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他差不多也应该回来了,”哥伦比娅擦擦嘴。
只见她站起身,说道“我也该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两人了,另外,谢谢你的款待,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来蹭饭。”
哥伦比娅才发现,自己不应该天天窝在家中,她也应该多出来走走,多和其他执行官打好交道,也要和阿蕾奇诺把关系打好。
哥伦比娅走后,白天回来了。
他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这要是被阿蕾奇诺逮到了,他估计就没好日子过了。
正在洗碗的阿蕾奇诺干咳两声。
“回来了就好好坐着,把脸洗干净,等一会儿你脸上说不定就要挨好几个巴掌。”
白天笑了笑,他坐在沙发上,偷偷摸摸把顺回来的一瓶酒藏进了沙发中。
再三确定阿蕾奇诺发现不了后,他这才走进卫生间洗干净脸。
反正等一会儿,大巴掌肯定是要挨的,跑不掉的。
与其坐在这里发呆,还不如乖乖听话,让阿蕾奇诺消消气。
说不定她下手还会轻一点。
将碗洗净,放好后,阿蕾奇诺走了出来。
“喝了多少酒,你一进门我就闻到了。”
“没喝多少啊,就半瓶,”白天小声道,他怕谁,除了阿蕾奇诺,他还真不从心底里头害怕谁。
在他心里,阿蕾奇诺就是天。
他心里的想法是,自己活了几千年,无依无靠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依靠。
如果他对阿蕾奇诺都感到厌烦了,谁还会再照顾他呢?
他们两人,都是一样的,无依无靠。
但就是在这种的情况下,他们两个都把对方当做了唯一的依靠。
阿蕾奇诺叹了口气,并没有真正的动手打他。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看上的人,她怎么可能真的动手打他呢?
再说了,只是喝了一点酒而已,况且,也没有喝太多的酒,只是半瓶而已。
还用不着置气。
“柜子里还给你留着食物,你的肚子有没有饿?”阿蕾奇诺问道。
“我和潘塔罗涅已经吃过了,”白天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白天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买一些东西回来?
空着手回来,什么都没有带。
“我今天得到了一个情报,稻妻那边,出问题了,”阿蕾奇诺走到柜子前,拉开了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张薄纸。
纸上面清楚的写着稻妻的事情。
白天接过情报,只是大致看了一眼。
“怎么可能这么快?”白天把薄纸放在了桌子上,眯起眼睛,问道“女士竟然陨落在了稻妻?”
白天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雷神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只要没有真正的惹毛她,就不会做出一刀砍人的事情。
更何况,对方还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这件事,雷神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不会分不清的。
“罗莎琳陨落在了稻妻,这件事,肯定是会引发一场波动的,但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非要商议的话,只能说,罗莎琳死的不值得。”
阿蕾奇诺给自己倒了一杯糖水,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淡道“另外,稻妻还有斯卡拉姆齐,神之心能不能得手,就需要看他后面能不能拿到那颗心了。”
白天点了点头,他和罗莎琳并不熟,也没有必要为她落泪。
另外,他和罗莎琳之间,最多只是一种普通的朋友而已。
“对了,稻妻的神之心,到底需不需要我帮忙去拿来,我和影姐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开口要神之心,影姐会把它给我的,”白天忽然说道依他和雷神的关系,别说神之心了,就算是将军那个位子都可以让他坐几天。
他们没有了姐姐,他们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成为了对方的依靠。
雷神有八重陪伴。
白天有阿蕾奇诺陪伴。
他们并不孤独。
“这倒是不用,”阿蕾奇诺摇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雷神的关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这个时候你选择出面,无非就是把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但是,假如斯卡拉姆齐没有把神之心带回来,那么罗莎琳的死亡,这件事就无法推开,这件事,就会被愚人众当成矛盾,然后将矛盾扩大。”
白天一把抱起黑猫,轻轻抚摸着黑猫的脑袋。
小黑子叫了两声,虽然不喜欢被白天抱着,但它还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没有白天从中帮忙的话,它现在都还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猫。
“如果斯卡拉姆齐没有得到雷神的神之心,对于至冬,对于愚人众而言,罗莎琳的死就有价值了。
反正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要是斯卡拉姆齐没有拿到神之心,我们就会以罗莎琳为矛盾,向稻妻施压,然后通过暴力的手段得到雷神的神之心。
要是斯卡拉姆齐得到了神之心,那罗莎琳的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阿蕾奇诺叹了口气,对于罗莎琳的陨落,她认为不值得。
或许是因为蒙德和璃月的进展太过于顺利了,才导致她飘了,认为神之心只不过是一件很容易就得到的。
神之心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很容易就得到手的那种。
但稻妻的情况,和蒙德和璃月不一样。
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自然不用多说,而璃月的岩神摩拉克斯,他和至冬女皇做了一个交易。
夺取神之心的过程,只不过是一个样子而已,是装给上头的那些人所看的一个假象而已。
毕竟,他们头上可是天理。
天理可都看着呢。
要是被天理发觉了不对劲,后果是自然不用多想的
坎瑞亚就是前车之鉴。
坎瑞亚的灭亡,是天理一手推动的。
七神只不过是一个帮手,在为天理投一个投名状而已。
“但我还是认为,我要去一趟稻妻,”白天叹了口气,道“稻妻那边的情况,光是斯卡拉姆齐一个人,估计不好应付。”
“管他做什么,他的来历,你应该很清楚才是,”阿蕾奇诺仰头,将杯子中的糖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