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为于提瓦特的最下方,和各国之间的交流并不方便,想要通商,只能通过商船,而且还要祈祷在航线上不会发生任何问题。
而在坎瑞亚战争后,稻妻就休养生息了,期间虽然有些大大小小的战役,但对于神来说,只是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而已。
现任雷神,长时间把自己关在一心净土内,手下的事情基本交给了眷属和三奉行去做,而人偶,也就是雷电将军只需要负责把一些重要的文件交给她,让她签字就可以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三奉行之一的天领奉行已经不安分了起来。
自从到了稻妻,阿蕾奇诺总有一股被监视的感觉。
她把信封交给了身旁的雷萤术士,并吩咐道“这一趟肯定会很危险,你多加小心。”
雷萤术士接下信封,当即表示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把信送到【公子】的手中。
是的,达达利亚就在璃月。
璃月和稻妻隔海相望,可以说是邻居了。
而达达利亚在璃月,目的自然是夺取神之心,但他还在等【女士】动手后才会选择动手,况且岩神摩拉克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想找也找不到,只能等一年一次的请仙典仪上谋划了。
阿蕾奇诺并不想找他帮忙,但也没有办法,【散兵】不知道在哪里,【女士】又太远了,目前离稻妻最近的就是达达利亚了。
他只能希望在这两天里,不会发生什么情况吧。
目送着雷萤术士离开,在看不到人影后,她这才转身关上了门。
这一幕自然被一些愚人众士兵看在眼里,他们内心很是感动。
作为士兵,他们本就是炮灰,十一个执行官里,也就只有【仆人】才会对他们像朋友一样了。
客厅里,白天看着自己的手掌,裂痕已经到达手肘了,速度已经远超他的预料,最多一个月,他就要被磨损彻底变成人不人,鬼不鬼了。
当然,如果主动打破枷锁,引来天理的目光,肯定会减缓磨损的速度,说不定还会让一切重新开始。
但天理不怀好意,她贪图的是什么,知情的人都心知肚明。
“你让她去找达达利亚,不就是让她送死吗?”白天将那只手藏在袖子里,迎着笑脸,说道“这一路上,肯定会遇到不少的麻烦,稻妻内,深渊教团的人也不少,如果真的遇上了,那就真的死路一条。”
阿蕾奇诺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她端过放在桌子上的水杯,低头轻抿一口后说道“那又如何,他们是底层的士兵,说到底也就是一群炮灰,像这样的炮灰,壁炉之家里还有很多。”
在这里,她不用掩饰什么,她就是她。
外人眼里的阿蕾奇诺是优雅,温柔的代名词,可在至冬高层里,她却是疯狂的代名词。
所有见过她疯狂那一面的人都变成灰了,也只有白天还能安然无恙。
“如果深渊教团也在明天的祭典上出手的话,场面会更加混乱,到时候就真的顾头不顾尾了,”白天叹了口气,道。
阿蕾奇诺捂着胸口,那一箭她可还记着呢,等着吧,如果让她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她一定要让那人体验一次绝望是什么滋味。
“明天我会让先遣队跟着你,你最好就不要乱跑,我现在手头的事情很多,别打扰我了,”阿蕾奇诺起身,她从柜子里取出一张地图。
这地图是早年间一个商人卖给她的,说是一张藏宝图,但到底是不是藏宝图,又有谁知道呢?
“不是吧,我明天可是要到处乱跑的,他们跟着去,估计我就要成为全场最靓的那个仔了,”白天摇摇头,道“我到时候会和影姐待在一起,你还是让先遣队跟着你吧,这样一来,你才不会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阿蕾奇诺被当成了人质,那才真的是倒大霉了。
白天现在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力气,总不能把自己献出去吧?
怪恶心的。
“跟着我做什么,我明天会全程跟着你,你到哪我就在哪,”阿蕾奇诺刚想给他一个大耳巴子,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连拔刀都要用力,她怕自己这一巴掌下去,他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是的,没听错,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种小孩子才用的方法,他用在了阿蕾奇诺的身上。
但关键是还很管用。
“跟着我,也行啊,到时候明天我会帮你和影姐之间找一个共同话题,”白天现在想的还是这件事。
俗话说得好,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后院起火。
要是阿蕾奇诺和雷电影打了起来,那想都不用想,肯定有人要被打进医馆的。
这人是谁,都清楚,但就是不说。
“你打算用什么办法让这眼狩令解除?”阿蕾奇诺问道。
白天刚想回答就见他摇了摇头。
“算了,我不想听,我身为愚人众的执行官,眼狩令的实施对我而言是有利的,我不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我最多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阿蕾奇诺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眨眼就已经到晚上的九点了。
在至冬,这个时候她都已经回家吃完晚饭休息了,或者是还在连夜加班。
其他执行官们,手下可是很缺炮灰的,而壁炉之家也就那么大,培养和寻找得花许多的时间。
而且还有个别思想早熟的,他们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是什么。
这种人才是最难处理的。
“走吧,休息了,”阿蕾奇诺打了个哈欠,留下个“你懂”的眼神便走进了房间。
白天被吓了一跳,连忙翻箱倒柜,就为了找到之前买的补药。
天天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得找些事情给她做。
这样下去,他身体真吃不消。
他着不住,真心着不住。
“还不进来?”卧室里,阿蕾奇诺已经解开了衣衫。
白天连忙把补药兑水喝,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一件苦茶子被套在了头上。
遮住了他的视线。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引导着他来到床上。
白天躺在床上,他嗅着苦茶子上传出的芳香,一滴眼泪却从眼角落了下来。
而阿蕾奇诺则吻了吻他的脖颈,笑眯眯的看着他。
透过窗户,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一道人影正在不停的前后摇摆。
阵阵妩媚娇音传了出来。
一直守在暗处的九条裟罗呸了一声,一脸不屑,可她已经脸红的像面具上的红颜料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