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冉如此不要脸的话,陈原可算是明白了白浅浅为什么如此不待见这个娘们了,“想知道主线任务的消息,就自己找,过来讹我们算怎么回事?”
“你以为,我们要是出不了游戏。”李明甩了甩手上的铁棍,威胁道:“你们就能出得去吗?”
“没关系。”祁驭灵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脸无所谓地说:“咱们虽然不能一起出游戏,但是有可能一块死。”
“等棺材里的守关boss醒了,咱们说不定以后就是同行了。”
棺材里的白浅浅听到祁驭灵的话,笑出了声,她知道祁驭灵的意思是说大家死了都变成这个游戏的恶鬼。
确实也能算是同行了。
不过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变成鬼岂不是吃不了饭了。
想到这种关于吃饭的大事,白浅浅一下子认真起来,很小声地敲了下棺材。
确保只有离棺材最近的三人能听到。
“拖时间,跟他们吵架,拖到时间开棺材。”
吵架这事齐一奇比较擅长,他脸上神情不变,嘴上却刻薄的很。
直接把枪口对准了杨冉,嘲讽道:“杨冉,既然你说咱们的消息应该分享,那你总该说出来一些足够咱们交换的信息吧。”
“说什么交换不交换的。”杨冉脸上又挂上虚伪的笑,“你们把自己知道的有关主线任务的消息告诉我们。”
“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想办法,也能早点通关不是?”
齐一奇也笑了,“这么说,你们到现在为止连主线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早就猜到杨冉会这么说,现在他没有直接跟杨冉撕破脸,不过也是为了拖时间先让白浅浅出来。
只剩下几分钟了,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陈原把之前去楼下工具间搜刮过来的几把大砍刀分给齐一奇和祁驭灵。
还好祁驭灵有先见之明,当时在工具间拿工具时,就说把杀伤力大的工具都拿走,这不,饶是徐石磊现在有一身的力气。
手上也只能拿个铁棍。
他倒要看看是刀好使还是铁棍好使。
祁驭灵没要陈原递过来的大砍刀,转头把一直被他丢在地上的电锯提了起来。
试了试电锯的手感,他冲着徐石磊笑了笑,“不知道你那一身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扛不扛得住这把电锯。”
看到电锯,徐石磊脸都气绿了,看了一眼杨冉,“你不是猜测游戏没给咱们这些玩家准备杀伤力大的武器吗?那把电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杨冉没顾得上回答徐石磊的质问,眼下这种状况是她没有想到的,原本她以为自己这边有比较能打的徐石磊。
虽然祁驭灵这人很危险,但是再怎么样她们也不至于落了下风,但是没想到事情的走向跟她在食堂设想的不一样。
在食堂遇到这个疯女人时,她还以为自己撞大运了,没想到撞大运的还是白浅浅那一方,竟然直接抓到了炸工厂的人。
一路上,她一直在盘问疯女人,想打听点有用的消息。通过疯女人断断续续的话,她猜测应该是有人要炸工厂。
原本以为事情很顺利,直接拿着这疯女人说的消息跟白浅浅他们换主线任务的消息,没想到炸工厂的消息竟然还是白浅浅那边先知道的。
躺在棺材里的白浅浅知道现在棺材外正在僵持,但是除了等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时,突然她意识到了一件事,一件本应该在进棺材之前就应该发现的事,却被她自然而然地直接忽略了。
她小声喊祁驭灵。
祁驭灵正一手插兜一手拿着电锯倚在棺材旁,放在兜里的手里拿着引爆器,心里认真数着秒。
听到棺材里传来白浅浅闷闷的声音,他转头询问道:“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白浅浅很小声的说话,确保只有祁驭灵三人能听到,“那些凤凰花的香味在变淡。”
“这事我知道。”祁驭灵眉心微拧,又缓缓松开,“应该是跟陆非的苏醒有关。”
他嗅觉灵敏,空气中的味道现在已经很淡了。比车间里的味道还要淡上不少。
也因为这个原因,杨冉等人进来时也只是被这些火红的凤凰树惊了一瞬,并没有太过在意这股淡淡的香味。
毕竟车间里的味道要比这里浓郁太多了。
但是比他们早进来的白浅浅等人,却知道,这些凤凰树原本散发的香气要比现在浓郁的多。
白浅浅到现在才意识到是因为一直在棺材里,隔绝了外面的空气,她是刚才回忆被系统丢进棺材里的情形时,才发现事情不太对的。
陈原和齐一奇听到白浅浅说的话,才意识到空气中那股浓郁熏得人发懵的异香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了。
可这里的凤凰树明明还开得鲜艳。
杨冉等人狐疑地盯着他们,原本陈原盯着他们随时要冲过来打人,怎么突然看起景来。
赵花疑惑地看了看周围这些生长茂盛的凤凰花,“这个工厂的老板还挺有闲情逸致的,竟然在六楼还专门整个景。”
“有钱人的品味和咱们确实不太一样。”
李明谨慎地盯着祁驭灵手里那把电锯,生怕祁驭灵生气把手里的电锯扔过来,不过这事他着实是想多了。
因为祁驭灵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原本忙着挖自己哥哥尸体碎块的曲家成突然停了下来,连忙过去把疯狂用手挖泥土的嫂子拽了起来。
“嫂子!别挖了,你手都挖破了。”
见自己嫂子手上的血液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把曲家成心疼的不行,要是自己哥哥还活着,断不会让自己嫂子受这种委屈的。
见自己的嫂子不听,又趴在地上挖自己哥哥的尸体,他连忙劝解道:“嫂子!你别挖了,我来挖,我有工具,挖得快。”
话音刚落,他突然觉得自己脚下的土地开始晃动起来。
杨冉等人不明所以,徐石磊疑惑道:“这什么情况?地震了吗?”
话音刚落,他就瞪大了眼睛,无数密密麻麻的蛇一样的树根从泥土下钻了出来,把那个疯女人悬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