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
赛诺坐在沙发上,在他面前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水。
黑猫趴在落地窗前,伸着懒腰,瞪着眼睛,清澈而又有些愚蠢的目光。
阿蕾奇诺靠在房门边,手里把玩着钥匙,露出一张冷漠而魅惑的面孔,一双妖冶的瞳孔静静注视着喝枸杞酒的白天,似笑非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赛诺,比赛的赛,诺言的诺,我来至冬的目的你们相必很清楚了。
大贤者回来的那天,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一部分,但我看了照片,眼睛已经被肿了,鼻子也被打歪了,流着血,牙齿也被打掉了不少。”
“好的那么快,看来他吃的不错啊,”白天嘶哑的声音响彻客厅。
阿蕾奇诺双手环胸,笑道“他的意思是,你们须弥那位大贤者,手里掌握着不少的财富,那种情况下能在短短的时间中恢复好,看来这里面有一些猫腻啊。”
赛诺双手放在桌子上,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很快,他抬起头,道“但殴打大贤者,这件事容易引发两国误会。”
“不是两国,是三个国家,”潘塔罗涅摸了摸戒指,道“须弥,至冬,璃月。”
“什么意思?”赛诺不解的问道,怎么还牵扯到璃月了?
璃月是一个古老的国度,璃月的神明,岩神摩拉克斯是从魔神战争中硬生生杀出来的。
而且璃月掌控着提瓦特的经济,现在的货币,摩拉就是由岩神摩拉克斯创造出来的,摩拉的来源地就是璃月。
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想让璃月也牵扯进来。
“他是璃月人,”阿蕾奇诺捻着发丝,道“我是至冬的执行官。”
言外之意就是,然后你想把他带去须弥,那面对的将会是两个国家的压力。
至冬这边自然是没话说的,就算是白天把大贤者打残了女皇都会保他。
璃月那边,摩拉克斯和他有些交情,就算是有着一段不好的过往,但到了这种情况,摩拉克斯一定会出手的。
“【富人】,你少说了两个国家,”阿蕾奇诺淡淡道。
“哦?这话是怎么说的?”潘塔罗涅反问道。
“他的姐姐是稻妻人,他还有一个朋友是蒙德人,”阿蕾奇诺回答道。
听到这话,赛诺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要不是高层或者是神明,那就好说。
“这件事,大贤者有错在先,但把他打成那样,须弥的脸面挂不住,小吉祥草王的脸面挂不住,”赛诺说道。
话里的意思就是,我需要把白天带去须弥一趟,接受须弥的律法惩治。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白天从怀里拿出一副七圣召唤卡组,他把卡组推到赛诺的面前,道“我认识的,都是神明。”
“不可能!”赛诺下意识的摇头道。
但当他看到白天身后漂浮着的五把太刀时,他瞳孔猛的收缩。
须弥沙漠中有一处陵墓,那处陵墓传言是魔神战争时的一位魔神自己创造的陵墓。
而那位魔神最显着的特征就是红发 赤眸,赤足,五把太刀。
“刚刚你提到了须弥的脸面,在我看来,须弥的脸自从你们迎接小吉祥草王之后就丢了,而小吉祥草王的脸面,你好好想想,有多久没看见过草神了?”白天反问道,他起身,拿过一个玻璃杯,往里面倒了一点茶叶,然后倒了一些热水。
茶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样聊天有些严肃,我们不妨来一局七圣召唤吧,这样既可以放松心情,也不至于聊的太过于僵硬。”
说罢,白天便收回了卡组,拆去了第一张空牌。
阿蕾奇诺眉头微微皱,他怎么不把枸杞酒喝完,怎么去喝茶了?
难不成他今天晚上不想要了?
她缓缓上前,坐在了白天身边。
潘塔罗涅则一个人走到了落地窗前,抱起了黑猫。
一人一猫看向大街。
人与人的悲欢不在同一个档次。
“七圣召唤吗?”赛诺其实有点心动的,但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硬生生的把打牌的冲动压了下去。
但白天手里的卡组,好像是最新一版的,而且背面好像还是至冬城的倒影。
这副卡牌,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在一个商业活动里出现过,听说最后被人买走了,价格是一百万摩拉。
“不打吗?”白天抽出一张卡牌,继续说道“我可是有着卡牌大师这个称号的。”
赛诺没有答话,他的确想玩七圣召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提前挖好的坑。
“算了,”白天把手中的卡牌甩了出去,把一个价值几十万摩拉的花瓶打碎了。
阿蕾奇诺:(/_\)
打碎的不是你东西,你不心疼是吧?那是我买的,花了摩拉的。
“聪明人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会导致他们陷入一个认知盲区,就好像我天下无敌了一样,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提瓦特大陆很大,外面的世界很大,聪明的人从来不少,有清醒认知的人也不少,但大贤者明显就是聪明过头又认为自己很厉害的那种人。”
说到这里,白天特意把大贤者三个字拉的很长。
赛诺没有说话,他端起桌子上的水,微微抿了一口。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查过了,大贤者先挑起争端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他之所以要故意做出想把白天带回须弥,就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
他的背景,赛诺现在清楚了,但他情愿不清楚。
假如大贤者在理,但面对四个国家,也束手无策。
有这四个国家充当背景,白天就算是把大贤者打成植物人了都没关系。
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我先走了,”赛诺起身,道“事情的起因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我现在就回须弥。”
说罢,赛诺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面对这么好对付的赛诺,潘塔罗涅有些不可置信。
一百万摩拉白花了?
一百万摩拉对于他而言并不算很多,但终归是一笔钱财。
“打碎了我的花瓶,自己想想吧,”阿蕾奇撇过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大不了不睡枕头呗,”白天倒是觉得无所谓,“我大不了就睡在你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