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园,霍家的一处别院,自从霍嘉廷从云省回来之后,这便是他的住处了。书房内,霍嘉廷看着桌上那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拨通了一个电话:“沈放,你过来鎏园一趟,我这有些你感兴趣的东西。”
等他挂断电话,坐在一旁的年轻男子不羁一笑:“二哥是准备动陈如海了?”男人叫严爵,是传媒大亨严家的独子,也是霍嘉廷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陈如海在市教育厅副厅长这个位置上待久了,早已忘了初心,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了,还怎么有脸居于此位。”霍嘉廷一脸嘲讽:“我不相信他儿子做的这些禽兽不如的事,他这个父亲一点都不知情,那都是假的。”
严爵算是懂了,笑了出来:“原来二哥是为了我们的小窈窈啊!怎么?这会儿觉得当时的行为不妥了?”
“在知道真相之后,我自认为要拨乱反正。”霍嘉廷喝了一口酒:“小姑娘为了这个事很难受,见了我都不敢正视我,性格都变得内向了。”
严爵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初我就说了,窈窈还是个小姑娘,小惩大戒做做样子也就罢了,我们窈窈是娇贵地小公主,哪受得了你这体罚,这下好了,把我们地小公主给整抑郁了吧!”
霍嘉廷想翻白眼,严爵这跳脱性子:“这哪里是抑郁嘛!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了。”
“那你打算怎么动陈如海,这人可是个老油条。”严爵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再说了,这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证据不足,反倒动不了还惹一身骚。”
霍嘉廷自信一笑:“我把这些照片交给沈放之后,你配合我做点事......”他说完在严爵地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严爵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个风尘仆仆地年轻男子走进了鎏园,一路到了书房。
“急匆匆把我叫来到底什么事,我这刚下飞机,连口热水都没喝到呢!”沈放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陈如海的事值不值得你过来这一趟。”霍嘉廷说着就把一叠照片递给了他:“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调查他贪污受贿地事,这些东西是关于他的儿子陈俊飞强暴未成年少女,并拍下照片传播到互联网上地事。”
沈放拿过照片看了起来,那不堪入目地内容让他本能地泛着恶心,强忍住怒意:“竟然有那么多女孩受害,真是禽兽不如!”他忽然想到了什么:“3年前,窈窈会不会也......”
严爵差点被噎死:“大哥,小窈窈好歹是徐家的女儿,他陈俊飞还不至于胆大包天的去动她,他那个老油条老爸也不会允许自己的混蛋儿子干这找死的蠢事。”
沈放若有所思:“那3年前窈窈当街暴揍了陈俊飞一顿,把人腿和肋骨都打折了,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月,搞得徐叔叔上门道歉,窈窈还被禁足了一个月不准出门。”
“窈窈在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叫岳如晴,两人的关系一向不错,经常结伴去孤儿院做义工,岳如晴家境困难,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和奶奶相依为命。为了补贴家用,她经常在学校里做校工,有一天被陈俊飞看到,他见色起意,将人拖到了没人的小树林里强暴了,事后还找了好几个小混混一起侵犯岳如晴,还恶趣味的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之后,这段视频在网络发酵,岳如晴受不了网络舆论的压力,在一中的顶楼跳楼自杀了。窈窈得知好友去世的真相之后,便有了3年前那件事。”霍嘉廷自嘲一笑:“可笑的是我这个叔叔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了她。”
“事后陈如海托人给自己的儿子弄了个交换生地名额,将陈俊飞送出了国,算算时间,下个月也该从美国回来了。”严爵很是不屑:“敢让我们窈窈受委屈,他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沈放收好那些照片,望向霍嘉廷:“陈如海一旦下去了,最有可能接替他位置的人便是徐叔叔吧!”
“徐哥闲云野鹤多年,最不想掺和的就是这政事,否则也不会一直担任华大校长了,若他想要,以徐家的人脉和地位,一个小小的市教育厅副厅长算得了什么。”霍嘉廷淡淡一笑:“想当年,文化部多次邀请,人家都拒绝了,你们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沈放和严爵相视一笑,答案尽在不言中。