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白婉在车上闭目养神,嘴里却喃喃自语道:“刚才的茶会上,你霍爷爷提议,明年就让你和阿珣这孩子订婚。”
徐之窈有些惊讶:“祖母,我能不同意吗?我不想那么早就订婚。”她继续说道:“况且,阿珣哥哥之于我,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并无旁的男女之情。”
白婉笑了出来,睁开了双眼,一脸慈爱地抚摸着孙女地秀发:“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决定权在你,不管将来你做了怎样地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因为我相信你会为你所作地决定负责。”
徐之窈抱住白婉地手臂,亲昵地靠在了她的肩头:“祖母,您真好,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条件地相信我,支持我地所有决定,即使外界都说我是嚣张跋扈地小霸王,您都始终相信我,我何其有幸是您的孙女!”
“傻孩子,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纯善的孩子,一直都在遵从内心的选择,外人不了解,只看到了你的表象,你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变得虚伪恶毒,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徐家人的风骨。”白婉笑了出来:“其实你很像你的祖父,都是善于伪装的人,风骨却长存。”
“父亲说最像祖父的是大哥,我是最不像的,说我更像您多一点。”徐之窈自嘲一笑:“我到底像谁,我自己都快糊涂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就是你,人生短暂,活出自我才是最重要的,在人生路上,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人会成为过客,一小部分人可以成为一生的良师益友,茫茫人海只有一个人能成为携手一生的伴侣。”白婉意有所指:“可是这个人究竟是人是鬼,能带给你温暖和爱,还是会亲手毁灭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去分辨,说到底这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就是美满人生,赌输了就是万丈深渊了。”
白婉的话让徐之窈有些想法,祖母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思绪翻飞间,白婉的声音传来:“慕情下周从法国留学回来,说是要带个重要的人回来见我们,我大致猜到是谁。”
“是那个沐子枫吗?”徐之窈试探地问:“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在一起?”
白婉深深叹息:“你二姐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颗恋爱脑。当年为了这个男人,她和我们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去了法国留学,她以为我们不知道她俩旧情未了,其实我和父亲都知道,这些年一直都默默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那个男人的所有的事,可能比你二姐知道的都要清楚。”
“沐子枫对二姐不好吗?”徐之窈问道。
“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我能说不好吗?可是,他吃你二姐的,用你二姐的,就像寄生虫一样,他能对钱袋子不好吗?否则谁供他挥金如土,奢侈享乐呢?”白婉语重心长的叹息:“窈窈,千万不要学你二姐,恋爱脑真的要不得啊!”
徐之窈点了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她又想到:“那这次二姐带沐子枫回家是要您和父亲同意他们在一起吗?”
白婉冷哼一声:“他要的是永远在一起,所以这次回来是准备逼婚的。”
徐之窈不懂,沐子枫这个男人究竟哪里好,让二姐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始终无法忘怀,身边那么多优秀的世家公子都不屑一顾,只为了他这个出身贫寒的男人要死要活。
“罢了,以前总是不想逼迫她,现在想想是我和你父亲太放纵了,这次趁她回来,这事就做个了断吧!恨也好,爱也好,总得痛一次,否则慕情这孩子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世间最爱她的人只有我们。”白婉望着车窗外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