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的时候。
白天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打了个哈欠,看向四周。
只见阿蕾奇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她手里捧着昨天白天还没有看完的轻小说。
“醒了,怎么样,我的桌子,睡的舒服吗?”
阿蕾奇诺问道,她合上轻小说,脸上带着点点笑意。
白天看着她脸上的笑,脑海中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在至冬的悲惨生活。
那段日子,不能说活的像一条狗吧,只能说,活的很惨。
现在来到枫丹了,他才感觉好了一点。
“你别这么笑,我害怕,”白天小声嘀咕道。
阿蕾奇诺把轻小说卷起,然后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昨天的那场宴会,有不少人针对我,但是,他们好像很惧怕你。”
说到这里,阿蕾奇诺收好轻小说。
她自然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惧怕白天。
他们的胆子可没有那么大,只是受到了一些人的指示。
他们知道白天的真实身份,而且,也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能和神真正打一架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凡人就可以扛得住揍的
没有人可以抗住一尊伪神的狂揍,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人都是自私的生物。
他们担忧自己的性命,只是敢口头说说而已,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们从来没有那个胆量。
面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他们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去面对一尊伪神。
更何况,还是从魔神战争中活下来的一尊魔神。
“你该不会仗着我的名号,到处耀武扬威了吧?”白天微微皱眉,打趣道。
如果真的只是耀武扬威就好了。
但他知道,除非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地步,否则的话,阿蕾奇诺是不会用他的名号出去吓唬别人的。
更何况,阿蕾奇诺她自己也是一个执行官,而且还是至冬的高层。
她光是依靠她自己就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人。
“当然,”阿蕾奇诺顿了顿,紧接着继续说“没有了。”
如果只是依靠白天的名号,那可就太没有意思了。
她又不是总会依靠在别人身后的人。
曾经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
现在的阿蕾奇诺,是一个全新的她。
“不过,我一直都好奇一个问题,枫丹的通缉令对于你而言,相当于只是一个摆设,但就是这么一个摆设,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撕毁,而是要继续留着,”阿蕾奇诺问道。
这是她一直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枫丹的通缉令,通缉璃月的魔神?
相当于拿枫丹的法律去制裁璃月的人。
这合理吗?
这很不合理。
而且白天也有那个实力去直接把通缉令给毁了。
但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而是要一直要留着。
这个通缉令一直留着,到底有什么样的好处?
“当活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身边的乐趣会越来越少,”白天揉了揉还没有睡醒的眼睛,回答道。
他看向阿蕾奇诺,眼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要活的久了,就会发现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身边有趣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变成像钟离那样的人。
成为人人口中的老古董。
“真不明白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阿蕾奇诺摇摇头,道。
活得久,现在看起来的确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但当真正体验过后才会发现,那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哈哈哈哈,有时候,活的久了,有一些奇怪的嗜好是很正常的,”白天笑道。
对于这件事,他从来不会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况且,对于阿蕾奇诺来说,这可能是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吧?
“话说回来,你明天可以去试着刺杀了。”
反正我也没奢求可以成功。
以你的智商,别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就好。
大人,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不过,阿蕾奇诺忘记了一点。
一个人活的久了,但也并不全是坏事。
白天打过的人,要比现在的正常人一辈子喝过的水都还要多。
“我让你分类出来的文件,都给我分类好了吗?”阿蕾奇诺忽然问道。
她看着白天慵懒的样子,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这人,怎么越看越有点贱兮兮的?
阿蕾奇诺摇摇头,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喝的有点多了吧,只是产生幻觉了。
“分类出来了,”白天将笑眯眯的看着阿蕾奇诺,回道。
这要是不分类号好,不就是在给阿蕾奇诺踹他的理由嘛?
他还没有那么傻。
“【博士】那边,在研究一种新东西,有些意思,要是这些东西,能对付神明就更好了。”
看着文件上新式武器的介绍。
阿蕾奇诺下意识的翘起了二郎腿,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穿的是礼服,这么翘着腿,很容易走光。
白天看到后,脸色微变。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在了阿蕾奇诺的腿上。
“不是,你怎么就这么坐下了?”
阿蕾奇诺愣了愣,看着自己腿上的衣服。
“我这是礼服,虽然会走光,但并不会太多,”她顿了顿,忽然问道“怎么,你不高兴了?”
白天没有说话,但脸不高兴这三个字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
“你身上酒味很重,我去给你准备醒酒汤吧,”白天将桌子上的文件一一整理好,随后便转身出去了。
早知道会这样,他昨天就应该过去的。
最起码,不会喝成这样。
现在的阿蕾奇诺看起来很正常,可只不过是她装出来的而已。
她估计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好,”她回道。
阿蕾奇诺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而且还有些反胃。
但是她就是睡不着,一闭眼,脑子里就痛,同时还想呕吐。
身体的强烈不适让她知道了醉酒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白天叹了口气,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准备醒酒汤,而是选择把她抱起,走进了房间。
将阿蕾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并为她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些后,他这才去准备醒酒汤。
在他眼里,阿蕾奇诺始终都是一个长不大的的女孩。
保持着十八岁的青春,保持着童真和幼稚。
当然,只是在他面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