿上。
“黄兄,既然你给我托了梦指引我,咱梦中的约定就依然作数。
烧鸡、酒和烟都给你放在这儿,算是对你指引的答谢了。
马匹的话我不能给你,那些都是军马,对打鬼子有用,抱歉了!”
话音刚落,刘坤就感觉到有微风,从脸颊吹过,还闻到了一股子的臭味儿。
接着低头一看,他点着的烟已经烧光了,烟灰更是神奇的直立在上面。
“你慢慢儿吃吧,我们要赶路了。如果是有朝一日我能回来,还会给你带美食美酒的,告辞!”
刘坤起身离开了屋子,然后大手一挥,对着众人说道:“马全放了,咱们步行沿着后面的小路直接出关。”
众人皆是一怔!
步行?
那不得累死啊!
这里距离山海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不用马的话,他们得需要走好几天。
老大脑子到底想什么呢?难不成真的秀逗了?
“走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看出大家的疑问,但刘坤没有说太多,拉着阿莲就走进了那条小路。
至于那些马,会自己回去的。
一进那条小路里,刘坤身体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也说不出来。
随后跟进来的其他人,也都有那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太过注意。
可能是因为这里比外面儿凉快儿吧。
众人就这样排着长队走在小路里,一直朝前走,直到走了一个小时之后大家感觉到累了,才原地休息下来。
“坤哥,你有没有感觉,咱们走这么远的路程,要比之前累好多呀?”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就感觉好像走了比这多出来两倍的路程一样。”玄青子也插嘴说道。
刘坤也同样累的够呛,转头看下最适合赶路的马兴奋,问道:“你有什么感觉?”
“我?我感觉不是特别明显,但感觉路程和时间对不上。”
“路程和时间对不上?什么意思?你记着时间和路程了吗?”
“我记得了!从咱们开始出发到现在,一共是一小时五分钟。
如果按照咱们正常的行进速度,差不多能走十几里地。
可是我们现在的走过的路绝对要超过十几里地,所以我说时间和路程是对不上的。”
马兴奋从小就练习神行太保,每一步都会有精确的计算,在时间和自己的步伐上,他就可以断定路程的距离。
可在进入小路之后,行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却怎么也算不准,所以才觉得这条路是有问题的。
听完马兴奋的分析,刘坤猜测这条路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当然,这个鬼打墙并不是那个鬼打墙,而是表示这条路很可能被黄仙施了法术。
但具体是路程被延长还是缩短了,他无法确定。
“大伙儿别着急,先休息一下。
我们再走走看,或许这里的磁场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说不定扰乱了我们的感觉。”
刘坤只能这么说,他可不想引起恐。
再一个,他还是选择相信黄仙。
因为那家伙没有必要骗自己。
休息了半个钟头,众人再次跟着刘坤赶路。
走着走着,小路周围景象发生了变化。
原本路两侧都是树林,却突然之间变成了苞米地,中间没有任何的缓冲带。
打比方说,就好像是一张树林的照片,和一张苞米地的照片,硬生生的拼在了一起一样。
“坤哥,我怎么感觉这条路这么诡异呢?你从哪里知道有这么条路的?会不会撞鬼了?”
孙大虎小跑了几步,追上刘坤,贼头贼脑的压着声音问道。
“有什么诡异的?出了树林人家就种苞米你管得着吗?去看看苞米熟了没?掰点儿晚上咱们好烤苞米吃。”
刘坤不能解释,只能随便儿找了个借口,将孙大虎又轰到了一边儿去。
说实话,他现在心里也开始发毛,手时不时的会摸下自己的枪。
就在这时,在小路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手里拎着锄头,站在路中间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