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托雷做完交易后,他径直朝医院走去。
踏入病房,本以为会看见阿蕾奇诺躺在病床上睡觉,又或者是写着小本本。
谁知道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白天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阿蕾奇诺摇头,她收回目光,鼻子却微微一耸,嗅到了淡淡的香味。
那不是他的体香,更不是自己的味道。
白天憨乎乎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莫名其妙,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放在病房里的木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件红白相间的巫女服。
“老婆,摸摸,看看这衣服质量怎么样,”白天把巫女服放在双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阿蕾奇诺面前。
阿蕾奇诺伸出手,抚摸过巫女服的面料。
面料很好,看起来有些薄,可只需要用手指捏上一捏就会发现并不薄。
相反,还有一些厚实。
“这件衣服,多少钱?”阿蕾奇诺有些心疼,钱本来就不多,除去自己要开销的,还得除去家路那两只宠物,还有白天的开销。
她如果再往上继续爬,再爬一两个席位,倒不用担心摩拉不够用了。
“把这衣服拿去退了吧,我衣服还有好多,没必要乱花钱,”阿蕾奇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这件巫女服,她自然是喜欢的。
可喜欢归喜欢,在生活面前,喜欢并没有什么用。
等她以后有钱了,再买一件吧。
白天急眼了,拿去退了?
还给老八?
想什么呢,从来都是他抢别人东西,什么时候改邪归正,还需要还回?
“这是影姐送你的,”白天伸出食指,轻轻的刮了刮她细腻雪白的鼻子。
这功劳,老八还想要?想啥呢,没把她当初傻不拉几的画片拿出来已经算好了。
而他之所以要说这件巫女服是雷电影送的,其实还夹杂着一点私心。
雷电影那边说了,要把人带回去给她瞧瞧的。
一个是稻妻的雷神,一个是至冬的执行官。
这俩人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他肯定是要帮阿蕾奇诺的,可这样一来,阿蕾奇诺说不定还会更加生气。
她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白天还清楚的了。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反正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去稻妻,干脆先把她们两个的关系处理好一点。
至少见面不会打起来。
“行吧,既然是咱姐送的,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阿蕾奇诺傲然道。
白天在一旁瑟瑟发抖。
这变脸可真快啊,明明前一秒还是惋惜的神情,后一秒就变成惊喜了。
还有,我姐咋成你姐了?
呃,不对,她是我老婆,我的姐自然也是她的姐,可这么一来,要是她被老八带偏了咋办,到时候就不是把我吊在房梁下拿小皮鞭抽了,就是直接拿起笔在我脸上画王八了。
忽然,白天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
他找医师要了两支笔,然后就和阿蕾奇诺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嗯,就是那种很幼稚的游戏。
阿蕾奇诺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笑了笑,陪他玩着。
他把成熟留给了其他人,却独独把幼稚留给了自己。
他嫉妒自己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他害怕每天早上醒来会发现自己不在他身边。
曾经,他的眼中是天上的繁星,现在,却全是自己。
“你输了,”阿蕾奇诺拿起笔,在他的脸上画了一笔。
第二局游戏又开始了。
阿蕾奇诺就这么看着他,明明是一尊魔神,心智却又宛如七八岁的孩童一般。
而且还笨的很,就是一个大笨蛋。
“哈,你输了!”白天贱贱一笑,然后拿起笔在她脸上画了只乌龟。
很正经的乌龟。
“不公平,我都只在你脸上画了一笔,你怎么在我脸上画了这么久?”阿蕾奇诺不爽了,她发誓,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有伤,早就把他扑倒了。
什么时候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了?
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的 。
“你身上是谁的味道?”
阿蕾奇诺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白天一愣,抬起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没有啊,什么味道都没有啊。女人的鼻子都那么灵吗?
“你又输了!”
白天内心很是欢喜,能连赢两次,已经很了不起了!
阿蕾奇诺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他刚刚作弊了。他出的石头,自己是布,而就在一秒前,他换了剪刀。
作弊可耻。
可又不好说什么。
估计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自己才是最宠他的了吧?
你就宠吧,你就惯着他吧。
你就差没把他当儿子对待了。
养儿子都没有你就这么宠的。
“等一会儿你肯定是要回去的,回去的时候,帮忙把这件巫女服带回去,就放在我的衣柜里头,”阿蕾奇诺把巫女服折叠好,放在枕头的一侧。
白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再过一个多小时吧,他就要回去做完饭了。
做完饭,还得给家里那两个老大爷倒粮。
人家那是养宠物,他这就是养了两个老大爷!
“对了,我突然想起,你如果要去稻妻,是不是要去璃月?”阿蕾奇诺美眸猛的瞪大了几分,问道。
白天拿起笔,在她身上随意的画了一笔。
“嗯,我在璃月待了一会,怎么了吗?”
“听说璃月有仙人,还有一些是由仙兽变成的,是不是真的?”阿蕾奇诺有些激动,如果把仙兽给炖了,他是不是就更有力气了?
白天面色有些古怪。
那个女人,还是那两个经常偷摸一起,出去喝酒的?
“的确有,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就带你去璃月,”白天可没有想在摩拉克斯面前炫耀,绝对没有那种恶心下头的想法。
他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白天放下笔,问了阿蕾奇诺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后便离开了。
外面,医师走了进来,准备给阿蕾奇诺换药。
她踏进病房,然后就愣住了。
脸上,脖子上,脖子以下,写满了“正”,现在的年轻人,都玩的这么花吗?
女医师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